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齊妍 > 情人會作戲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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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充滿對她的愛和感動,又不僅是愛,也不僅是感動,激蕩得無法平靜的心緒裡,還漾滿因為她的愛和勇敢而產生的心痛,以及讓他鼓噪不安的驕傲。 想到這裡,他心中柔軟。 他的眸心寫滿愛,竭力緩和一路緊繃的表情,朝著她,一步步走去。 忽然間,他看到蔚藍朝街中心奔去,不遠處,一輛紅色跑車朝著她奔馳而去,十公尺,五公尺……她一無所覺! 「不!」 汪雲桓大步一跨,朝她沖去,他手臂一攬,將她狠狠抱在懷裡,後退時因為站立不穩,一起跌坐在地。 跑車一溜煙從兩人身邊呼嘯而去。 風揚起,吹亂兩人的頭髮。許蔚藍將頭緊緊埋在汪雲桓胸膛。 「你……你有沒有怎樣?」汪雲桓連忙抬起她的手,臉色蒼白,神色驚慌,心頭亂跳,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將她全身審視了一遍。 許蔚藍拍拍胸口,「好險、好險!」害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她回頭看著街中心,那裡還伏著一隻小貓。她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你看,我還想救那個小東西,結果它自己倒挺聰明的,知道車來了趕快找個地方趴下。」 根本沒有意識到身後懷抱著她的男人已經被嚇到魂不附體。 她竟然還在笑!汪雲桓心裡又怒又急又痛,不顧人多,他狠狠扳過她的臉,低下頭,對著她就是一記熱吻。 「唔!你……你做什麼……在街上……」 他不理,強勢抱住她,惡狠狠地吻著,她又捶又打,也沒辦法讓他鬆開手。 他好卑鄙,先是強悍地貼住她的唇,不給她一點發聲的機會,那用力的吮吸讓她無處躲藏,唇感覺又熱又痛,幾乎快要腫起來,然而又有種快意湧動在心間,讓她心跳加速,像是心臟要跳出來一般。 就在她意識放鬆的瞬間,他的舌又趁機鑽入,靈活地挑動她的,她以為他會淺嘗時他卻用力纏繞,就在她響應的時候,他又滑膩地遊走,總是出乎她意料。 她心中著惱,忘記身在何處,專心一志地與他纏鬥。 直到一聲尖昂的口哨刺入耳膜,她才恍然回神,又驚又羞地推開他。她擦擦嘴,「你你你……」唇瓣抖了抖,臉色潮紅,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天,竟然還有個高鼻子藍眼睛的傢伙朝她豎起大拇指! 許蔚藍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汪雲桓望著她,眼眸深邃得一如迷離夜空,泛著星子的光芒。他靠近她,氣息紊亂,呼吸熱辣,在她耳邊,低聲傾訴,「我愛你。」 她愣了一愣,眼眶陡然沖上熱浪。她咬著唇,瞪著眼,晶亮的液體在眼眶打轉,最後,綻出一抹笑,捶了他一記。 「笨蛋!」 汪雲桓低笑,大言不慚,「是天才!」 她不以為然的撇唇,剛想說什麼,卻看他大掌落下,握住她的手,牽她起身,「走吧!親愛的,我們去遊紐約。」 他拉著她,長腿邁開,在麥迪遜大道上奔跑起來。 那幾天,一有閒暇,他就帶她遊紐約。 他們搭乘游輪參觀自由女神像,行走享譽金融界的華爾街,他為她在到處是精品店的第五大道花大錢買了頂醜得讓人很傷心的鴨舌帽,她勇敢地帶著那頂鴨舌帽跟他去車水馬龍的唐人街,在帝國大廈一百零二層樓的瞭望臺上和他擁吻,傍晚時,他們背靠背坐在中央公園的草地上,灑滿夕陽余暉,清風吹過,讓人滿足得歎息。 那好像被歲月偷去的四個月空白,在這次的出差裡被汪雲桓全數填滿。 結果,從紐約回來後,許蔚藍就一病不起。 一開始,只是小小的感冒,她請了兩天假,準備在家休息。誰知道汪雲桓竟大驚小怪地押著她去醫院看醫生。 「只是感冒而已啦!」她覺得從紐約回來,男友就顯得怪怪的。 他常常會盯著她看,眼神有些憂心,每當她回視的時候,他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別處,或隨便找點話題和她閒聊,好像剛才他那樣的眼神只是她的錯覺。 這幾天她生病了,他更是有些神經質地寸步不離,他甚至堅持要她做一個全身健康檢查,連腦部斷層掃描都要照。 「真的沒問題?」 就在醫生宣佈她一切正常,只是感冒之後,他還不放心。 咦?難道要她有問題他才開心?可是看他那一臉擔心,又不像作假,到底怎麼了? 「二哥,人的表情不適合你,你還是老老實實當你的千年老妖吧。」只有和自家兄弟講話的時候,汪家老三汪雲睿才會有點正常人的語調和幽默,雖然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板著撲克臉。 汪雲桓只是瞪他一眼。 迎著那兇狠的眼神,汪雲睿不痛不癢,照例露出一貫的面無表情,繼續他不怎麼親切的巡房工作。 是的,一個小小的感冒,汪雲桓竟然還堅持讓她住院觀察! 「我沒事啦,只是感冒而已。」別這麼小題大做!許蔚藍好無力地第一百零八遍呻吟。 「你好好休息。」他聽也不要聽,那模樣好像完全不死心,一定要挖掘出她得的是什麼絕症一樣。 許蔚藍乾脆拿被子蒙頭,「不理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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