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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事實都已造成,再來分派誰該擔的責任多,誰該較自責還是內疚,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

  「沒事吧?」她看了他一眼,總算想到要問問他的狀況。

  「還好。」雖然因為激動又嘔了一口血,但除了虛弱跟一些些的昏昏然,他並不覺得有何大礙。

  他的回答讓她很理所當然的要求,「幫我包紮。」

  「非禮勿視。」仍是閉著眼,他直覺道,說的正是她剛說過的話。

  「你不是別人。」冷汗由頰邊滑落,撐到現在,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持多久。

  容飛羽知道,她這麼說是因為認定兩人會成婚,可他並不想成為她認定中的成親對象,即使他方才看見不該看的畫面,但他知道,只要他守口,以他的身體狀況,外人不會懷疑她的清白有損。

  他都想好了,但推拒的話到了嘴邊,一想到她此時的傷,再想到這會兒也沒人能幫她,教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罷了!在非常時刻也無法顧忌太多,反正只要他守口,旁人並不會懷疑她的清白……容飛羽心中微歎,掙扎著坐起。

  避著不去看她的裸露,由車廂中的多寶格內取出包紮所需的物品,招她過來榻邊坐下。

  「這會兒是要上燕家堡去吧?」他猜測。

  她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雖然她沒細聽,但在肉包咐吩那些護衛時,她隱約是聽見了燕家堡的字眼,該是要上那兒沒錯,只是……他怎麼會知道?

  看出了她的不解,容飛羽溫言解釋,「燕家堡素來與我綠柳山莊交好,是武林的名門正派之一,莊子離方才的出事地點只有一小段距離,這會兒出了事,八師弟會想上那兒求援是自然的事。」

  她沒答聲,由得謹慎的他再上一次藥。

  「你這傷,還是得讓大夫瞧瞧才行。」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身上的傷,他真感到怵目驚心。

  她不置可否,靜靜的由得他為她包紮,只是……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開始感到納悶……

  他就坐在她的身邊,明明虛弱得要命,但奇異的是,那一抹代表弱不禁風的藥香就是為她帶來一種安心感,一種她完全不明白從何而來的感覺。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想不懂,明明他都自身難保,虛弱得要命,沒事還會吐幾口血給她看,這樣的他,為什麼會給她一種安心感呢?

  在她能想出一個合理解釋前,她的體力已達極限,加上有他在身邊,備感安心下,她的意識中斷,軟軟的身子直接倒入他的懷中,就這麼昏了過去。

  「雪雨?」容飛羽吃了一驚。

  這一聲的低喊驚動了前座的延壽……

  「爺!您醒了?」一聽見主子的聲音,大喜之下直覺就要掀簾觀看,「覺得怎麼樣了?」

  「別進來!」容飛羽在他伸手掀簾的同時連忙斥了一聲。

  延壽僵住,正欲掀簾的手動也不敢再動一下。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聽見主子爺用這樣激烈的方式喊話,而且,斥責的對象是他。

  還沒讓延壽摸清頭緒,燕家堡已到。

  聽得車外迎接、寒喧、問候的嚷嚷聲,車內,容飛羽抱著失去意識,幾近半裸的她,幽幽一歎……

  這情勢,只怕不能再更糟了。

  第七章

  流言傳來傳去……

  「聽說沒、聽說沒,綠柳山莊的容二爺,帶著未婚妻來拜訪了。」

  「未婚妻?不是聽說容二爺身子骨很不好,所以,這麼些年來都無心嫁娶?」

  「唉!這你就不懂了,那時候是『時候未到』嘛!」

  「就是就是,現在可不一樣了,有人親眼瞧見,容二爺對未婚妻可寶貝的了。」

  「是啊!我聽說光是下個車,那恩愛的模樣就夠羨煞人的。」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就那未婚妻,好像身子骨比容二爺還要不好,不就是一番舟車勞頓,竟也能在車裡暈了過去。」

  眾家娘子一陣驚呼,「不會吧?」

  「就是昏過去了,才更能見容二爺的寶貝很緊張。」有人嘻嘻笑。

  「聽說容二爺原先讓人連見也不許見,但他自個兒的身子骨也沒多強健,折騰到後來,只得用自己的披風把未婚妻包得緊緊的,再請豐八爺幫忙抱進屋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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