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七巧 > 副總的妻奴路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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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段失敗的婚姻,教天真的她夢醒。 倘若一方無心,任另一方再怎麼努力付出,終究會把滿腔熱情澆滅。 她原是期望澆灌對方孤寂的心田,能滋生情苗,最後卻反倒被對方的冰雪寒霜,澆滅她心田的火苗。 她的愛情到頭來,荒蕪一片。 她開始懷疑答應跟羅文驊交往是否正確?她內心的迷惘,並未因為兩人成為男女朋友而被解惑或釋放。 只不過,才交往兩個禮拜,她未免太快下定論,就如他所言,在臺灣的時間頂多兩、三個月,他們試著當男女朋友看看,真不行,就再恢復過去的情誼。 「羅先生今天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 突來的聲音,教正在遐思的安語婕驚詫了下,她連忙接回飄遠的心神。 「發生什麼事了嗎?」關天旭見她一踏進藝廊,麗顏有些陰鬱,似乎因為什麼事而困擾著。 難不成他們吵架了?他揣想著,竟有些高興,隨即又訝異於內心萌生的幼稚念頭。 「沒事。文驊回飯店了,今天他要跟設計師開視訊會議,我過來跟裝潢師傅做討論。」她淡淡地回道,望著他的水眸,卻有一抹愁緒。 一聽羅文驊不在,關天旭竟莫名的松了口氣。 近日看他們兩人雖是來討論辦展的細節,卻不時在他面前狀似親密的談笑風生,令他實在愈看愈覺得刺眼。 若非主動向她承諾要戒薛,他幾度想借著抽煙,一吐心口的鬱悶之氣。 他承認,愈見面,對她就愈是心生在意,也在仔細看過她的設計產品時,對她萌生欣賞之心。 只是他仍無法明確辨識,這份感覺跟愛情究竟有無關係? 當他在畫女兒的素描時,畫著畫著,腦中不由得一再浮現她的一顰一笑。 他忍不住一一描繪下來,在將素描筆記本送給女兒時,當女兒問起後面的幾張畫相,他竟有些窘迫,不好坦承那是畫前妻,只好對女兒撒個小謊,表示是畫長大後的她。 其實,也不全然是謊言,所以女兒才相信他的說詞。 他認為女兒長大後,容貌一定跟前妻十分相似,尤其那雙清澈瑩亮的漂亮水眸。 「怎麼沒帶映雪一起過來?」他又問。難得看她獨自一人進來他的藝廊。 羅文驊有時是載她和映雪一起來這裡,只要看到他們三人同時出現,他心裡那股窒悶感就更明顯。 映雪跟著來的時候,都不會吵鬧,也不會干擾他們洽談工作,她總能自己打發時間,或是坐在一旁看她帶來的書,而他看見前妻和羅文驊在與佈置人員交談時,往往會帶著映雪在藝廊四處逛逛,替她解說她感興趣的畫作,抓緊與她培養父女親情的每一次機會。 「我爸帶映雪去公司,她說想再跟外公去上班。」安語婕微微一笑道。父親真的很疼愛外孫女,已不只一次應映雪要求,帶她去公司。 「映雪對各方面好奇是好事。她喜歡畫,似乎也對數字很感興趣,說不定將來真會讀經濟學、金融學,從商繼承你父親的事業。」只要一談起女兒,關天旭的神情就會變得格外溫柔。 「映雪真的跟外公這麼說過,我爸聽了非常高興,還要她常跟著去公司,陪他上班,先見習。」她唇瓣漾出一抹柔柔笑靨。 她一直對金融業沒興趣,若將來女兒想從商,能接管父親的事業,她自是樂見其成。 關天旭低凝著她的麗顏,她櫻唇綻放一朵柔美笑花,他心口騷動,竟萌生吻她的念頭! 他怔詫了下,隨即撇開視線,隨意跟她閒談兩句。 之後她便前往預定展區,繼續為現場商品陳列的裝潢佈置,與負責人員再做溝通和一些改變。 約莫一小時後,她前往洗手間,出來時在走道與關天旭相遇。 她朝他微微一笑,便要再前往展區與工作人員討論細節。 他察覺她臉色微恙,原本只擦了唇蜜的雙唇,因唇蜜淡去,唇色顯得有些白,且面露一抹倦態,他不禁擔心的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愣了下,搖搖頭回道:「沒有。」 見她說完便隨即離去,關天旭思忖了一下,今天的她似乎比較沒精神,他原以為她是在煩惱著什麼事,可是方才一看,她的氣色明顯有異樣,而他也記起她容易疲倦且唇色泛白的緣由。 想到那可能性,他於是轉往二樓的咖啡廳。 這方展區,安語婕有些疲累地背靠牆面,甚至想往幾箱才寄達的商品紙箱堆靠坐。 「累的話就休息一下,不要逞強。」 身後傳來一道溫潤嗓音,她有些訝異的轉過頭。 「王小姐,麻煩替我拉一把椅子過來。」關天旭就近交代一位工作人員,接著他轉而面對她,將手拿的外帶咖啡杯遞給她。「這裡沒有熱可可,我請咖啡廳服務生泡了熱摩卡,交代多加一倍的巧克力醬,你喝一點,應該會比較舒服。」 她抬眸望著他,一陣驚愕。「你怎麼知道……」她並沒有跟他提過她月事來,而且才第一天。 「我們當了快兩年的夫妻。」他唇角輕揚,提醒道。因她的反應,確認他猜測無誤。 「可是,你怎麼會注意到?」她無比訝異,心口不由得一跳。 過去的他對她的事幾乎滿不在乎,怎會注意她在生理期的身體狀況微恙,甚至在多年後還能敏感察覺? 「你今天看起來比平常顯得疲倦,唇色也較蒼白,而且你只有生理期會想喝熱可可。」他微微一笑強調。 她平常不嗜甜,只有生理期會泡杯熱可可飲用。 他雖不曾在家裡喝過,但知道廚房的櫥櫃裡總會放一罐可可粉,儘管跟她的夫妻關係不冷不熱,卻並非真的對她視若無睹。 過去的他不是一味冷淡,其實也會偷偷觀察注意著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她。 他知道她生理期會特別虛弱疲累,且那幾日唇瓣明顯較無血色,甚至有經痛的困擾,但在他面前,她不曾向他抱怨身體不適。 他曾想表達一點身為丈夫的體貼,卻總因為外在壓力介入,令他瞬間又收回想待她好的行為。 「如果真的很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你就好好休息個兩、三天,這裡的進度我會幫你盯著。」因為臨時加辦包包展,時間上有些急迫,但他更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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