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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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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紫也是少數知道她滴血是為公主治心疾的人之一,從前看久了早就沒什麼感覺,可最近看她滴血滴得凶,實在很於心不忍。 舜蘭點頭,幾乎擠不出笑來,臉色也越來越青白了。「那這碗血,麻煩你幫我處理了。謝謝。」她瘦弱的身子轉身要回去,準備稍晚些再滴來一碗血。 「舜蘭,等等!」瑞紫喚住她,將碗塞回她手中。「我跟你說,公主往大王殿去了,你要不將血送到那裡去,請公主馬上喝下。」這樣就不用再滴一次血了。 「公主到大王殿去了?」 「是的,你快過去吧。」 「可是大王殿上大王與王后應該也在吧?」公主交代過,說是怕大王與王后擔心自己病情加劇,讓她滴那麼多血的事不許教他們知曉,她若帶著整碗血貿然出現,恐怕不太好。 瑞紫明白她的顧慮。公主也曾警告過她和幾個親近侍女,這事不許外傅,可是她就是有心想讓大王見到舜蘭的可憐處境。大王與王后平常對待舜蘭很心慈寬容,若見到她每日失這麼多血,憔悴成這模樣,一定會救她,不讓她再受到公主不人道的摧殘。 她故意騙她,「大王與王后此刻不在大王殿,公主前往那裡是因為來了貴客,公主是去見他的。」她若不這麼說,舜蘭一定不敢違逆公主的意思到大殿上去。 「貴客?宮裡來了什麼貴客嗎?」 「聽說是尚玉元師。」 「是他?!」然而舜蘭還是很猶豫。「大王他們……」 「去吧,大王與王后真的不在殿上的。」瑞紫保證。 好吧,她真的不想再滴一碗血了,而且她也好奇這位神通廣大的大師風采。舜蘭終於放下顧忌,端著碗往大王殿而去。 「元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元師見諒!」菊殷一見尚玉元師入殿,立即起身恭敬相迎,王后也謹慎的垂首等他入座。 「大王客氣了,老夫擔當不起。」一名梓衣道士含笑入座。 「哪還有什麼擔當不起的!這各國國主都爭著想要見您金面,可惜都是難上加難,今日您願意造訪我大惑,本王哪能不盡心款待。」菊殷崇敬的笑道。 「何須如此費心,我只是來參加喪禮的,並不想造成大王的麻煩。」尚玉元師客氣回應。 「說到喪禮,元師應該不識得我的廢後,為何專程前來參加喪禮?」他實在不解。 尚玉元帥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不安的王后後,笑了笑。「我其實不是來參加喪禮的,是王后以喪禮之名通知我過來。」 「是王后通知您的利之菊殷大為吃驚。「您認識王后?」 「是的。」 「何時?我怎麼不知情?」他這話是問向王后的。 她無奈一笑,解釋道:「元師是在我生下女兒時,曾與我見過一面,那時他留下了話,道日後王后也就是廢後死時,他會再次出現。」 「此事你為何不曾對我提起?」菊殷大為不滿被如此隱瞞。 「此事不用怪王后,是我要她別說的。」尚玉元師開口道。 「為何要瞞我?」菊殷臉色益發難看。 「因為我預知你會廢後,而這廢後與否的決定是要你自己所下,我不想介入,這有違天理。」 原來如此,他怒氣稍稍平息了些,「您當時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廢後?」 「你怎可能讓女帝的生母列為側妃,這是想也知道的事。我篤定的是廢後多年後會自殺身亡,而我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是時候考驗女帝了。」 菊殷心驚,所以王后才會堅持要以國喪之禮來辦理廢後的喪事,目的就是讓元師確定廢後已死。「您方才提到要考驗女帝,這是什麼意思?」他緊張的問。 「女帝只要能通過這次的考驗,離稱帝就不遠了。」 他聞言大喜。「您是說時機到了?!」 「就快了。」 「那是什麼考驗呢?」見大王歡喜過頭,忽略了元師所說的考驗,王后趕緊再尚玉元師莫測高深的一笑。「已經在考驗了,至於如何考驗,你們不久後就會知道了。」 王后很是失望,元師不說清楚,她就不能幫女兒,也不知這考驗女兒過不過得了…… 「這個……敢問元師,不是我不信你心,我只是想再確認一次,這天下當真屬於我女兒的嗎?」菊殷每日忐忑,等待全心培育的女兒代他站上高峰,將大宓推向巨大帝國之路邁進,就怕這一切希望只是黃梁一夢。 尚玉元師淡淡一笑。「天機如此,當日的預言絕對無誤。」 菊殷笑得閤不攏嘴。「當真如此、當真如此啊!」太好了! 「可是近日出現一名男子,他可會阻礙我女兒邁向女帝之路?」王后想起了歌澤,不安的再問。 「王后所說的可是西鄴王子,歌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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