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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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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昀打電話進來把采菱叫下去,讓薇蓁又落單了。其實她也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是采菱擔心她會胡思亂想才堅持要陪她,不過每次只要看到或想到宸昀「怨恨」的眼神時,她都會有想把采菱推出去的衝動。 沒想到宸昀和采菱真的在一起了,這算是她來這裡最大的收穫。 他們兩個確實很相配,不過宸昀對采菱的佔有欲卻總是勾起她對仲嶽奇的回憶……她很不想承認嶽奇對她的影響,但是,曾經愛得那樣濃烈,又如何能輕易的忘記? 不知道他過得如何?是不是每天和黃淑誼在一起,讓她坐在惡人的專屬位置,每天為她說著不同的笑話逗她笑? 這些原本都是她專屬的啊! 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許是采菱回來了,她起身開門。「他肯這麼快就放你回來啊……你!」她用力將門甩上。 仲嶽奇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一定是昨晚的大風雪把她嚇壞了,才會產生幻覺。 規律的敲門聲又響起,這次她不敢直接開門,而是怯怯的靠向門邊。「誰?」 「是我,嶽奇。」仲嶽奇的聲音穩穩透過門板傳來。 真的是他?! 薇蓁背靠著門板,激動的咬著緊握的拳頭,以防發出任何聲響讓他聽到。 「薇蓁?先開門好不好?」仲嶽奇的聲音再度傳來。 薇蓁痛苦的閉上眼。 她該恨他的,不對,有愛才會有恨,她該是無動於哀才對。 但是,為什麼她這麼難過?卻又高興得想哭?心痛卻又覺得喜悅到顫抖? 「薇蓁?」仲嶽奇的聲音有些焦急了。「請你先開門好不好?我有話想對你說。」仲嶽奇放低音量,一方面是擔心吵到其他房客,一方面是他感到全身發熱,卻冒著冷汗,喉嚨感覺像喝到劣質酒精般的灼熱。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薇蓁終於開口回應,雖然足以低吼的方式,不過總比沉默好。 「開門好不好?我想當面談。」他無力的倚在門板上。 他們之間只隔著一道門板,為何會覺得距離好像很遠? 「我卻不想和你談。」怎麼眼淚就這樣無聲的掉下來了? 「別這樣,開門好不好?我很想你。」一陣暈眩讓他幾乎蹲下去。 「但我並沒有,甚至很高興終於脫離苦海了。」她竟流著淚說謊。 「讓我見見你?」他眼前一片模糊,全靠門板撐著身體。 她儘量維持平靜的口吻。「剛剛已經見過了。」 「不夠,我要看你一輩子。」他虛弱得幾乎只剩氣音,沒想到真的讓宸昀說中了,他好像感冒了。 「我沒那條件讓你看一輩子。」她還在嘴硬,其實早就哭得跟個豬頭一樣了。 「求你~~先開門~~」終於體力不支倒下了。 「不要!」她怒吼回去。 他到底來幹麼? 看她難過死了沒嗎?還是想來瞧瞧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就像現在這樣淚涕齊流的醜樣子! 她絕對不會開門的,絕不會讓他得逞。 不開、不開、絕對不開! 但是,外面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她耐著性子等待他再度開口,但始終等不到他的回應,而她也故作堅強的不願開門確認。 過了許久,她忍不住貼著門板仔細聆聽,確定外面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難道這就是仲嶽奇的誠意? 只花不到二十分鐘就放棄?!還真是誠意十足啊! 還敢說什麼想看她一輩子,根本就是鬼扯! 她用力擦乾淚水,這些眼淚和鼻涕根本就是白流的,就當是為遇到百年難得一見的暴風雪所流的好了。 但是……他真的就這樣放棄走了嗎? 薇蓁伸手握住門把,遲疑著要不要開門。 萬一這是他誘使她開門的詭計的話怎麼辦? 她再次貼近門板,確定外面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她緩緩轉動門把,門板異常的重量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而讓它「自動」打開。 仲岳奇順著開啟的門軟趴趴的向後躺平在地毯上,額際及臉上全都是汗——冷汗。 薇蓁面對這突來的狀況差點放聲尖叫,在看清躺在地毯上的是仲嶽奇後,才驚慌的蹲下來,輕輕拍打著他的臉。「嶽奇?嶽奇?嶽奇?」 無論她如何拍打及搖晃,仲嶽奇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將手掌放到他的額頭試探溫度,這才發現額頭溫度高得嚇人,但是臉上的汗卻是冰涼的,這讓她手足無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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