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若雨塵 > 戀舞閻羅 | 上頁 下頁 |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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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那些,只要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她踮起腳尖想親吻他的唇,無奈他實在高出她太多了。皓腕勾住他的頸項:「吻我!」 冷單倣的手一直規矩地平貼身側,並未加人她的邀約中。 「屬下不得侵犯小姐。」他再次重申。 又來了!俞詩詩按下心頭的不滿,她不想破壞氣氛。 「好!那我吻你,總行了吧?」 眼見她紅豔的唇就快沾染上他性感的薄唇之際—— 「喀」!一顆石子撞上窗櫺的輕響,及時解救了他。 「誰?」冷單倣輕推開她依附的身子,縱身追了出去,只來得及見著一閃而逝的黑影。 冷單倣心頭微震,那身法像極了——舞影?只是身形有些不同……怎麼回事兒?難不成他看錯了? 「見到人了嗎?」俞詩詩恨聲問道。要是讓她知道是誰破壞了她的好事,她絕不輕饒。 眸光一閃,他又恢復之前清冷無波的模樣。「夜深露重,小姐請回房吧,山莊內守備森嚴,不會有事的。亥時已過,屬下該回房了,祝小姐一夜好眼。」向她頷首致意,欲轉身離去。 「等等!管它亥時不亥時的,我要你今留下來陪我」 她氣惱道。 「對不起,小姐,這是莊主的命令,屬下不得不從。 小姐回房吧,屬下告退。」語畢也不等俞詩詩回話,幾個縱身後,消失無蹤。 「羅言孝!」俞詩詩氣得猛跺腳。 都是爹害的,沒事定下那些規矩,就怕自己的女兒讓人占了便宜!天知道,她還巴不得他來占她的便宜呢! 她站在房門口,視線飄往迎賓樓的向,紅唇微翹,似乎在算計什麼…… 詩閣外圍的樹枝上,站立著一抹黑影,同俞詩詩一般,視線膠著于迎賓樓的方向。 他……真的是單倣! 她終於找著他了,不料卻撞見不堪人目、今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下流!」舞影低斥一聲,雙手撫上兀自紅得發燙的雙頰。她從沒想過,一位身出名門的大家閨秀,行徑竟會如此地……放蕩。她一直認為只有勾欄院的女子,才會如此放浪,沒想到…… 舞影深吸了幾口夜間清冷的空氣,藉以平息臉上的紅潮。她承認初見兩人親密的舉動時,一種背叛、嫉妒、羞忿、心痛等等的複雜情緒洶湧而來,讓她有一股分開兩人的衝動。 而當她觸及他那冰冷無波、不含任何情緒的冷眸時,她震住了!那種眼神並不屬於他,至少她未曾見過。 那種眼神太過理智、太過冷靜、太過於服從。服從——對了,就是服從!這個字眼並不該冠在那孤傲邪魅的男子身上。所以她抑下心頭的怒火,靜觀其變。 然而那名女子的行徑實在太過火了,她忍不住才出手破壞了她的好事;因為他的唇是屬於她舞影一人的.只有她才能吻他。 見俞詩詩已進房去了,她得趕至迎賓樓向他問個清楚,她可不許他背著她胡來。 等等,那女子怎麼又出房門了?難道……舞影眼中閃過一抹嫌惡之情,那女於行走的方向正是迎賓樓的方向。 舞影的粉拳握得死緊,動人的臉龐蒙上一層寒霜,望著男裝打扮的自己,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動。 「好!既然你這女人想染指我的人,我只好使出撒手鐧了,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 舞影身形連間,尾隨而去。是該她上場的時候了。 「下去吧!」斥退了服侍的婢女,冷單倣逕自寬衣步人浴桶中。 蒸騰的熱氣舒緩他緊繃的肌肉,星眸斂合,他放鬆地仰靠在桶緣上。只有在他單獨一人時,他才會卸下偽裝,恢復他原本如鷹隼般犀利又帶著輕桃笑意的眼眸。 他從未遇過像俞詩詩這般大膽放蕩的大家閨秀,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借莊主的命令「撐」多久。就如同今晚,若不是那一聲異響,恐怕他的「清白」早已毀了。 唉!無聲地歎口氣。對於美人,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但自從遇上舞影之後,他發覺其他的女於竟絲毫吸引不了他,以至於今日,他會為了應付俞詩詩而筋疲力竭。 住在山莊的這段日子,他已大略探知水池的位置了,只需找個時機侵入,而壽宴是最佳時機。事前的準備工作,他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就待時機成熟了。 「叩叩」的敲門聲,喚醒了他的偽裝,力撫平緊蹙的劍眉,來人已不請自來,自行入內了。 聽出腳步聲是屬於誰之後,他罩衣一抓,起身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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