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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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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她在他掛斷今天第五通電話後,試探地開口。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的眉頭仍然深鎖,唇角卻試圖露出安撫她的微笑,看起來極其不自然,一如她過往遇過的男人。 她努力不讓自己往壞處想。 「是艾嗎?」 「嗯。」席敦讓卻踩入了她話語中的陷阱。 她心頭一沉,沒再說話,只是將眼神投向遙遠的雪景。 「早知道就別問了。」她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他傾首,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話。 樂淩抽出被包裹在溫暖大掌中的柔荑,放在嘴邊呵氣。 「我只是覺得……好冷啊。」 心冷。 坐在機場大廳,樂淩眼神空洞地看著不斷翻新的時刻表。 她的班機時間就快到了,不,應該是他們的,她與席敦讓的班機。 她與他預定今晚啟程回臺灣,可是現在卻只剩她一個人,孤伶伶地坐在大廳。 他去哪了? 她為了一點小小的疑心甩了他嗎? 不,她沒有。 她倒覺得自己像被甩了一樣。 稍早,她挽著他踏入機場,她想,說不定回臺灣之後,這些煩惱就會迎刃而解,說不定她與他之間就會恢復以前,沒有其它人介入過的痕跡。 但是,就在她的心情稍微安定下來時,他的手機又響了。 她照例又聽見不太清楚的女聲,跟一次又一次的對不起,還有他深鎖的眉頭,與滿臉的莫可奈何。 「我們改班機時間吧?」掛斷電話,他這麼問她。 「怎麼了?」她努力不讓自己沉著臉。 「亞華有點小事情需要我留在英國處理。」他說著謊,黝黑的瞳孔有些閃爍。 「你預計得延遲幾天?」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略顯怒意的語氣,這讓席敦讓有些慌亂,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不禁有些松了口氣。 至少他還是很在乎她的感受。 「我不確定,大概三五天吧。」他將她攬進懷裡,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臉上充滿歉疚。 好,那我們改班機吧。 她是這麼想的,然而話到嘴邊卻完全變了樣子。 「我後天跟編輯約好談稿子的事情,不如你留下吧,我先回去。」 如果她沒看錯,他的眉宇間似乎因她的答案松了口氣。 看來他是怕她留下吧? 她掩面,覺得心底很疲憊,不懂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為什麼談了幾段感情,總會有個別的女孩介入? 雖然,她還沒搞清楚,他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不知道他與那女孩是否有深入的感情,可是他瞞著她是事實。 太多的問題,都是從欺騙開始的。 她覺得心情好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終於找到你了。」 太過輕快的嗓音,打斷了她紛亂的思緒。 樂淩從手中抬眸,映入眼簾的是全身亞曼尼西裝的男人——賽瑞·韓森。 「有事嗎?」她的語氣非常冷淡。 他就是第一個拋棄她的男人,現在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他! 「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他在她身旁坐下,身上還是她曾送給他的古龍水味。 「你能換個香水的牌子嗎?」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她不想跟他靠得那麼近。 「至少換個味道。」 「為什麼?」賽瑞·韓森挑眉。「我記得這是你親手挑的,濃烈得像頭猛獸,你說很適合我。」 「天哪……」她已經夠煩了,他還拿這些陳年舊事煩她。「十年前的事情,可以請你不要記得這麼清楚嗎?」她一點都不想再回想那段過去,任何甜蜜對她來說都顯得不堪。 「是八年。」他更正。 「無所謂啦。」四捨五入就十年了,誰像他那麼計較?「總而言之,你願意離我遠一點嗎?」 「行。」他答應得很爽快,卻也只往旁邊移動了一寸。 歎了口氣,樂淩放棄和他溝通。「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想跟你重續前緣。」 「辦不到。」她連思考都不用思考。 「是因為那個叫席敦讓的男人嗎?」 她覺得額際陣陣刺痛。「沒錯,跟他比起來,你簡直就是個屁。」 「你真狠。」他呢喃,彷佛真的被她傷到了。 有一瞬間,樂淩覺得內疚,但轉念一想,若他因此放棄打擾她的話,她不介意下半輩子被他討厭到死。 「那你還不走?」 「等你看完這個,我就走。」他再度抬頭,又恢復了意氣風發。 從善如流地接過賽瑞·韓森的手機,樂淩漫不經心一瞧,隨即臉色大變。 上頭,是席敦讓和一個女孩在街角會面。 坐在法拉利的副駕駛座,樂淩鐵青著臉。 席敦讓從一間郊區的老舊公寓走出,短髮瘦弱的女孩低著頭,跟在他身後送他出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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