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單飛雪 > 好傢伙壞傢伙的愛情 > |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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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扶她坐起,她軟靠牆壁。陸玄武倒一碗薑茶,用湯匙喂她。她閉著眼,意識模糊不清,很不舒服。當嘴唇碰到他湊近的湯匙,她立刻繃緊身體,別過臉去,揮開他的手,那抗拒的模樣,好像要喂的是毒藥。 「是薑茶!一定要喝,你想燒成白癡嗎?」他命令著,湯匙又湊近她的嘴,她又躲,但他力氣大,右手繞過去,強臂筘穩她身子,摟在懷裡,湯匙撬開她緊閉的唇,硬是灌她好幾口。她咳嗽,終於勉強地被喂了幾口薑茶。 「你還真難伺候,真是麻煩。」他嫌棄地罵,動作卻很溫柔小心,把她放倒,讓她躺平休息,義拿枕頭墊在她脖子後,怕她睡不好。 再抽了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然後他出去,拿冰塊、水盆,回來坐在床邊。幫她冰敷額頭前,先擰乾毛巾,擦乾她額臉頸部的汗,看她仍戴著手套,想來手套也被汗水浸濕了吧……他輕輕幫她褪下手套,右手的手套除去了,換左手。當手套往下卷落,轉至手腕處,陸玄武震住—— 這是? 魏靜雅的左手腕,橫著一條醜陋的疤,一看就知道是割腕的痕跡,疤痕很粗,可見割劃時,是下定決心要死。她自殺過? 陸玄武瞅著魏靜雅,震撼著。忽然他憤怒地扔下毛巾,回他房間。不管她了。 經過客廳,看見編劇鄭文雯坐在長椅上看書,他走過去。 「還不睡?」 「我是大夜貓啊,現在是我精神最好的時候了,唉,真無聊,在山上又沒事做。」她伸懶腰。「如果在臺北,現在還可以泡在茶藝館——多爽。」 「幫我一下。」 「幹麼?幹麼啦?陸玄武?」她被陸玄武拖進魏靜雅房間,指著床上的人。「她在發高燒,剛剛還昏倒在廚房,我怕出人命,所以拜託你照顧一下。」 「嗄?」鄭文雯甩開他的手。火大了。「陸大製作,就算我們感情好也不能這樣吧?我是編劇又不是保母,還有,你幹麼不自己照顧?」 「我討厭她。」 「我也討厭啊,喂,白天的時候她吐在我臉上耶,你忘了嗎?等一下她又吐了怎麼辦?」 「我是為你著想,你看那個女人……」他拽著鄭文雯過去床邊,指著魏靜雅痛苦的臉。「她因為發燒全身軟綿綿動都不能動,你,報仇的時候到了,交給你了。」 「喂?喂、喂!」鄭文雯跺腳,可惡的陸玄武就這樣扔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鄭文雯喊:「我不會照顧病人,她死了我不管喔,喂?」 「隨便你——」他揮揮手,真的走了。 「搞什麼?」鄭文雯瞪著床上不省人事的丫頭,兇狠地眯起限睛。「報仇?呵。好啊,我現在也吐在她臉上,我可以嗎?我鄭文雯會那麼沒品嗎?」 「好痛……」 「什麼?」鄭文雯趴到她旁邊湊耳聽。「說什麼啊你?」 「頭痛……頭好痛喔。」魏靜雅哭著。 「我頭更痛啊!臭丫頭!」鄭文雯氣憤地擰乾泡著冰塊的毛巾,啪地丟在魏靜雅額頭,很粗魯。「發燒嗎?難過嗎?告訴你,這叫報應,做人太囂張的報應,欺負大編劇的報應,哈哈哈——」說完很得意地大笑。 「我快死了……」魏靜雅顫抖著。「頭好痛……」 「你快死了嗎?我也是,我今天也差點死了,被你氣死。照顧你是嗎?好啊——」鄭文雯兇惡地卷起袖子。「身體很燙,但是衣服都濕了當然冷,姐姐現在要扒光你的衣服知道嗎?」鄭文雯粗暴地將魏靜雅上身拉出棉被,掀掉上衣,又騎在她腰上,去扯運動褲,也不管她比魏靜雅重十公斤,害魏靜雅快窒息了。魏靜雅痛苦呻吟。「不能呼吸……我不能評吸……」 「死掉算了啦!我管你能不能呼吸。」鄭文雯邊扯她褲子邊罵;「所以做人要有良心,不然神會處罰你,把大編劇從京都氣回臺灣你才這麼慘,誰叫你造孽……」一張紙從運動褲口袋掉出來,鄭文雯撿起來。「什麼啊?縐巴巴的……」 打開看,越看,眼睛瞪得越大。「這是……遺書?」她嚇得從魏靜雅身上滾下來,揪著遺書,越看越震驚。這裡面寫著魏靜雅悲慘的遭遇,她……她才七歲就被親生母親下藥,還被割腕?淪落到孤兒院? 「天啊,喔天啊……」鄭文雯顫抖的折好遺書,塞回魏靜雅的運動褲口袋,掩著猛跳的心口,瞪著神色憔悴的魏靜雅。「怎麼會有這種事?」她編過各種狗血劇,也編不出這麼血腥的梗,魏靜雅的過去太可怕了…… 鄭文雯不安的看著魏靜雅。這可憐的女人,是怎麼掙扎著活下來?她小小身子藏著多少秘密?蘊藏多少痛楚?用不肯承認她的父親的遺產,投資拍片,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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