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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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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少年伶童?!」慶郡王一臉的不敢置信。 「堂堂慶郡王府的大阿哥,非禮我們『四喜班』裡的少年優伶。不過,他大可以在這裡高喊他的清白,王爺也大可以相信他,畢竟你們這裡是尊貴的慶郡王府嘛,我們下九流優伶說的話自不必採信了,不是嗎?」 蓮官越說,越是鬥志昂揚。 慶郡王氣得雙手發顫,猛然在茶几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這是真的嗎?綿恒?!」 「阿瑪,不是真的,當然不是真的!那是蓮官有心要報復我才胡說的!」綿恒驚惶大嚷。 「綉馨,你說!」慶郡王兇狠地盯著她。「綿恒從來不碰你,是真的嗎?」 綉馨緊抿著嘴唇,不敢吭氣。 當妻子的人沒有為丈夫辯白時,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慶郡王轉向蓮官,緊緊盯住他的臉,眼神比寒冰更陰鬱可怕。 「你不但勾引大少奶奶,還污蔑大阿哥,王府的聲譽豈容你如此踐踏詆毀?!」 慶郡王驀然起身走到一隻紅木櫃前,打開來,取出一條黑黝黝的短鞭。 綿恒一看到那條短鞭,本能地後退一步,臉色驚恐發白,而跪在蓮官身旁的綉馨也渾身顫抖得像片落葉。 蓮官看到那條準備用來對他動刑的短鞭,更加狂怒了。 「王爺以為在這裡打死了我,王府裡的醜事就沒有人知道了嗎?外表看起來華麗尊貴的慶郡王府,裡頭儘是些見不得人的骯髒醜事,你再如何試圖掩蓋,也蓋不住沖天臭氣!」 「我打爛你這張嘴!」 由於憤怒,慶郡王的臉歪曲得可怕,他額上的青筋在不住地跳動著,一步步朝蓮官走過去。 蓮官從小就被打慣了,一條短鞭根本嚇不了他。 「怕我把王府的醜事公諸於世,所以要殺我滅口嗎?」他縱聲大笑。「王爺想必都是這樣教育王府的阿哥們,難怪四阿哥綿怡年紀才多大,就懂得闖了禍要殺人滅口了,真所謂是青出於藍啊!」 「綿怡殺了誰?!」 慶郡王驚呆,渾身一陣發冷,雙手劇烈抖動著。 「王府裡僕役奴婢少說也有上百人,四阿哥逼死了一個小小的鈴兒,又有誰會在乎?」蓮官冷笑道。 「你閉嘴!」 慶郡王的臉色又青又白,形同鬼魅,無法承受血污狼藉的瘡疤被殘酷地揭開來,他暴怒地瞪著眼,揚起手中的短鞭朝蓮官臉上揮過去。 蓮官本能地轉臉避開,鞭子掃過他的左頰,他痛得狠狠吸氣,屏住氣息。 第二鞭再抽下來時,打在他的頸側,他的耳朵轟轟亂響,感覺有血濺在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腥甜氣味。 「阿瑪——」 當第三鞭抽下來時,他聽見淩亂的腳步聲倉皇地奔進來,然後聽見雅圖焦急的大喊聲。 「別打了,阿瑪——」 雅圖在蓮官身前跪下,用自己的身子去護他。 「你這是幹什麼?」慶郡王怒喝。「滾一邊去!」 「阿瑪,您先別動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話慢慢說好嗎?」 雅圖試著冷靜,但顫抖的聲音還是洩漏了她的心情。 「還說什麼?!他跟你的嫂子有染,你還護他!」 綿恒輕蔑地駡道,但一瞥見阿瑪的怒容,又立刻怯懦地縮了回去。 「跟嫂子有染?這怎麼可能的事?!」 隨後奔進來的辰蘭一聽見綿恒的指控,不相信地喊道。 「怎麼不可能?」綿恒備受冤屈地大嚷。「我在香雪塢親手逮到他們兩個的,你們的嫂子就睡在蓮官的床上,千真萬確,怎麼不可能?!」 雅圖深吸一口氣,回眸看了蓮官一眼,見他全身被繩索綑住,左側頸邊還有臉頰上被抽了兩道殷紅的血痕,他的雙眸鄙夷地冷瞪著綿恒,透出一股恨意,她悄悄轉眸望向失魂恍神的綉馨,不需多加盤問,就已經猜得出事實真相了。 「這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大哥,不要冤枉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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