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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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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杜狂風仍神色不變地吸飲著香檳,並且沒由來的輕應了一句。他終究還是決定原諒了她。 「我……花叔,花叔還在他們手中,我們……整了他們,花叔會不會……會不會有危險?」鳳輕舞問得忐忑不安。 杜狂風放個高腳杯,好整以暇地願聞其詳。 對上杜狂風黑如子夜的眸子,鳳輕舞又怯怯地低下頭,一秒、兩秒、三秒……杜狂風等候著。 「我說沒事!」杜狂風篤定地說著,鳳輕舞仍沒聽懂,抬起水汪汪的大眼,不解地望著他。 「你沒有聽到嗎?你的花叔已經沒事了,我的人早就把他救出來了,上飛機前我也打電話確認過了。」他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看來在她說出實情前,他已先氣絕身亡了。 「原來……你都……知道了!」聽到花叔沒事,鳳輕舞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撲籟籟地掉了下來。 時間在靜默中暫停了很久,直到鳳輕舞收起眼淚並且鼓起勇氣開口,眼中散發著一種篤定的神情,她豁出去了,當初不是說要殺要剮隨便人家了嗎?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抬起清亮水眸,貝齒一開,道出她的擔憂。「工程案雖然沒有拱手讓人,但我知道這一場騷動是我引起的。」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件事,杜狂風莞爾一笑,再為自己斟滿金黃香檳。 笑?又來了,鳳輕舞猜不透他笑中的涵義,這傢伙老是用笑來詮釋所有的心情,她可是正經八百地在看待這件事。 「這不好笑。」鳳輕舞嗔怒於他的不正經。 斂起笑容,俊臉上聚滿冷凝,歡愉的熱度一絲絲散去,低氣壓環繞著四周,杜狂風沉硬的嗓音緩緩道:「我不否認,當時我是憤怒的。」 鳳輕舞被這樣突然轉變的氛圍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現在她倒懷念杜狂風不知所笑的樣子,她無法猜測他動怒時是怎樣的駭人?尤其是對她這個犯下滔天大罪的小蠻女,他會如何處置? 雖然話說得灑脫,但鳳輕舞也承認她是害怕的,畢竟她還有她的責任不容許拋下。 「那現在呢?」鳳輕舞訥訥問道。 「氣還沒消。」杜狂風毫不諱言。 沒消?鳳輕舞等待行刑的恐懼愈來愈強烈。 「那……」鳳輕舞咽了一下口水,乾燥的喉嚨似乎快燃燒起來。 杜狂風知道鳳輕舞在等待判決。頓時,玩心大起,他的薄唇輕觸著杯緣,久久沒有回應,一雙黑眸卻緊鎖住她的所有動靜,饒富興味地瞅著她。 鳳輕舞心虛地避開他的探索,食指與食指不停地交繞,顯得極度不安。 杜狂風的眼底盈滿濃濃笑意,他沉醉在這張不知所措的小臉蛋上,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好有意思! 忽而,杜狂風捧起風輕舞的清秀容顏。「我們再做一筆交易。」輕柔的嗓音低低響起。 「是什麼?」風輕舞仿佛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 「當助理。」杜狂風一字字道。 助理?是真的嗎? 鳳輕舞樂不可支,這交易不難嘛!二話不說,她馬上點頭答應。「沒問題。」 「免費的。」杜狂風不疾不徐地接著說道。 免費?唔—— 鳳輕舞掙扎了好久。 杜狂風像看變臉般捉弄著忽而狂喜忽而黯淡的她,覺得有趣極了! 「好——吧!」不甘願也不行,誰教她虧欠人家呢! 但……「時間呢?難不成要我賣命一輩子嗎?」開什麼玩笑! 「時間多長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杜狂風說得與自己完全無關。 「這樣太不公平了,我的表現如何由誰來斷定?如果是你,那我不就坐困愁城,一輩子沒法翻身。」他以為她鳳輕舞是沒腦筋的白癡嗎? 「最長不會超過半年,如果做得好,或許三個月就可走人。」 「不食言?!」她總覺得沒什麼保障。 「答不答應?」杜狂風不正面回答。 唔——她又開始掙扎了。 「到警局報到也可以。」杜狂風看她不幹不脆的模樣,轉而威脅道。 「好啦!好啦!」不然能怎樣?鳳輕舞不認為自己有其他的選擇。 「那——再兼個小差吧!」杜狂風的嘴角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詭笑。 一抹不安襲上鳳輕舞的心頭。「什麼?」她訥訥問。 「當我的假未婚妻。」杜狂風又是一句驚人之語。 未婚妻! 鳳輕舞的小腦袋瓜開始暈眩,她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啥!這個條件太……」風輕舞還未表明個人意見,就見到對面射來的灼灼目光,讓她到嘴的不滿又硬生生地被逼回肚子裡,好嘔唷!他根本不容許別人發言嘛! 「太……」杜狂風俊臉湊近,靜待著下文。 「太——合理了。」風輕舞說得咬牙切齒。 「可是……」她心中不免疑問。「為什麼要我充當你的未婚妻?沒道理嘛!」 「我做什麼事都有道理的。」杜狂風笑得很得意,話說得很自豪。 是、是、是,無敵大沙豬,既然有道理不會說來聽聽!鳳輕舞露出疑惑的表情。 「首先是我家那個老傢伙,擅作主張地幫我公開招親,搞得我不得安寧,前陣子忙工程案還有藉口,現在不用猜想也可以知道他一定又會雞婆地為我物色,有你當擋箭牌的話,可以省去我不少麻煩;另外就是昭告那群花癡蝴蝶,我已心有所屬,別來煩我。」杜狂風最後還是好心的把原因告訴她。 去,不煩你的結果就是煩死我!鳳輕舞深惡的表情個小心全寫在臉上,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擋箭牌」這三個字十分刺耳,好像是在告訴她,她的利用價值僅止於此,其他的想都別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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