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裘依 > 不做大家「閨」秀 | 上頁 下頁 |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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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翔,你……」柳宇翔有些錯愕的張著嘴,隨即掩鼻,悶聲一笑。 被大哥一笑,柳子翔更是火冒三丈。「大哥,你再不負起責任好好的管教那只野猴兒的話,我若忍不住,遲早會掐死她!」 那也要你掐得到人吧!柳宇翔在心裡輕笑。 「你今天又怎麼了?」意思意思關心地問一下。 「那只野猴兒太過分了,竟然把我推進山溝裡,我好不容易爬上來,她竟然把我引到陷阱裡,也不知道那個陷阱她是什麼時候挖的,裡頭一堆爛泥、屎尿,我這一跌,整個人栽到裡面去,她還在上頭哈哈笑著,說她有多好心,多虧她千辛萬苦堆了那些爛泥屎尿在裡頭,我才沒摔傷!」 「結果你就這麼一身回來?」柳宇翔不敢置信的問:「你就不擔心這一路上碰到了什麼人會很丟臉嗎?」 「現在問題不在這裡,大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負起教導的責任?已經半個多月了,你還要放任她到什麼時候?等她把書院的名聲毀壞殆盡嗎?」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只要不故意去惹她,她也犯不到你身上。」柳宇翔心知肚明,每次都是子翔打算「照顧」靜如不成,反被「照顧」回來。 「是她……」 「我有說錯嗎?靜如妹妹曾經主動整過你或任何人嗎?」見子翔要辯駁,柳宇翔打斷他,嚴肅的問。 柳子翔語塞,大哥沒說錯,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就算不是整人好了,她的行為也惹來許多非議,很多生徒看不過去,向爹反應,這幾天也有好幾個生徒的爹、娘到書院來瞭解狀況,甚至有好幾個人已經轉到『第一書院』去了,都是那只野猴兒害我們損失好幾個生徒!這個你又怎麼算?」 「有什麼好算的?靜如妹妹從來不曾到書院去打擾過你們上課,不是嗎?」 「光是偶爾碰到、看到的狀況,就讓人受不了了!」柳子翔猛翻白眼。「大哥,我不相信你都不知道,每次看到她,她都是一身狼狽髒汙的模樣,說話無禮,行為舉止粗魯無狀,她就住在我們書院,一舉一動都牽涉到書院的名聲啊!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外頭傳得有多難聽啊!」 「我現在只知道你很臭,也把我的書房熏臭了。」 「對!我很臭,也把你的書房熏臭了,這就像那只野猴子,因為她臭,也把咱們書院的名聲給熏臭了是一樣的道理!」 「靜如妹妹的事,娘一開始就交給我全權處理,我有自己的做法,你不用管,還是回房去梳洗乾淨比較實在。」柳宇翔有些受不了了。 「那大哥到底什麼時候才要管好那只野猴兒?爹、娘也已經受不了,打算把人送回去了!」柳子翔說。 「我說過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不用管,快點回房,你臭死了。」柳宇翔終於受不了開口趕人了。 「還不是拜那只猴兒所賜,大哥也是幫兇,你根本就在袒護那只野猴子,難道你真的當她是你的未婚妻,打算娶她進門嗎?我可把話說在前頭,我絕對不贊同那只野猴子進柳家的門!」柳子翔抱怨的瞪了一眼大哥,說實話,他也受不了了,轉身沖回自己的「陽關」,可不敢進房,直接到井邊打水沖去一身爛泥屎尿。 「呼——」柳宇翔呼出一口氣,趕緊起身將書房的門窗通通打開,然後看見窗底下一顆亂糟糟的頭顱。 「靜如妹妹?」她坐在這兒多久了? 錢靜如抬起頭往後仰,看了探出頭的他一眼,又垂下頭。 「怎麼不見小語姑娘?」他問。 「小語姊姊在房裡……睡覺。」聲音有些心虛。 睡覺?看來小語姑娘又暈了,所以才沒有及時幫她整理儀容。 柳宇翔微微一笑,「你聽見子翔的話了。」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嗯。」錢靜如低應一聲,垂著頭沒再說話,她很想像過去一樣,當作沒聽到那些,依然自由自在什麼也不管,自己高興快樂就好的繼續生活下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的心裡就是悶悶的。 久久沒有聽見柳宇翔的聲音,她正納悶的時候,發現自己頭上有些動靜,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見柳宇翔已經來到她身邊,面帶溫和的笑容,幫她拿掉纏在發上的雜草、樹葉等等的東西。 柳宇翔見她終於抬起頭,於是拆開她的髮辮,從懷裡拿出這些日子以來已經習慣隨身攜帶的小木梳幫她梳整雜亂的發,再重新用發帶綁好,沒有小語姑娘梳得好看,但至少整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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