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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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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蓁,這個可以麻煩你嗎?」服務生右手拿著一個託盤,上頭疊了幾個煙灰缸,左手提著兩桶冰塊,晃晃右手請她幫忙的意思很明顯。 「當然,哪幾桌要的?」薇蓁笑著上前接過託盤。 她現在每晚都在惡人,和員工混得很熟了,所以偶爾忙不過來時他們會請她幫忙,當然她也很樂意,也很喜歡他們把她當「平輩」看待,而不是把她當老闆娘般的供在一旁敬仰。 「懶人、閒人、廢人、鳥人。」服務生一口氣說出四個桌號。 「瞭解。」薇蓁轉身替客人送煙灰缸去也。 從店裡特殊的桌號就可以看出仲嶽奇的特殊品味,半開放式的座位全部依照桌名的特色做裝潢,深得客戶喜愛。 大部分的客人都喜歡特定的位置,他們通常會儘量滿足客人的要求,但是如果客滿的話就得另當別論了。 「不好意思,換一下煙灰缸。」她收走已經被煙蒂塞爆的煙灰缸,換上一個新的。 「仲嶽奇咧?」一名女客手指夾著煙問道。 薇蓁直覺的不喜歡這個人,不是因為她「看起來」性感冶豔,而是她的態度!她說話的口氣活像慈禧一般令人厭惡。 她假裝沒聽到,帶著笑容、拿著託盤轉身欲離開。 「小姐,我在問你仲嶽奇呢?怎麼沒看到他?」那女人深吸一口煙。 薇蓁轉過頭,帶著虛假到不行的笑容。「老闆出去了。」把她打死都不會說出嶽奇去哪裡。 幸好今晚嶽奇因為有個朋友想在其他地區開店,特地來請他過去幫忙看看,也請他給些裝潢上的建議,因而逃過一劫,不然這客人看起來很難纏的說。 「去哪?」女人還是那副欠扁的調調。 「不清楚。」薇蓁聳肩。「不好意思,我還要工作。」這次真的轉身離開。 身後不時傳來那女人與同伴們尖銳的笑聲,令她微蹙著眉。店裡很少有這麼高調的客人,高談闊論的行徑算得上囂張,她不懂當初嶽奇怎麼會讓她們進來? 回到櫃檯邊,剛剛的服務生接過她的託盤。 「坐在鳥人的那桌客人你認識嗎?」她隨口問服務生。 「嗯……以前還滿常來,最近比較少看到,大概半年沒出現嘍!應該是老闆的朋友吧,每次來都要找他。」服務生把所知道的都告訴她。 「你確定是岳奇的朋友?!」她不相信嶽奇的品味會這麼差。 「我也不清楚。」服務生聳肩,他們從不八卦老闆的私事。 「嶽奇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她丟出新的問題。 服務生進到櫃檯內清理剛剛收回來的煙灰缸。「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才對。」 「也對。」薇蓁訕訕的回到他們專屬的位置去。 黃淑誼以眼角瞥見薇蓁坐在惡人的位置,當場臉色刷白! 那個位置可是仲嶽奇專屬的,除了他和幾個知心好友外,其他人都不可以坐,即使店裡大爆滿,寧願跟客人說抱歉,也絕不可能讓出惡人這個位置。 最令她生氣的是,連她這個前任未婚妻都坐不到的位置,那女人憑什麼可以坐? 眼見薇蓁不但穩穩坐在沙發上,還大搖大擺的翻閱著雜誌,黃淑誼一把火從腹中熊熊燃起,雙眼也爆出小火簇,看起來火氣很旺,同伴說了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薇蓁。 薇蓁不曉得自己已經被盯上,老神在在的讀著雜誌。九點到十二點通常是客人最多的時候,她本想幫忙,但是店裡的服務生都說忙得過來,所以她只好繼續坐在位置上看雜誌打發時間。 黃淑誼攔下一名過來換紙巾的服務生。「那女的是誰?」指著薇蓁所在的方向。 「老闆的朋友。」服務生簡略帶過。 「女朋友?」黃淑誼再問。 「這點我不是很清楚,無法回答,謝謝。」換完紙巾準備閃人。 訓練有素的他們謹守本分,不該說的絕對不說。 黃淑誼抽出一張千元鈔票放在他面前,「等——下。」 「請問還需要什麼?」服務生垮下臉,有點不爽對方把這裡當牛郎店看待的態度。 「只要跟我說那女的是誰,這張就是你的。」黃淑誼嗤笑的模樣真的很欠扁。 服務生換上凜然的笑容。「一千塊美金我都還要考慮看看,何況是區區的一千元台幣。」 惡人果然名不虛傳,裡頭的員工還真是個個都有惡人的特質啊! 「你?!」黃淑誼氣得嘴都歪了,氣急敗壞的收回一千元。 「抱歉,我還有事要忙。」服務生頷首後離開。 黃淑誼瞪著服務生的背影,企圖用火眼金睛把他的背瞪穿。 「幹麼這麼麻煩?你自己過去問就好了啊!難不成你這個正室還怕二奶不成?」同伴甲慫恿著黃淑誼。 「就是啊!在這裡,你的身分可是最特殊的,等一下仲嶽奇回來,一定要讓他開除那個不識相的臭傢伙。」同伴乙跟著附議。 「你不過才多久沒來而已,他們就敢這樣對你,我看是皮癢了!要不你現在打電話給仲嶽奇,叫他馬上回來處理。」同伴丙乾脆拿出電話遞給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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