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單飛雪 > 你愛勝利我愛你 | 上頁 下頁 |
| 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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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拆了箱子,把冷暖除濕三用機裝到窗戶。當他們組裝機器時,還有兩名油漆師傅架好梯子,照方利澤的指示,將壁紙清除,刷上防潮油漆。 筱魚瞠目結舌,看著這團混亂。這……這是? 然後方利澤跑下樓,陸續從車上搬進一堆東西。 當那些人馬都走後,他還揮汗如雨地拆卸她的床單被套等,換上嶄新的被縟。「你站著看幹麼?過來幫我啊。」他罵筱魚,筱魚跑過去協助。 「你買這些幹麼?」 「這種被子蓋著才會暖,這發熱被,聽過沒?有咖啡紗的。」 「這要很多錢吧?」 「又沒要你付,不用緊張。」他又拿來遙控器,按下暖氣鍵。 房間頓時暖烘烘的。 筱魚的臉,也熱烘烘。 方利澤費了好一番功夫,忍著手臂酸痛,終於把筱魚的床鋪整頓好。 他立刻躺在被窩裡,測試棉被的暖度。 「唔……這像話。」 筱魚坐在地上,地板很暖。鋪了榻榻米,又覆上地毯。 房間彌漫,榻榻米的青草香。 她不解,看著躺床上的方利澤。 方利澤一邊躺下一邊嘮嘮叨叨嫌棄。 「你房間太冷了,又潮濕,難怪鼻子一直過敏。地上不能只鋪毯子,先用一層榻榻米隔離地面寒氣,再鋪毯子,這樣腳底才會暖。 「你蓋的被子也太爛了,根本不保暖。等你用過這個被子就知道了,我挑的這款水鳥被,會發熱。 枕頭也是,我給你換了乳膠枕跟床墊,那天在你這邊鵝了一下,就腰酸背痛。 「壁紙也是,你每天晚上看著上面的壁紙,感覺人生很有希望嗎?你看,現在處理好了,看起來是不是舒服多了? 「燈也很重要,你看我挑的立燈,橘黃色的省電燈泡,一個房間有漂亮的電燈,才有溫暖的感覺。」 他嫌棄很多,又調整很多。他自作主張,顛覆筱魚的窩。把這個貧瘠寒冷的柄居地,整頓得舒服美麗像暖巢。他澎湃慷慨地突然給她這些……筱魚心情激動,瀕臨絕望的愛,熊熊地,又在她心中複燃起來。 他是愛我的,他絕對是愛我的! 他腦子不清楚,嘴上也不說,但他的行為是愛我的! 「那個太鼓機我買了,這幾天我打得可厲害了,下次你輸定了——」他揉手臂。「玩到這個手臂酸死了。」 他是愛我的啊!筱魚激動地想。看看他,他手臂酸痛,還是忍耐著,幫她把寢具都裝妥。 天啊,筱魚癡望著方利澤,好愛他啊! 他轉過臉來,看著地。「坐那裡幹麼?快來躺看看,感覺一下這個被子的厲害。」他講得這麼自然,都不曉得她聽了心跳多狂。 「快過來啊?」他掀開被子。 這是性暗示嗎? 慘了,筱魚興奮到快流鼻血了! 筱魚上床,鑽進被窩。 他們並肩躺,蓋著輕暖的被子。 「感覺到了嗎?」方利澤看著天花板說:「只有0.5公斤,竟然這麼暖,這可是發熱被喔。」感覺到了,我真的超有感覺的! 被子多暖筱魚不知道啦,她的身體因緊張僵硬,因興奮發熱,不管有沒有發熱被,她都不冷啦!幾在他身邊,臉紅到耳根,筱魚好高興、好幸福。一直以來患得患失,覺得方利澤對她沒啥特別的。直到這晚,才感受到他的用心。 他對我真好! 我太感動了,如果他靠過來親我,我……我……我不會拒絕的,我願意,筱魚沉默,滿腦子胡思亂想。他就躺在身邊,體溫炙熱,存在感巨大,她緊張尷尬,盡幹舌燥。等一下,我要不要先去刷牙?晚上沒吃到有大蒜的東西吧?還是我起來去刷牙?天啊,萬一他吻我……一定要留下好印像……「你今晚話很少喔。」他問。對,先去刷牙。筱魚正想起身,他先側身過來,撐起一邊手肘,打量她。 啊,來不及了。筱魚抿著嘴,一雙烏黑眼瞳,瞅著他。 他在笑。「你很高興的?我看你都說不出話了……」吻我,吻我,吻我! 唉。白緊張了,方利澤又躺回去了。嗚……不吻我,嗚嗚。 他的行為讓她好混亂,對她好,做這麼多,又叫她進來躺,他真的……只是想測試發熱被的質量? 「你為什麼幫我弄這些?」筱魚忍不住問。說你愛我,快說你愛我! 「我看不下去啊。」他將雙手枕在腦後。 「為什麼看不下去?」說你心疼我,快說你心疼我! 「我是……職業病吧。」 這是哪門子答案? 「把房子整理得舒舒服服,轉手出售或出粗,在這行做久了,看到房子太爛,我就受不了。」他早就想到了合理的說法。但,真正理由是,虧欠筱魚的錢,想換個方式補償。 唉,筱魚失望,他都不說她想聽的答案。 無所謂啦,雖然有點失望,但,已經感受到他的用心。 在筱魚的認知裡,今晚方利澤的表現,等於愛。按邏輯推理,得出結論是,他絕對是愛她的。也許不像對江紫薇那樣迷戀,但肯定是有感情。 還以為他是個狠心無情的傢伙,嗚,錯怪他了。 筱魚亂感動的。 方利澤抱怨道:「我的手,酸得快斷掉了。」 「你每天都練太鼓機?」 「嗯哼。」 「我剛開始迷太鼓機時,也是打到手酸得抬不起來。」 「是啊,今天拿筷子都會抖咧。」筱魚大笑。「就這麼想雪恥嗎?!」 「嗯哼,我說了,輸給笨蛋是不能忍受的恥辱。」 「太鼓機很貴嗎?」 「二十八萬。」 「二十八萬?你瘋了?!」 「有什麼關係?等我全破關了,就可以賣桌。」 「是喔,你這樣講好無情。」 「哪裡無情了?」 「你每天玩它,不會產生感情嗎?破關了就賣掉,聽起來很傷人。」方利澤斜眼瞄她,忽大喝:「笨蛋!」 她嚇得身子一縮,他敲她額頭。「它只是一台機器,OK?!」筱魚眯起眼睛。「男人就是這樣,喜歡挑戰,喜歡刺激,然後喜新厭舊!」他警告:「你不要開始給我長篇大論喔,我最討厭囉嗦的女人。感性也要有個限度,就好像以前大家都用錄像機看片,現在換成DVD。難道你要說,哦——好無情喔,這樣錄像機會哭欸,錄像機好傷心喔——」筱魚皺鼻子。「你又來了,這不好笑,你的比喻很爛。」 「是喔,我倒覺得我這個比喻相當貼切。」他哈哈笑。「有時,我覺得我真他媽的聰明。唔,我應該改行當講師,提升笨蛋們的腦細胞。」 「懶得跟你說。」筱魚抓來他的手臂,掐揉上臂處。「是這裡酸嗎?」 「噢對!」他呻吟。「對!就是這裡!」 「那這邊呢?」掐揉下臂側。他大叫,聲音好驚喜。 「這邊也酸,噢對,爽啊,就這裡!」 她整條手臂按摩起來,把他整得樂死了。 他一下閉眼,一下瞠目結舌,驚呼連連,讚歎不完。「天啊,完全到位啊!就這兒,就道裡!對,用力,再用力!不要停——」筱魚笑不停,手也不停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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