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四方宇 > 情難絕 | 上頁 下頁 |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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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柔小姐,算了……」正想告訴她們,他不介意讓只貓窩著,就聽到衣服的撕裂聲。 三個人六雙眼,瞠目看著貓爪勾裂高級絲襯衫,兇手還喵喵不依的伸出另一爪兇器,大有再來一次的架勢,嚇得可柔和秘書連忙用力扯下它。 「對不起、對不起,沒抓傷你吧!?」可柔致歉連連。「我會賠你這件衣服的。」 「沒關係,可柔小姐。」凱爾認命的搖手。「我是來告訴你,英浩先生要來了。」 「爹地要來達卡拉斯!?」快半個月沒見到父親的可柔雙眼大亮。 見她快樂的模樣,凱爾不禁也笑了,看來小姐無論幾歲,都對父親黏得緊。「過兩天有一場達卡拉斯皇族策劃的露天宴會,萊茵家族的瑪麗夫人也會出席,英浩先生已答應會帶你一起出席。」 「只要爹地答應,我當然可以。」這兩年只要是盛大的公開場合,父親與外公幾乎都不讓她露面。 「瑪麗夫人從以前就非常疼愛去世的薇兒小姐(愛麗薇兒,可柔之母),與英浩先生也是舊識,所以瑪麗夫人非常希望能見見可柔小姐。」 「萊茵家族是歐洲的古老家族,這次宴會來的客人身分都不簡單,小姐與那些人應對得謹慎,歐洲的上流社會與西方有些差異,一不小心,小小的言行都會被過度渲染。」盡責的女秘書毫不諱言的提醒她。 「放心,我會注意的。」 「可柔小姐,你有薇兒小姐的慧心,相信這些事都難不倒你。」 「你認得媽咪?」凱爾雖然是理查爺爺的得力助手,但是依年齡推算,當時的他應該還年幼吧! 「小時候見過幾次面。」對這名有著不沾世俗氣質的高雅夫人,凱爾印象深刻。「二十多年前的社交界,無人不知愛麗薇兒,她是社交界的寵兒,無論在西方或歐洲,她都是最亮眼的貴族名媛。」 「去世的筱原夫人擁有能卸下人心防的魅力,無論到哪都能很快打進社交圈。」桔子看向她的主人,驕傲道:「這點小姐完全不用擔心,你的學習能力與天賦是沒有哪一家名媛能相比的,衣服和髮型的打點,我會命人安排好,明天我就先將幾款搭配的造型讓你過目。」 見桔子拿著PDA迅速記下要點,凱爾忍不住問:「山內秘書,你連日常瑣事都是這麼公式、有效率處理嗎?」 「當然。」鏡片下的目光相當犀利幹練。「我是英浩先生特別聘來的超級管家,貼身照顧主人,讓我的主人達到完美與無後顧之憂是我的責任。」 「聽說山內桔子不但擁有很好的秘書與公關能力,還是個……完美的保鏢?」這名永遠一身套裝、戴著厚框鏡框,和高綰頭髮的女士,看來就像個保守的街道人士,真具有保鏢能力嗎?凱爾感到好奇。 「凱爾先生。」啪的一聲,合起公事包,看向對方,桔子綻出一個自信的公關微笑。「我也聽說凱爾先生不但是理查老爺的事業助手,也負有保護主子安全的責任,自由搏擊與槍法你都是個中能手,希望哪一天能與你切磋。」 「小姐,達卡拉斯這邊的學校已經開始放假,又有英浩先生陪伴,接下來的宴會,就好好玩玩吧!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哼,提起包包,扶了扶鏡框後,桔子揚首走出去。 「真有個性的人。」連離去都這麼有架勢。 「桔子不喜歡人家質疑她的能力,你這是犯到她的忌諱。話說回來,你不喜歡桔子嗎?」 「可柔小姐為何這麼問?」 「你是個溫和又圓融的人,不會說一讓人感到不舒服的話,除非你不喜歡或者有所懷疑,才會這樣。」 「小姐果真擁有薇兒小姐的蕙質蘭心。」凱爾欣然道。 「你懷疑桔子?」 「確實是有點疑惑!」看著桔子離去的背影,他問道:「桔子來多久了?」 「快半年了,在達卡拉斯這一學期都是她陪伴,桔子是個完美的秘書,不要看她外表這麼傳統老成,我們談起話來,可熟悉熱絡了,一點隔閡都沒有。」 「她的外型、衣著完全符合老練能幹的秘書模樣,但是顯然太過度強調這份得體了,像在掩飾什麼!」而且他怎麼有一種並不陌生的感覺。 「桔子是父親親自安排的人,沒問題的二 「是我多心。」凱爾一笑。 筱原英浩對這失而復得的女兒,可說關懷備至,擁有筱原家族和史密斯家族血統的可柔,東、西兩大家族的光環無疑會讓她成為危險人士眼中的目標,再加上女兒喪失記憶前的悲痛遭遇,更讓筱原英浩對這獨生愛女極盡呵護;但他卻不想將女兒關在黃金牢籠裡,安置在層層保鏢護衛中,因為過度的保護,絕不是他想給愛女的生活。 因此,筱原英浩婉拒家族要以金錢堆起銅牆鐵壁來保護女兒的提議,他以自己的方式來照顧女兒,一心只想給愛女自由和屬於她這年紀該有的生活,因此妥善的安排一個貼身照顧的人,成了重要的事。 「英浩先生心中自有打算吧!」凱爾沉吟,因為他想起那份似曾相識之感從何而來了。 你有一雙明鏡的眸子,心境也該是清朗的,寡言應非你的本性。 沈啞的聲,帶著淺然笑意。誰?是誰這麼對她說話? 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如此壓抑自己,但是我想瞭解最真的你。 最真的自己,做回最真的自己……聽到自己如此喃喃自語,這句話深深悸動她。男子的氣息,有著醇厚的低啞,低撩在她耳畔,偶爾會帶著促狹的笑。 畫面總像失真般,晃眼即過,彷佛被樹葉篩落的陽光,灑下的是片片翦翦的殘影,卻偏偏在她眼前,幕幕浮掠飛逝,她串不起,也看不真。 「記住你是我的人,你的全部都屬於我,不可以有任何悖逆我的事。」 你是誰?究竟是誰?她抬起頭,一雙灰色的瞳眸犀利凝鎖。 她想開口,卻發現眼前頓變成大雪紛飛的景色,雪花亮得像會發光,置身飄飄的白雪中,一切猶如靜止的畫面;隨即喉嚨乾啞得像要裂掉般,痛得令人無法言語,她難受的捂著喉嚨想擠出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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