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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近一個月來的朝夕相處,早已將兩人過去的顧慮一掃而空,而明天開始,又得暫時分開的事實,更讓他們急欲從彼此的懷抱中找到保證、獲得滿足。

  然而對於熱戀中的人兒來說,除非能夠確定永世不分不離,否則恐怕是再多次的擁抱、再熱烈的親吻,也還是不夠的吧?

  司奇終於把徹底臣服於他的孝安拉上床來,再翻個身,輕易的將她罩在自己身下。

  「司奇……」孝安趁著他改吻上她的粉頰時,咿唔出聲:「這裡是病房哪。」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伴隨著呼在她耳畔的熱息,司奇坦承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誰還管得了這裡是哪裡?」

  「可是你的傷……?」她的手早已自他的睡袍前襟穿進去,撫上他堅實如昔的背肌。

  「那你還捨得亂動,不聽我的,難道你不怕弄痛我?」他盡情舔舐著她滑膩的耳垂說。

  「你耍賴!」

  「那是因為我早已陷入你一片深情當中,難以自拔。」吻過她刻意轉承的脖子後,司奇便開始一顆接一顆的解起她兔毛短上衣的扣子。

  「你還想逃?還想躲?」幻想過多次與他親密的場面,一旦真正面臨,才曉得所有的想像,都不及事實萬分之一美好的孝安,只能以拂落他的睡袍,搓揉他的髮絲,啄吻他的額頭、眼瞼、鼻樑、下巴等等,來宣洩她心中的狂喜與積壓的熱情。

  司奇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她,但那迫不及待罩上她連貼身胸衣都已被他解脫丟開,因而空無一物的胸前的手掌,卻同時以時而粗暴、時而溫存的恣意愛撫,給了孝安最直接且火熱的答案。

  司奇抬起頭來,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禁輕聲歎了口氣,再拉高自己的身子,轉而讓她靠到他的胸前。

  「你昕,」他讓她感受他那猶自奔騰的心跳說:「我知道你願意,而我也直到現在都還想要你呢。」

  「那為什麼……?」突然發現再問的話,好像會顯得自己已經有點過分主動。孝安的聲音遂迅速低了下去。

  「因為你太美好,在這裡這樣做,我覺得是份傷害,孝安,你以為我不知道跟我在一起。已經夠委屈你了嗎?」他輕輕撫摸著她已快長到肩膀的秀髮,並不時夾以忍不住俯下頭來的親吻。

  「學文下午過來時所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她輕攏著他的腰問道:「我爸爸他根本什麼都不懂。」

  「可是你卻也無法否認他說的全是事實,」司奇仰起頭來,盯著天花板看。「我比你大許多。」

  「十歲多。甚至還不到十一歲。」

  「我沒念完大學。」

  「那是因為當時有個進黑暗世界去的機會,你覺得不能錯過,所以才會在大三上時輟學。」

  」我的名字曾與一些女人糾纏不清。」

  「其實全屬空穴來風,這些年來,你過的根本就是類似和尚的生活。」

  「我的事業暖昧不明。」

  「那只是一時的障眼法,實際上。你的事業再單純不過,現在全文由姊姊或風雲集團代管。」

  「最要命的是。一年前,我重返黑道。」

  「因為你是『風影海』中的霧影,你們懷疑目前的政壇與商場之間,有著極為陰暗的內幕,你的重返黑道,是別具深意,且懷有特殊的目的,只要目的一達,你馬上就會退出,以後也永遠都不會再涉及一步。」

  司奇猛然執起她的下巴,悸動的問道:「你不問我目的何在?」

  「啟鵬不肯告訴我,不過我隱約也猜想得到。你我或許殊途同歸,是不?」

  司奇並沒有給她任何答案,只問:「這些全都是啟鵬告訴你的?他也未免大會出賣我了吧,這小子,當初他強娶碩人時,我可沒像他這樣多嘴,亂說。」

  「亂說?」孝安用指尖描摩著他的胸口,故意拖長了聲音,道:「包括……你一直沒有固定的女伴,住處恍如修道院,也是亂說的嗎?」

  司奇聞言突然大笑開來,讓孝安愈發嬌頃怪道:「喂,駱司奇,你很喜歡看我吃醋,見我難過,是不足?」

  「我?我又沒有虐待狂,於嘛讓你吃並不存在的醋,為根本就沒有的事情難過,我只是在笑啟鵬,平常最愛捏造我是什麼『情場浪子』的假像,想不到到了你面前,還收得起玩心,真是不簡單。」

  「是碩人警告他不准騙我的,還有司玲姊與之俊也都跟我提過,其實就算他們不說,這件事也不至於成為我的困擾。」孝安自信十足的對他表示。

  「哦?為什麼?」司奇充滿好奇的問道。

  「你忘了我曾盯過你的事?你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我還會不明白?不過最重要的一點足……」孝安偏著頭,臉上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

  「是什麼?怎麼又不說了?」

  「是現在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雷孝安,」她改而圈住他的脖子,是表白,也是撒嬌的說:「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

  」孝安,你愛得好盲目。」司奇收緊手臂,讓兩人緊緊相貼,語帶無限疼惜。

  「是愛得篤定,所以司奇,」她輕輕吻起他下巴上的胡碴說:「你是休想擺脫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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