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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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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才是真正的我,你現在看清也不算遲。」 「我們談談,我等你回來,我們當面談談。」她必須和他面對面坐下來談談,看看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她絕不相信他說的什麼運費降低的理由,那太薄弱了,她早已不是生手,現在的行情如何,她不會比他不清楚! 「不用了吧?而且我今天不會回去。」他是打算不回去了,頂多就是到絕色去打個地鋪而已。 「不回來?!」她好想問他要去哪裡?卻又忍著不敢問。」沒關係,那就明天吧!如果你明天也不回來,那就後天吧,如果你一直都不回來,我就在這裡等到你回來為止!我一定要和你當面談談。」她知道他想躲她,但是她一定要見他。 「再說吧!我要掛電話了。」再不掛電話,他怕自己會心軟。 「喂……我等你……」 她怔然地掛上電話,因為張煥光已經將電話切斷了。 她捂起嘴,想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卻擋不住排山倒海而來的眼淚,還是終於讓眼淚知了出來——她哭得驚天動地,哭得肝腸寸斷,用力的嚎陶大哭,她好想老弟,好想對他哭訴,她好悲哀呀! 姚宜均今天到機場送陸志祥,上次和他談開後,兩人還見過兩次面,也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並且將兩人的關係重新定位在好朋友的位置。 陸志樣雖然覺得可惜,但還是尊重她的決定,否則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還好吧?」看到她紅腫的雙眼,他還是會心疼。 「很好啊!你到日本後可別又像上次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就這麼怕我和佑燁去找你啊?」她用力拍拍他的肩頭。 「你在說什麼?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你們要是真會來找我就好峻!」 「當然會!現在我們有了你的住址和電話,你可跑不掉了,改天我就和佑燁到日本吃你、住你、用你、花你的.你可裡別溜啊!」她帶著威脅的口吻。 「就怕你們不來!」 廣播響起,通知他要搭的那班飛機已經開始登機了,他揉揉她的頭,表情認真又誠懇。「小均,如果你真的不快樂的話,記得一定要來找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裡,這樣會得內傷的。」 他不想把氣氛搞得很感傷,即使知道她其實是在強顏歡笑,也不挑明地說破她。 「三八兄弟,放心吧!我沒問題的,現在我只是遇到了過渡期,很快就會解決的。」她揚起希望的笑容。 他跟著她牽起嘴角。 「你就是這樣,跟你在一起會讓人很有安全感,所有的事情都能樂觀看待。」 「知道就好,快進去吧!我可不想待會兒聽到你的大名被廣播出來,那超級丟臉的。」她吐吐舌頭。 「嗯,回去小心一點,我先進去了。」 她開玩笑地說:「好,我會跟巴士司機說『陸哥叫他小心點』,要是敢傷了我一根寒毛,他的皮可就要繃緊一點!」等會兒她是要坐客運回臺北,所以該小心的是客運司機才對。 「就會耍嘴皮子!好啦,我進去了。」他突然有種多了個妹妹的感覺。 「嗯,拜拜!」她對他揮揮手。 送走他之後,她的臉馬上就又垮了下來。 真的沒問題嗎?她已經很久很久沒看到張煥光了,他有意避著她,即使她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屋裡,一步也不敢離開地等著他,也還是見不到他的面。 他每天都沒回家,而且也已經不接她的電話,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人在哪裡?她又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在鬧彆扭,也就不敢打電話給貨運行的老闆娘追問他的行蹤。 除了在家裡等他以外,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她就不信他真的會連最心愛的摩托車都不想要! 「還是趕快回家吧!萬一錯過他就可借了。」她自言自語地往巴士站的方向走去。 張煥光連續一個星期都住在絕色,住到廣冠勳都開玩笑的說要放狗咬人了。 這幾天他幾乎都穿用廣冠勳的,甚至把他的生活有點打亂掉,到最後連他自己也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才決定今天開始還是乖乖地回家算了。 在絕色坐到深夜才走,回到許久未進門的家,除了玄關的燈是亮著的之外,其餘一片漆黑與安靜。 他放輕腳步的上樓,並不打算讓她知道他回來。 洗完澡,躺在久違的床鋪後,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想見她,很想見!理智與感情正在拔河,而他正在掙扎,他只要起身開門走到隔壁就可以見到她,可是卻又怕會把她吵醒。 最後他還是決定起身到隔壁去,他告訴自己只是去看一眼而已,絕不會吵醒她的。 開了她的房門,牆上的小夜燈透著微弱暈黃的光線,他輕輕地走到床沿,心疼地盯著她明顯消瘦的臉龐,在他還來不及阻止自己之前,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眼底下的陰影。 瞧他傷她多深,讓她連睡覺時都緊皺著眉頭——他輕柔地將她緊皺的眉頭撫平,她卻又馬上皺起,試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她仍然深鎖眉頭;最後他放棄了,他怕再這樣下去會把她吵醒。 當他輕悄悄地關上她的房門離開後,姚宜均從床上覆地坐起,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 「嘿,終於等到你了喔!看你還想往哪裡逃?」就算今晚都不睡,她也要在明天一早把他攔下,免得又讓他給溜了。 對付他這樣「憨直」的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否則她要等到何時才能抓到自己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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