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裘夢 > 娘子請上轎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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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大人娶親了,調任回京的大將軍也娶親了,這真是斷袖多年,一朝各奔東西,各自圓滿。 這對名聲響亮的斷袖,妻子娘家又有那麼多糟心事……嚇!難道一起斷袖時間長了,冥冥中就會越來越像? 更驚人的是,無論是玉大人還是鎮國公,兩人成婚之後多把妻子拘在內宅,輕易不許出門見人。 怎麼感覺略有些不對呢,斷袖疑雲再次浮上百姓心頭,各自揣測,這裡面是不是真有點兒什麼呢? 當然,無論大家想像得多麼豐富,情節多麼曲折,當事人都不可能對此專門做出解釋。 「夫人,您不知道啊,現在外面都在說,咱們國公爺跟玉大人娶親那都是為了掩人耳目,要不怎麼都不許自家夫人出門。」荷香滿臉是笑地說。 姑爺和小姐那麼恩愛,怎麼可能會是斷袖,這外面的傳言還真是沒邊沒影兒的事。 周佩華一邊對著棋譜擺棋,一邊很是隨意地道:「外面的閒話聽聽就好,哪裡是都能當真的。」 「可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荷香真心覺得京城的百姓言論好大膽。 周佩華笑著搖頭,「當事人不介意,可不就傳得越來越離譜了。」那些斷袖傳言能傳得這麼深入人心,只怕玉子明的默許功不可沒。 荷香點頭,「說的也是。」周家的事背後就有國公府的推手,欺負了她家小姐,姑爺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對了,夫人,你知道嗎……」 周佩華打斷道:「我不知道。」 荷香嘟起嘴,在心裡偷偷抱怨,小姐真是的,就配合她一下嘛,但是她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逕自續道:「聽說二小姐被休了。」 啪!周佩華落在棋盤上的棋子一下歪了,她皺皺眉,重新放好,不以為然地道:「不是太意外。」 「夫人可知二小姐是為什麼被休的?」 「我沒興趣猜,你直說。」 荷香嘟嘟嘴,「聽說二小姐謀害了呂家的庶長子。」 周佩華笑了,捏著棋子的手抵在下巴上,言笑晏晏地道:「這麼心狠手辣啊?」 「可不是,才幾個月大的小孩子也不放過。」 周佩華很是玩味地道:「呂家這時機抓得不錯啊,想來呂家少爺對我這繼妹也是忍夠了。」 新皇即位,父親做為原四皇子党,又因為跟她這個長女關係不好,失了國公府的護持,官位岌岌可危,呂家此時發難,有那麼點兒趁人之危之意。 「給國公爺請安。」 外面突然響起請安的聲音。 周佩華抬頭看向門口。 很快,雷飛雲便挑簾走進了西次間,見她在擺棋譜,便直接坐到了她對面。 「荷香,去給國公爺沏杯茶來。」 「是。」 吩咐完,周佩華看向雷飛雲,見他面有疲色,便將手中棋子放了,起身走到他身邊替他按揉肩膀,「怎麼這麼累?」 雷飛雲拍拍她的手,閉眼轉動了一下脖子,吐了口氣,「新皇登基,要忙的事情總是要多一些。」 周佩華的手移到他的太陽穴上輕按,「小廚房我讓人給你熬了湯,一會兒喝了。」 「你自己也仔細身體,聽說不少官員內眷因哭喪當日受涼,至今仍臥床不起呢!」 「那些多是上了年紀的命婦,我身子尚好,又刻意調養了些時日,早沒事了。」 「這些日子且顧不上,等事情安定下來,周家我會處理的。」 周佩華抿了抿唇,伸手環住他的肩,將頭貼在他臉側,輕聲道:「不急,你多注意身體,這些日子我瞧著你都瘦了些。」 「讓娘子擔心了。」 「什麼話,照顧你本來就是我的事。」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周佩華急忙站直了身子,繼續幫丈夫按肩。 荷香端了茶進來,卻聽到自家小姐道:「茶擱下,去把灶上煲的湯取來。」 「是。」 等荷香將湯罐整只端來,周佩華親手盛了一碗端給丈夫。 丈夫喝湯,周佩華便又坐回去打棋譜。 雷飛雲將一罐煲湯連湯帶肉都吃了個乾淨,便托著腮看妻子打棋譜。 看了一會兒,他道:「等過些日子不忙,我帶你到城外莊子去住幾天。」 周佩華突然想起一件舊事,問道:「你還說要教我射弩呢,可還作數?」 雷飛雲一笑,「自然是作數的。」 周佩華抿唇一笑,「那就好。」 雷飛雲從棋笥中捏了兩枚棋子出來把玩,低聲叨念了句,「還有半月才滿百日。」 她被他的叨念逗笑了,忍不住戳了他額頭一下,啐道:「出息。」 雷飛雲歎氣,國喪百日,夫妻不能同房,男人只能睡外院,冷清! 周佩華卻是半點兒不可憐他,低頭繼續研究棋譜。 四月,京城有新談資。 據說,新任首輔玉子明幹了件出格的事,上了道請假摺子,言說要請產假。 這個新鮮啊,玉夫人生子,玉首輔要請產假,這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皇帝當然沒有批准,只給了十天時間讓首輔大人適應「父親」這個新身分。 首輔大人放完假上朝的第一天,下衙回家的鎮國公臉色很不好。 收到消息的荷香急急忙忙跑回去跟自家小姐彙報。 「可知是為什麼?」 荷香皺眉道:「聽跟著的親衛說好像是路上遇到玉大人,國公爺被氣到了。」 周佩華不由失笑,這兩人斷袖傳了這麼多年,恩恩怨怨的還真是不好說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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