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裘夢 > 富貴閑夫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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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辰的手滑向她的腰帶,不管她打什麼主意,送上門的享受,他絕對不會拒絕。 錦鳳蘭一把按住他作怪的手,眉梢微挑。 洛子辰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埋在她頸側不輕不重的落下幾個吻,貼著她的耳廓呢喃,「別誘惑我你知道我對你毫無抵抗力。」微微一頓,′不想進去,咱們就別進去了。」 錦鳳蘭放鬆的靠在他胸前,無意識的摸著香囊下的流蘇。 「丈夫是用來依靠的,乖,閉上眼。」他含著幾許蠱惑的聲音鑽進她的耳中。 錦鳳蘭抬眼看他。 洛子辰撫下她的眼皮在其上輕輕一吻揚聲道:「麻煩回稟南宮老莊主拙荊身子不適,我們就不進去了,壽禮會托柳公子代為呈上,改日我們再登門探望老莊主。」 柳月笙意味深長的看著馬車,唇邊的笑帶了幾許暖昧,輕輕咳了一聲,對南宮家的下人道:「夜色已深,他們伉儷情深,要打道回府也在情理之中,老莊主一定能夠理解的。」 雲玉誠俊顏慘白。 錦鳳蘭杏眸微眯,輕搓著手中的幾根流蘇,卻擋不住雙頰暈紅,嬌羞之態輕泄。 洛子辰喉間滾出悶笑。有月笙這樣百無禁忌的朋友其實挺好的。 「一切就偏勞月笙了,我與蘭兒便光告辭了。」謝還是要說一聲的。 柳月笙滿不在乎的揮揮摺扇,嘴上不忘調侃,「小事一樁,只是子辰啊,多少節制一些,別累著嫂夫人才好。」 雲玉誠手背青筋隱現,心嫉妒得生疼。 洛子辰幹脆利落的對車夫吩咐,「回客棧。」 車夫應了一聲,馬鞭一揮就調轉馬頭。 在清冷夜色中,馬蹄落在青石板路的聲響漸漸遠去,將張燈結綵、賓客隱隱喧嘩的南宮山莊遠遠的拋在身後。 靜謐的車廂內浮動著淡淡的薄荷香,錦鳳蘭窩在丈夫的懷中,似乎睡著了。 洛子辰知道她沒有睡,心中輕輕歎了口氣,開口道:「要不要到西湖邊上走走? 」 她沒有睜眼,只是嗯了一聲。 知道她有心事,不想說話,他也不勉強,靜靜的擁著她。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後,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洛子辰讓車夫走運避開,這才低頭問懷裡人,「現在下去嗎? 」 錦鳳蘭舒展了下四肢,朝外看了一服,道:「下去走走吧。」 洛子辰跳下馬車,又扶她下來。 夫妻倆並肩漫步在西湖岸邊,在這樣一個月色黯淡,星光熠熠的夜晚,深秋的冷風呼呼的吹著,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你覺得南宮家另有打算,是不是? 」 錦鳳蘭並不意外他看出自己的想法。這個男人似乎總能知道她所想,她曾經因此憤怒、抗拒,最後卻淪陷在他和風細雨般的溫柔體貼中。 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她的目光落在遠處漆黑的湖面上,聲音淡淡的說:「我不是一個胸懷寬大的人。」 「我們不需要做聖人。」 她一點也不訝異他會這樣說。有時候,他對她的縱容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當年南宮莊主練功走火入魔,經過聖手神醫的大弟子診斷,要將他體內狂亂暴沖的內力導正,必須是一個內功深厚並懂得太玄內經的人才能辦到。我雖是太玄門傳人,但我內力不足,如果逞強出手,於自己而言將十分兇險,很可能終生殘廢。」 洛子辰握緊了拳頭。 「那時聖手神醫的大弟子因為癡戀著南宮靈,在她的哀婉相求下隱瞞了這件事,並答應一旦出事由他承擔一切責任,在不知道後果的情況下,我答應幫忙,可就在我幫南宮莊主導正真氣、收息納元完功之際,南宮靈從背後給了我一掌。」 洛子辰眼中閃過淩厲殺氣。原來這便是當年的真相,這樣的殘酷與惡毒。 「當年之事南宮山莊有負於我,南宮靈更可說是罪無可恕。他們雖然做出放逐南宮靈的姿態,但畢竟血濃於水,否則也不會藉機下請柬試圖緩和調解。」 洛子辰冷哼一聲,毫不掩節自己的鄙視之意,他們倒是打得好算盤。 錦鳳蘭不以為意的笑笑,「算盤打得再響,也要我配合才行。」 「是呀,可惜娘子沒讓他們稱心如意。」 「也不是,」她仰頭吐了口氣,「我其實也想過一笑泯恩仇,可終究還是不想委屈了自己,所以最後我沒進去。」 洛子辰了然的說:「趁著武林人士齊聚的時候,讓你在無奈之下不得不答應和解,他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是啊,當著一些掌門名宿的面,我如果應了就再無反悔的餘地。」 「哼。想得倒美。」 錦鳳蘭朝湖邊走了幾步,蹲下身子,伸手撥了幾下,湖水的涼意沁入肌膚,讓她憶起終年白雪皚皚的塞外雪峰。 眼瞼微垂,她悄然攥緊拳頭。憑什麼讓她一笑泯恩仇,當她在生死之間徘徊,在傷痛中掙扎煎熬時,有誰能分擔一分一毫? 「湖水寒涼,你身子不好,別任性。」一隻溫熱大掌拉回她的手,用羅帕輕輕替她擦拭手上的水漬,聲音帶著淡淡的責備。 看著這個眉目清俊、溫潤如玉的男子低頭為她擦手,柔聲輕斥的模樣,錦鳳蘭勾起唇線,心中溫暖得一塌糊塗。 擦乾了她手上的水漬,洛子辰抬頭就看到她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神情溫柔,臉上帶笑,心突然就被塞得滿滿的。 「洛子辰。」她低聲輕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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