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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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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裝病。」 「呵!好好笑呀,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你如果沒有裝病,何必躺在醫院?我知道是你硬要少商天天來看你的,是嗎?你的臉皮也夠厚的了,少商並不屬於你,你憑什麼要求少商過來看你?」江如幽步步逼近,非要讓花藜無地自容不可。 「少商是個成年人,他想怎麼做是他的自由,壓根兒不用我逼迫他。」花藜挺起胸膛面對江如幽。 「瞧你滿口謊言,真是不要臉!我一看到你的臉孔就作嘔,你如果真是病得很嚴重,怎麼不就這麼死了算了?你不是有很多男朋友嗎?以你濫交的程度,怎麼有臉面對少商?你是怎麼騙他的?說那些人都不是你的男友?說你並不濫交?哈!不管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你很爛這個事實。」 一想到少商就要被花藜搶走,江如幽便心如刀割,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我是不是濫交並不用向你報告,我是不是很爛也與你無關,如何面對少商更不用你擔心。」江如幽罵她的話很難聽,可傷不了她半分,她是很固執的,當她決定做一件事,不論旁人怎麼說她、罵她,都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現在她決定要再愛少商,江如幽惡意的攻擊也就傷不了她;不是心底在乎的人,不管用怎樣惡劣的態度或言詞都傷害不到她。 江如幽氣急敗壞瞪著花藜。「你還真敢說。」怎麼會這樣?花藜應該要躲在角落啜泣才是,花藜愈是不在意她的辱駡,就讓她的火氣更旺。 「我不過是說出實情。」相較于江如幽青白交錯的臉色,她顯得氣定神閑多了。 「你若是識相就離開少商,他不是你能接近的人,況且我們要訂婚了。」江如幽深吸口氣,要自己放寬心,別上了花藜的當,花藜只是佯裝不受她的話影響,事實上她一定傷到花藜了。 「你們是要訂婚了,但還沒訂婚。」花藜指出事實。 「怎麼?難不成你想跟我搶?」江如幽氣死了!花藜真的是太不要臉了,居然想跟她搶男人?!花藜憑什麼?少商是她的!永遠都是她的! 「少商不是物品,所以我不會跟你搶。」花藜淡然道。 「不然呢?你是什麼意思?」江如幽被團團怒火包圍,一口氣梗在心口正待噴射而出。 「假如他愛我,他就會回到我身邊,他不會娶你的。」她在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祈禱他會再愛她。 「哈!你是在癡人說夢!現在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根本就不愛你,我勸你別再作白日夢了。」這正是江如幽最怕發生的事,儘管少陽再三保證少商不會恢復記憶,可少陽畢竟不是醫生,怎說得准?她怕少商會恢復記憶,重拾對花藜的愛,那她就真的沒有任何勝算了。 「未來的事,誰說得准?」將希望放眼未來,她鎮定得仿佛已瞧見未來的發展。 「未來的事我很清楚,少商會與我結婚生子,而你則是滾回你的蛇窩跟你那黑心的父母生活!哦,抱歉,我忘了你就要嫁人了,對方叫陳家寶是嗎?聽說他與你父親連成一氣,哈!你們果然很相配,蛇本就該跟鼠配成一對,最好別妄想飛上枝頭,別忘了,蛇是不會飛的,小心跌個半死,得不償失!」江如幽竭盡所能詆毀她。 花藜雙手緊握成拳,無法反駁江如幽,因為她說的是事實,她的父母做過許多不好的事,容不得她反駁。 「怎麼?我拆了你的底讓你不高興?你父母是什麼角色全臺灣都知道,你以為衛家的人真能接受有這樣惡名昭彰的親家?老實告訴你,我才是衛家上下所認定的二媳婦兒,你什麼都不是!」江如幽抬出對她最有利的衛家人,只要他們支持她,她就無所畏懼,因為少商會聽從父母的決定才是。 「我無法改變我的父母,可是我愛少商,這點也是你無法改變的。」愛是她最堅定的信念,任何人都動搖不了。 「愛?你的愛值多少?你真以為少商會在意?我告訴你,在少商眼底你的愛一文不值,光是你的父母就足以教人打退堂鼓了,你還想怎麼著?」江如幽最為不滿的是花藜說愛少商,但是她對少商的愛絕不比花藜少,且目前最有資格愛少商的人除了她以外,再無其它,花藜最好別來湊熱鬧。 「你不是少商,無法代他回答。」 「雖然我不是少商,可是以我和他的關係,我夠資格來代他回答了。」江如幽不忘以准未婚妻的立場來擊退花藜。 「在我心底,你永遠都不具有這資格。」簡單的話語打擊了江如幽的自信心。 啪!花藜踩到江如幽的痛腳,讓她想也不多想便用力甩了花藜一耳光!這樣也好,反正打從她一知道花藜和少商的關係後,她便想痛宰花藜了。 花藜輕撫著火辣疼痛的左頰,清晰的五指印立刻浮上白嫩的臉頰,江如幽突然動手的確是她始料未及的。 「離開少商,否則下一次,將不是一巴掌就可了事。」江如幽放著狠話。 「除非是少商主動離開,否則我不會再離開他。」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聽見花藜無意離開少商,江如幽怒火攻心,幾乎要吐血,一張朱唇立刻惡言咒駡花藜,平日良好的教養早就讓她拋諸腦後。 「除了無意義的謾駡與動手打人之外,你還會什麼?」花藜眉也不挑,對她的辱駡全然沒動怒。 「沒想到你這麼牙尖嘴利,可不管你的牙再利,少商都還是會回到我身邊,我勸你最好打消你的癡心妄想!」明明穩占上風的人該是她,可為何她會覺得自己輸得好慘? 「如果真是如此,今天你就不會來了。」江如幽未免當她是三歲小孩那樣好騙?她相信少商定是做了什麼教江如幽不安的事,不然江如幽不會前來興師問罪。 「花藜,你很得意是嗎?」江如幽恨不得再很狠甩她一耳光,可為免再落花藜話柄,唯有隱忍下來。 「我並沒有得意。」 「哼!你想騙誰?花藜,我不管你是用了什麼手段迷惑少商,總而言之,我絕對會把他搶回來,不會讓他再上你的惡當!」江如幽對她宣示,少商是屬於她的,不管花藜從前和少商有多相愛,都已成了過去,她才是屬於少商的未來。 花藜冷冷睇望著她,不在意她的宣示。 瞧見花藜無動於衷,江如幽的心火愈燒愈熾,快要將她整個人焚毀!眼看著她的夢想就要達成,幸福的未來就在觸手可及之處,偏偏在這緊要關頭蹦出個花藜來,這算什麼?! 她不禁猜想,衛少商在想什麼?又有何打算?被犧牲掉的人該是花藜,畢竟他的記憶不再有花藜,既然已經遺忘,當然也就無須再憶起,而她——江如幽比花藜要優秀太多,也更為適合他,少商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出愚蠢的選擇不是嗎? 她不斷說服自己安心,別再胡思亂想,否則她那不受控制的大腦一定會將事情住更壞的一面飛馳而去。 該是理直氣壯的江如幽面對花藜時,氣勢明顯的矮了對方一大截,明明是她比較佔優勢,可卻不住猜想,當年少商和花藜是如何交往?他們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少商待花藜的態度和待她是否相同? 天!她妒忌得快要發瘋了!深怕少商對花藜比對她更好,怕少商愛花藜比愛她更多……說穿了,她對自身並沒有太大的自信,之所以缺乏自信全因衛少商,他對她的態度太撲朔迷離、不冷不熱,他的親吻常令她感覺像是禮貌性的親吻,讓她不得不懷疑,他究竟喜不喜歡她?有沒有愛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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