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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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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所說的話,教芷淩聽了為之鼻酸,心痛得不得了,可她硬是強忍著淚,努力擠出笑容來。「娘就知道咱們家彩虹最勇敢了,你說是不是啊,彩虹的爹?」 「可不是。」翟虎子可以體會彩虹的渴望,年幼時的他,曾經也像她一樣強烈渴望爹娘就在身邊,尤其是生病的時候,更希望能夠得到溫暖的雙手撫慰。 他將懷裡的小人兒抱得更緊,灼熱的目光望向芷淩,這一瞬間,他們三個人就像是一家人。 仿佛瞭解他的心思,她對著他楊唇一笑,沒有反對地與他靠得更近,就像是正守護者生病的女兒緊密相系的夫妻。 許金花留意到他們過於親密的氛圍,整個人可說是嚇傻了,她拼命的告訴自己,這種事萬萬不可能會發生。 甭說小姐早有未婚夫,就算是沒有,小姐會喜歡的也該是溫文儒雅的書生,絕對不可能會是粗枝大葉的翟虎子。 她一定是眼花看錯了,絕對沒錯! 涼涼的夜風,吹散曾經籠罩在全村上頭的陰鬱。 孩子們喝過大夫所開的湯藥後,全都不再痛苦呻吟,安詳地遁入夢鄉,而累了大半天的爹娘則守在床榻邊打盹。 在屋外孤立的大樹下,站了一堆正爭執不休的男女。 「女人,你是在跟老子說笑吧?」若不是怕吵醒大屋內睡著的孩子們,翟虎子早就扯開嗓門大吼了。 「沒有,我是認真的。」黑暗中,水波般的眸光特別澄亮。 「老子是土匪,打家劫舍是很正常的,今天不過是搶了個大夫,讓他來幫孩子們看病,你竟然要老子付他藥錢?事情若傳了出去,老子這個土匪頭頭還要不要出去見人?」 翟虎子認為既然幹土匪就要偶土匪樣,乖乖付錢買藥,會讓人笑掉大牙。 「你不也瞧見了,剛才那名大夫是個好人,雖然被你強壓過來,心裡害怕,可也二話不說盡心為孩子們診治開藥,若沒有他,孩子們不曉得會受多少折磨。」芷淩試著同他講道理。 「他會乖乖替孩子們看病,是因為怕老子會砍了他的腦袋瓜,他才沒你想的心甘情願。」翟虎子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右手食指用力點上堅硬的胸膛。「不管他是不是因為受你威脅,該給人家的,終究是要給。」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不動如山的翟虎子雙手盤胸鼻翼噴氣,他大氣冷哼一聲,不理會她的要求,偏偏他深深迷戀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沒辦法作出撇下她不管的事來。 「你才是不講道理的那一個。」真是做賊的喊抓賊,遲早有一天,她會被他的頑固給氣死。 「你堅持老子要付錢給大夫,不過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嘿嘿他有辦法堵住她的嘴了,雖然他比較偏好用嘴堵住她的嘴拉! 「是什麼?」 「老子沒錢。」他無賴地笑咧嘴,快樂地宣佈,他兩袖清風,每次搶到銀兩,絕大部分都平分給村裡的每一戶人家,留在身上則少的可憐,哪夠付大夫錢? 看見他笑得得意洋洋,一副她拿他莫可奈何的模樣,她是好氣又好笑。「我早就知道你兩袖清風了。」 「所以啦,算大夫倒黴,碰上老子。」他擺了擺手,表示這個話題可以到此結束,接下來他想要好好抱抱她,感謝她辛苦的替他守著孩子們,同時也想要好好安慰她,被大夥兒誤會,她一定很難過。 等他盡情對她做完所有想做的事後,就要回到大屋對所有誤會她的人發出不滿的怒吼,他們不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們得鄭重地向她道歉,才能夠平息他胸臆中的怒焰。 正當他展開雙臂,要將她納入懷中時,她退開來,讓撲了個空的翟虎子愣愣地瞪著僅抱到空氣的雙臂。 芷淩自懷中取出一隻從小不離身的翡玉銜尾螭龍玉珮遞給他。「給你。」 「這是什麼?」翟虎子接過,不解地看著紅的很漂亮的玉珮。 她深吸了口氣,語氣平和說道:「你把它拿去當了,你可以付錢給大夫。」 「老子不能拿你的東西去典當,你拿回去吧。」翟虎子不肯接受,將玉珮塞回她手中。 他可是頂天立地、昂然不屈的男人,拿女人的東西去典當換銀子,未免太窩囊了,打死他都不幹! 「你忘了大夫剛才說,經過這次中毒,孩子們會比較虛弱,需要好好調養才行,調養孩子需要銀兩,為了孩子們,你一定要把玉珮拿去典當。」她想了很多,覺得孩子們的健康比這只價值連城的玉珮重要,所以便拿了出來。 「老子會想辦法幫孩子們調養,你還是拿回去吧。」翟虎子硬是不肯接受她的好意。 「這玉珮是我的定親信物……」衝動之下,她告訴了他玉珮的來源。 一聽見玉珮是她的定親信物,他立刻發揮他的土匪性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走她手中的玉珮。「女人,你怎麼不早點說。」 幸好,差點就把她那腦滿腸肥未婚夫的定親信物還給她,幸好他機靈又搶了回來,這才讓他有機會把這個礙眼的東西速速帶離她身邊。 「我說不說有差嗎?」繡眉輕輕一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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