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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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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翻滾的內息已經平復,抬袖將嘴角的血痕擦掉,慢慢站起。 「碰到什麼人了?」 「沒事。」她垂下眼瞼,避開他的目光。 「你知道我想聽的並不是這個答案。」 「我能給的就只有這個答案。」 「我們之間真的需要如此生分嗎?」 「你又何嘗沒有對我隱瞞。」她不問不代表她沒懷疑,更不代表她對這些日子或隱或現在他們周圍的人毫無察覺,只不過因為那些人毫無殺氣,她便權當不知罷了。 「……」果然是沒瞞過她。 許吟秋不再理他,逕自到一旁的軟榻上打坐休息。 風霽雲看著她,心念轉動。彼此都太過保留,是否就是他們的關係始終沒辦法再進一步的原因?要是這樣的話,他真的不在意對她全部坦白的,先前也是顧忌她會害怕麻煩,他才閉口不說的嘛。 「有傷在身,就不要胡思亂想。」 他看著她笑了。這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秋兒,我……」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今晚的衝擊有點大,她不想讓自己更加的混亂。 「這話讓我很傷心。」 她懶得理他,她知道他對自己是不一樣的,但是她不太喜歡他對自己這樣無賴加無恥。有時候她甚至會想,如果與外人不同的待遇是這個的話,她還比較喜歡那個對人冷淡有禮的風霽雲,至少她不會在頭疼之餘又不忍下手扁他。 他受傷中毒之後,她終於厘清自己的心思,可是卻越加煩躁。愛上這樣一個天生帶麻煩的男人,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大大違背了她十八年來的處世信條。難怪她本能的抗拒接受這個事實,只是事實終究是事實。 在她因他受傷而揪心不已,恨不能以身代替時,一切就已經無法挽回。她讓爹娘同時失望了,風霽雲相貌俊美,與爹所說的美男子皆不可靠相惇。初遇時,他冷漠孤清,結果卻像娘說的那樣,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許吟秋難得的對自己的未來憂慮了下。 老實說,跟爹娘一比,青衣樓根本就不算什麼,真正恐怖是那對夫妻啊。 「你真的不想跟我說一下今天碰到的人嗎?」他打斷她的沉思,不喜歡看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仿佛遺忘了周遭的一切。 「說了你也幫不了我。」 「你看不起我。」 「你現在的情形,我很難看得起你。」她實話實說,半點也不顧忌當事人的心情。 「我很受傷。」 「嗯,你確實有傷在身。」 「秋兒。」他抗議。她這是往傷患的傷口插刀欵,他不過就是不小心中了招罷了。 「事實勝於雄辯。」 於是,風霽雲噤聲了。她對他漸漸撤下防備很好,但是這樣毒舌很不好!非常不好! 「你知道青衣樓在什麼地方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月光很柔和,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於是在氣氛很好的情況下,他非常老實的點頭;「知道啊。」 「那我們就去青衣樓吧。」 他沒有以為她開玩笑,事實上,秋兒很少會開玩笑。 「為什麼要去青衣樓?」 「他們應該有解藥。」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去呢?」他對此十分好奇。 「因為當時我認為比起自己找解藥,去青衣樓要解藥更麻煩。」 「現在呢?」與那天她受傷有關嗎? 「現在我發現去青衣樓也不是那麼麻煩了。」相對的。 「你那天到底遇到誰?」他鍥而不捨的再次追問。 她一如既往,再次忽視。 這個江湖有太多秘密! 「其實,我是飛鶯閣的少主。」他還是選擇主動交代。 許吟秋楞了下,眨了眨眼,然後沖著他慢慢露出一抹淺笑,他頓時有種怪異的預感。 「嗯,這個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我平時沒事時也客串一下青鳥。」 飛鶯閣之所以消息來源迅速且準確,是因為旗下有數之不盡的青鳥,除了閣中自身培養的青鳥外,還有些零散的江湖青鳥,他們大都販賣一些秘聞換取銀兩。 「你們付給青鳥的酬金很令人心動的。」 「那也要你的消息有價值。」 「太有價值的消息往往都不容易弄到手,所以我也只偶爾客串,通常我還是喜歡老老實實的擺攤寫信。」這麼說的時候她笑得很滿足。 她始終還是堅守著「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做人信條,只不過,最近為了他拆了東牆補西牆,到底還是把六扇門的那個人驚動了。唉,那些人真是的,明明她都用他們需要的東西跟他們換了嘛,怎麼還是去報官了呢? 「慕容山莊的內幕消息是你賣的。」他終於弄清了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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