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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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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冬凝等不及回到家,情緒當場崩潰,蹲下來抱膝痛哭,淚水像接了水龍頭似的不斷拚命的流出。 糟透了,她的表現爛得一塌糊塗,根本沒面對他的勇氣,甚至連說話的能力都幾近喪失,直想找個地洞鑽。 她就這樣蹲著、哭著,像極了無家可歸的無助小孩。 等她哭累了想起身回家時,雙腳卻早已麻痛得不聽使喚,根本站不起來。 好不容易勉強站起來後,她硬拖著麻痹的雙腳一跛一跛的朝停車棚走去,腳跛了,心也跟著瘸了。 楊希凡怒氣衝衝的走回停車處,葉智源早已等在那裡。 「為什麼鐘都還沒敲完就急忙離開?肚子不舒服啊?」葉智源雙手叉放胸前打趣道。 楊希凡不發一語的打開車門,卻被葉智源以身體擋住而進不去。「喂!來都來了,最多以後不找你過來就是了,幹麼生這種事後氣?」他以為楊希凡是因為被他拗來演講而生氣。 「上車!」楊希凡瞪著好友。 「什麼?」葉智源一時反應不過來。 「上車,陪我喝一杯!」再一次命令。 既然他這麼生氣,那陪他喝一杯當作賠罪也是應該的,葉智源乖乖繞到乘客座上車。 因為一直以為楊希凡是在生他的氣,所以上車後他也不敢主動開口,反正今晚他是楊希凡的了,要殺要剮、要煎要煮都隨他。 他們來到一家會員制的私人俱樂部,葉智源有些意外楊希凡會帶他到這種場所,因為楊希凡明明很討厭這種交際應酬的地方呀! 「看來我是真的把你惹毛了,才會讓你搞不清方向開到這裡來。」葉智源拍拍他的肩膀。 楊希凡向服務生點了瓶烈酒後,一臉嚴肅地說:「我有話要問你。」 「我?!」葉智源先是茫然的指著自己,然後才恍然大悟,眯著眼賊兮兮地問:「該不會看上班上的哪位同學了吧?」 楊希凡火大的揪起他的衣領,目光如劍的刺向他。「為什麼不跟我說她在你班上?」 「喂~~還沒喝你就醉啦?放手啦!」將楊希凡的手架開。「你到底是怎麼了?誰在我班上?」他被搞得一頭霧水。 「冬凝。」 「冬凝?」葉智源困惑的複誦一遍,然後才恍然大悟。「邱冬凝?!你那個無緣的小寒梅在我班上?我怎麼沒印象,是不是看錯了?」 當年邱冬凝天天到他們系上找希凡,讓他們這些死黨可是嫉妒又羡慕,常常是照三餐加消夜的把希凡拿出來海虧幾頓。 邱冬凝是學校公認的大美女,氣質如寒梅般清新淡雅,所到之處受盡禮遇,當時還刮起一陣吟詩風,不少學長學弟卯起來啃詩,只為了展示自己的才情表達對邱冬凝的愛慕之意。 最經典的就是有位學長對「臘盡冬殘,百花凋零,唯有寒梅傲枝頭。」所下的注解—— 冬天已經冷得要腦殘了,學校卻沒一個能看的女生,只有美麗的冬凝如白梅般,在寒風中的樹枝頭瑟瑟發抖惹人憐愛啊! 這樣無厘頭的注解在當時可是傷了全校許多女生的心呢! 也因為這樣,「一枝梅」、「小寒梅」的綽號不陘而走,傳遍校園每個角落。 楊希凡和一枝梅的戀情可說是驚動萬教般的轟轟烈烈,雖然因為家世背景相差懸殊而不被大家看好,但除了這一點外,他們真的是郎才女貌有夠匹配,因此其它追求者也才沒找楊希凡單挑。 可惜,這段戀情最終還是被現實環境給打散了。 「我剛剛和她碰面聊過了。」楊希凡拉開酒瓶的軟木塞蓋子,為自己斟酒。 「不可能吧?如果是她,我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楊希凡轉頭瞅著他。「你大概只注意到年輕的美眉。」 葉智源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解就又被他打斷。「不過……她變很多,連我都沒能立刻認出她來。」 「不是說嫁進豪門了?是當貴婦太無聊,所以回到學校找樂子嗎?」邱冬凝拋棄希凡沒多久就嫁入豪門,他們這一票死黨只要提到她就會變得面目猙獰。 楊希凡苦澀的搖頭。「不知道,她變很多,瘦了不少,個性也變了,而且她竟然會怕我?!」想到冬凝面對他時害怕的表情,就讓他揪心難過。 葉智源用力拍一下好友的肩背。「嘿,她過得好不好都不關你的事,你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都過了這麼多年,現在你隨時可以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就別再執著於她了。她都能那麼狠心的負你,你理她幹麼呢?」 「鄧嘉宏沒有善待她。」楊希凡仰頭將手中的烈酒飲盡。 就算冬凝不說,他也可以從她的表情看出她過得並不幸福。 葉智源為他添酒。「想也知道,鄧嘉宏幾乎每個月都摟著不同的女人上報章雜誌博版面,當他的老婆哪裡幸福得起來?」 楊希凡寒著臉喝著悶酒,其實他很氣邱冬凝,既然過得不好,怎麼不離開那個爛人?這麼委屈的窩在那裡做什麼?真有這麼愛那個男人嗎? 「奇怪的是,就算隨便抓一個路人來問,都知道鄧嘉宏私生活糜爛,到處花天酒地,她怎麼能夠忍受和這種人同床共枕?你之前不是有找她朋友問過,結果咧?」葉智源轉頭追問楊希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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