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齊萱 > 寒雨情濃照晴光 > |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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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看看。」 真的全身是傷,臉也腫起大半,就算他現在醒來,右眼恐怕也無法睜開識物吧! 「誰這麼狠,下這麼重的手?」晴光低歎,想要摸他一下,又怕會弄痛他,根本無從著手。 「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什麼意思?」 「看來嚇人,但其實他筋骨絲毫未損。」 晴光是聰明人,隨即領梧。「你是說他並無生命危險?」 「絕對沒有。」 「那為什麼要把他打成這樣?」 「說到重點了,任小姐,你來看看,」他掀起被子一角,讓她看司徒漠肩上的傷。「全是棍棒所打,頂多加上拳腳,並無刀劍或其他兵器的傷痕。」 這樣她總算比較放心了,但為什麼……晴光鎖上了眉頭。「怎麼會如此?」 「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對方並意署他於死地。」 她再想了一下,然後便叫:「二毛。」 「任姑娘。」這個十來歲的小孩聽到司徒漠無生命危險之後,也不再哭哭啼啼的了。 「把事情經過說給我們聽。」 「但是……」 墨華知道他在顧忌什麼,馬上說:「在任小姐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講的?你們頭兒都說任小姐是他的未婚妻了。」 這話不但二毛聞所未聞,連晴光也訝異不已。「什麼?」 「是司徒大人親口告訴我的,在診治的過程中,他曾一度醒來,雖然很痛,但他仍掙扎著出口說:大夫,我不能死,你一定要把我醫好,因為我還等著晴光點頭做我妻子呢!我怎能丟下未過門的妻……任小姐,他能苦撐,你是一大功臣。」 二毛一聽,忙不迭的說:「恭喜任姑娘,也恭喜……」想想司徒漠現在也聽不到,就沒再往下說,只嘟哽著:「我們頭兒真心喜歡著任姑娘,經常把姑娘的名字掛在嘴邊呢!想不到這麼天大的消息,他卻來不及跟我們說,萬一——」 「二毛。」是墨華沉聲叫道。 「是。大夫。」 「什麼來得及、來不及的,胡說八道。」 「是呀,大夫都說司徒沒有生命危險了嘛!我們應該可以放心。」 「都怪那該死的月魔。」 「誰?」 「就是城內最大賭場的老闆呀!要不是為了捉他,頭兒也不會變成這樣。」 月魔?是聽司徒漠提起過,說他是城內新近堀起的勢力,影響頗大,卻無人見過他本人。 「貼場不是不公開的嗎?憑什麼提他?」 「蜻幫一個堂主被他們殺了。」 墨華插進來說:「這個月魔的膽子可不小。」 「聽說是他的女伴夜邪下的手。」 「怎樣的一對夫妻,都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月、夜;晴光突然有墜入噩夢的恍惚,但……是自己想太多了吧?不可能會是……絕對不可能! 「是呀!名字奇怪,人可不奇怪,聽說男的俊美,女的嬌悄,所以那個堂主才會起色心,佯稱手裡有他們要的什麼……什麼『定脆王牌』,奇怪了,大夫,任姑娘,你們說,要一塊一定會脆斷的王牌幹什麼?」 晴光驀然瞪大了眼睛,逼問二毛。「蜻幫的大本營在哪裡?」 「在……你想要幹什麼?」 「你別管,只管告訴我他們的大本營在哪裡?」 墨華也看出不對。「任小姐,你——」 「大夫,我可能認識司徒的人。」老天爺,不會吧!你應該不會這麼殘忍,既給我驚喜,又給我打擊,如果我的推測無誤,那真的是、真的是太過分、太殘酷了,但是…… 「真的嗎?」二毛追問:「真的嗎?任姑娘,你真的認識那喪心病狂,把頭兒——」 「帶我到蜻幫去。」她只有這句話,因為她只知道這樣的解決辦法。 「但是——」墨華想要反對。 「大夫,你看我只是個普通的教書先生嗎?」晴光乾脆這樣問墨華。 對望片刻後,墨華才說:「你掩飾的真好。」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若是司徒漠醒來——」 「他會明白的,如果月魔是我們的故友的話,那他一定會明白的。」 「月魔怎麼會是你和頭兒的……」二毛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晴光一走到司徒漠的身旁說:「司徒,是照雨,對不對?等我幫他找回哭泣的能力之後,我一定回來,我答應你,我一定回來。」 「任小姐……」墨華企圖做最後的攔阻。 可是晴光心意已決。「走吧!二毛。」 而幾乎就在她離開後不久,司徒漠便掙扎著醒來。「晴光,晴光!」 「嘿!剛剛醒過來,別妄動。」墨華趕緊壓住他。 「大夫,」他仿佛還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似的。「大夫?是你嗎?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發生什麼事,難道你全不記得了?」 「我……我……」他越想,全身冷汗冒得越厲害,最後掙扎出一個名字來。「翔風,天啊!竟然是月翔風,他竟然沒死,竟然沒……晴光!大夫,晴光知道我在你這裡嗎?她知道——」 「你口中那個名字,就是月魔?」墨華卻如此反問。 司徒漠明白了。「晴光!她來過,而且也知道了經過,她……」 「經過應該只有你自己清楚。」 「但晴光何等聰明,她一定猜到了大概。」 墨華將心一橫,索性挑明瞭說:「所以她去了。」 「去?去哪裡?」其實心中已猜到了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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