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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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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知道既然徐書進躺在床上還有力氣說我們如何打他,就表示我們打得不夠重。」曉兔忍住滿腔笑意,說得煞有其事,一副馬上就要召集大隊人馬殺進徐家的模樣。 「姑母,你聽!他們根本就是想要打死我哥哥。」徐書意不由得為仍躺在床上的大聲叫囂撿回一條命的哥哥感到慶倖。 殷槐笙輕輕一笑,嘲笑徐書意太大驚小怪,懶懶的站起身,輕拍了下衣袍。「走吧。」 「你要上哪兒去?」徐水蓮問得謹慎。 徐書意雙眸戒備的瞪著他瞧,心跳劇烈,有預感他所要說的話,絕對不會有多中聽。 「當然是上徐家啊,殷夫人的記性可真差。」殷槐笙替她感到可憐。 「不許你去!」徐書意嚇都嚇死了,立刻出聲阻止。 「不許你到我娘家惹是生非。」徐水蓮怒喝,已不敢期望他真會向書進道歉。 「不就是練練拳腳,哪是惹是生非?」他嗤笑徐水蓮與徐書意太大驚小怪。 「可不是,依昨晚的情況看來,徐公子也很熱衷練拳腳功夫呢!」曉兔壞壞的跟阿笙一搭一唱,偷偷的對他擠眉弄眼。 「總之不許你們兩人上徐家,也不准你們帶人過去,明白嗎?」徐水蓮就怕他們用在妓院學到的粗鄙手段對付徐書進,連忙命令。 殷槐笙聳了聳肩,一副沒對可唱的無奈樣又躺回羅漢床上。 曉兔跟著坐到他腳邊替他捏起腿來。 徐水蓮見他們倆荒唐又糜爛的模樣,再一次後悔當年接殷槐笙回家認祖歸宗,只是覆水難收,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質問殷槐笙,是以暫時對他們倆的言行舉止睜隻眼閉隻眼。 「我問你,你怎麼會讓德勝到城中的珠寶鋪去?」在屬於她勢力範圍的珠寶鋪裡突然跑來個殷德勝攪局,可想而知,殷尚文定會在背後指揮,父子倆連手鬥她一個,讓她頭很大。 「叔叔問我能不能讓德勝堂哥到其他鋪學習,城中珠寶鋪是所有鋪子最忙碌,也是最能接觸到富商貴胄的鋪子,讓德勝堂哥到那兒去再好不過了不是嗎?」殷槐笙一臉無辜。 「殷尚文要你安排,你就這麼乖乖聽話?」 「叔叔待我好,我當然要回報他,何況他還送了曉兔一匹金纖坊的布,正所謂拿人手短,既然叔叔提出要求,身為侄兒的我自然得聽從才對啊!」殷槐笙淘氣地對曉兔眨眨眼。 「可不是,叔叔人真的很好,我好喜歡他送我的布,改明兒個得讓人裁成衣裳。」意會的曉兔跟著興奮附和。 「他那是刻意討好你們,難道你們倆蠢到看不出來嗎?」殷尚文簡簡單單就收服了這兩人,教徐水蓮氣炸了。 「是不是刻意討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喜歡被討好,對吧?小兔兒。」殷槐笙笑咧了嘴,快樂欣賞徐水蓮氣黑了的臉。 「是啊!我們非常喜歡。」曉兔用力點頭,加強語氣。 「我這是在跟白癡還是傻子說話來著?我簡直會被你們給氣死,總而言之,你馬上把德勝弄走,我的鋪子裡不許有他存在,明白嗎?」 殷槐笙對她搖了搖手,證據輕柔糾正。「第一,那不是你的鋪子,是我的鋪子才對;第二,我已經答應叔叔了,不可能收回,讓叔叔失望。所以殷夫人若覺得不開心,不要進鋪子不就得了。」 徐水蓮惡狠狠瞪著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殷槐笙,氣到七竊冒煙,就快要吐血倒地了。「你要當你的傻子就繼續當,不過我告訴你,不管你和殷尚文叔侄倆如何感情好,我絕對不會讓德勝留在鋪子裡。」 「隨你,你若有本事讓德勝堂哥自動離開,那我也無話可說。」桃花眼閃耀晶燦光芒,殷槐笙萬般期待看他們鷸蚌相爭。 「你走著瞧!書意,咱們走!」徐水蓮恨恨撂下話後,便轉身離開。 徐書意急忙跟上,離開前忍不住瞪了他們倆一眼,心下惦記的是「京饌酒肆」的賠償,倘若真要由他們家來付這筆錢,對於已吃緊的財務恐怕是雪上加霜,可殷槐笙擺明瞭不付這筆錢,她唯有將希望放在姑母身上。 她們走後,殷槐笙仍悠哉的躺在羅漢床上當大爺,指揮捏腿的曉兔。「小兔兒,再用點力。」 曉兔不滿的垂了他的腿一記。「要用力你自己來。」 「嘖!你這麼吝嗇?」悻悻然縮回被重捶的腿,桃花眼嫵媚的對她眨啊眨,誘惑她改變主意。 熟知他個性的曉兔已經很習慣,當他心懷奸計時,那雙美得教人移不開目光的桃花眼就會眨巴眨巴閃爍著耀眼光芒,她才不會上他的當。「對,我就是這麼吝嗇。」 「唉,枉我對你千般好,你卻如此無情待我,真教人心寒。」殷槐笙感傷的直搖頭。 曉兔猛地湊上前,雙手捧起他的臉細細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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