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罷不能(14)_單飛雪

十四

　　她笑了，臉紅紅，心想，她也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他抓住她手臂，傾身在她臉頰親一下，又摸摸她的臉。「晚安，真捨不得讓你回家。」他略微低下身子，笑著和她眼對眼。「你呢？」

　　望著他眼睛，她忽然口吃。「我……我要回家了……」她心慌意亂啊，一顆心怦怦地，跳得那麼激烈

　　「明天見。」他揉揉她的頭。

　　「嗯」

　　他回到車上，發動引擎，汽車駛遠。

　　夏眠呆在原地，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外，低頭看表，淩晨一點引跟他耗了那麼久，卻還覺得時間過太快。她微笑，又歎氣。她喜歡跟他相處的感覺，她的嘴沒答應交往，心好象已經願意。

　　「喂，昨天簡南勳有沒有刁難你？」

　　林葆晶發現葉夏眠心情很好，昨天她還病懨懨地猛打噴嚏，今天卻精神奕奕，眉開眼笑的，還穿新的粉紅色套裝，打扮得比平時還美麗。

　　「我覺得他這個人還挺好相處的。」

　　「咦？昨天不是還說他很可惡？」

　　「我覺得他這個人挺可愛的。」

　　「簡南勳給你下降頭啦？還是灌迷湯啦？怎麼才一天對他印象變這麼好？」

　　夏眠瞪她一眼。「我是說真的，他這人不壞，挺有趣的。」

　　「是喔。」葆晶賊兮兮地瞅著她，有鬼喔。

　　中午吃飯，葆晶看夏眠買了可樂請店員加熱，還要了檸檬擠汁加了喝。

　　葆晶問：「你幹麼？」

　　「這可以治感冒。」

　　「拜託喔，吃藥才可以治感冒，這樣感冒不好，搞不好還會拉肚子！」

　　「嗟！」夏眠笑盈盈地。「你不懂啦。」

　　「你今天怪怪的。」葆晶打量她，忽地叫道：「你們該不會是」

　　「咳咳咳！」夏眠嗆到，猛拍胸口。

　　「一定有問題。」

　　「你少亂猜，快吃飯。」夏眠攤開紙巾，笑眯眯用餐。

　　「你少裝神秘，我又不是眼睛瞎了，我光看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你不說我也知道。」葆晶哼哼唧唧。

　　「哈，那你說啊。」敢情她會讀心喔？

　　林葆晶雙手抱胸，說：「簡南勳是不是說喜歡你？」

　　鏗！夏眠叉子掉到地上。

　　林葆晶又說：「他是不是想追你？」

　　匡！夏眠打翻可樂。

　　「你很心動，你遇上讓你臉紅耳熱，心坎小鹿亂撞，呼吸困難的男人，而這個人就是——」她拍桌。簡、南、勳！」

　　呃——夏眠睜大眼睛，用力眨幾下，瞪著林葆晶，頭皮發麻。

　　「你、你你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呴呴呴——」葆晶撥了撥長髮，斜眼瞧她。「你幾時穿過這麼粉色系的套裝上班？還是全新的！你幾時一大早就眉開眼笑？還一直笑到現在。你幾時感冒要喝熱可樂？還加檸檬。你幾時說話神神秘秘，表情曖曖昧昧的？」

　　葆晶眼色一凜。「葉夏眠，你現在這些表現啊，跟我當年一模一樣！我是過來人，我豈會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要跟簡先生碰面？今天一早醒來是不是特別高興？是不是換了很多套衣服才決定穿這套？是不是特別仔細打扮過了？香水噴得比平時還多？出門前不放心又照了N次鏡子？」

　　「我」夏眠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

　　「很心動嗎？你完蛋了。」林葆晶哼一聲，嘖嘖搖頭。

　　「嗚——」夏眠癟嘴。

　　「癟嘴也沒用，我看這個男人很厲害，才一天就讓你印象全改，一面倒的說他好話，他很有魅力可，他很帥呵，他很懂得放電呴，哄得你心花怒放呴，你——」林葆晶指著她。「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夏眠癟嘴，眼底漾著笑意，按住葆晶的手。「葆晶。」

　　「怎？我說對了吧？」

　　「葆晶，為什麼是我完蛋？搞不好是他完蛋啊。」

　　「咦？」

　　「你以上說得都對，只除了一頂。」她昂著下巴，跩兮兮。「我沒答應跟他交往喔。」這次她要很謹慎、很小心，要真的很確定，才答應跟人交往。

　　「是喔我看你ㄍ一ㄥ不了多久，你的眼睛在說著——我心動、好心動、真快樂……」

　　夏眠笑了，並不否認。

　　「那經理呢？全公司的人都認為你們要結婚，怎麼辦？」

　　對呴，嗚——夏眠垮了臉。「我罵過他了，也很嚴正地拒絕他，很堅定地要他接受現實。」

　　「是嗎？聽說經理最近出勤率很差，還因為失誤搞砸兩筆案子，據說上頭的人要處分他，他再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我看他還沒死心，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你現在千萬不能談戀愛，要不然他會受不了刺激。」葆晶覺得事情沒那麼容易。

　　「唉，我知道。」夏眠很苦惱，一提起許偉哲，她的好心情沒了。

　　玫瑰園餐廳，兩名中年女土，享受下午茶時光。許太太將兒子女友的相片秀給好友徐芳儀看。

　　「就是她，看起來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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