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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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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師父是信任我才交代我抄寫的,我不能一走了之。」她試著阻止他,抵擋他的蠻力。 如果她真跟他走了,師父和師兄們一定會擔心她的安危,屆時她們如何跟她的家人和杜滄海交代? 「你能,而且你會。」他定定地看著她說道,然後一把抱起她來,直接抱著她走,以免她又說出不能跟他離開的話來氣他。 「你不能這麼做!快點放我下來I」她被他無禮的舉動嚇壞了,低聲驚叫掙扎著要下地。 可她那小小的力道,對於官穹踐而言根本就構不成妨礙,他輕輕鬆松地環抱著她,步伐平穩地走著。 「放我下來,你……你這惡人!」他的膽子未免太大,居然敢在庵院裡對她做出無禮的事來,這場面若叫旁人看去,她的清白就全毀在他手中了。 「哈!你知道我本來就不是個好人。」他自嘲地笑著 聽他這麼笑,她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她的本意不是如此,她不想傷他的,真的不想,但話已說出,想收回是難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還想罵我嗎?」見她不動不語,他關心地低頭看著懷中至愛的女人,「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不是的,我很好,只是能不能請你放開我?我真的是不能跟你一道兒離開。」她說了不好聽的話他卻還是關心她,且在他正在生她的氣時,她的心也軟化了。 「不!我不能答應你。」想都沒多想地直接拒絕,就算是天崩地裂,他都不會放。 「你?!好!你說認識我,那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已經有婚約在身?」拿出致命的擋箭牌來,就不信他不嚇得趕忙放開她。 「我當然知道,所以更要快點將你搶走。」他楊唇笑了笑,杜滄海萬萬都想不到他找得到人,哈! 「什麼?!」這個人瘋了!狂了!明知她有婚約在身,居然還會想要她?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她發覺自己不能理解他詭異的想法。 宮穹魈朗聲大笑,像個無惡不作之徒,抱著她準備施以輕功離去。 他狂放的笑聲引來庵裡其他師兄注意,她們出門觀看,驚見靜心與一名男子摟摟抱抱。 「靜心!」師兄怒喝。 「師兄,救我廣瞧見救兵出現,靜心伸長手等待救援。 師姐們來不及細想,也是來不及出手救她,或是怒駡聞人庵院的惡徒,她們只來得及眼睜睜地看著靜心被人挾持走。 「靜心——」她們亡羊補牢地想追趕上,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惡徒在她們出現時,即揚著嘲諷的低笑離開,根本未將她們放在眼底。怎麼會這樣?本該平靜的庵院居然會出現惡徒,而且還將靜心給擄走;不成,她們得快些稟告師父才行。 念頭一轉,眾師兄直接奔向師父的禪房,向她報告方才所發生的事。 靜心被官穹就施以絕頂輕功帶走,由他帶著飛過山林間,穿過湖水岸,那感覺由最先的恐懼慢慢轉化為驚奇,終至於舒爽愉悅,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動人心魄的甜笑。 許久了,好似有一輩子那樣久,她不曾這般開朗笑過。 恍惚中,腦海門晃過一絲片段,女人也曾由男人帶領著,飛躍山林湖水,只是那女人不似她無聲的笑,而是開心地由唇間不斷追出嬌笑聲,其間還夾雜著男人爽朗豪邁的笑聲。 那女人是她,男人呢?她怔怔地凝望著摟抱著她的男人,有種他是自她夢中跳脫出來的感覺。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見她無言望著自己,宮穹魈立即停足於橫出的樹枝上,焦急地以大掌探向她的額間,看有無發燙。 「我沒事,沒事。」望著他焦急的模樣,她的心狠狠地抽動了。 他對她的關懷仿佛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好似他就這麼常常對她。 探過她的額際,確定她沒異樣,宮穹魈仍不放心,執起她的右腕專心把脈。 有他在身旁,她忘了此刻他們正立于高處,一個不小心可是會跌得界青臉腫,她只是一逞地看他,用力地將他的模樣看進心底深處。 「咦?」宮穹魈皺著眉,診出她體內存有奇異的藥物。 「你是誰?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輕南地問出她的疑問。既然他硬是將她帶出慈雲庵,她總要知道是誰帶她走的,不是嗎? 離開了慈雲庵,方覺自己先前在裡頭是壓抑太久,連呼吸都不敢用力,輕輕忽忽地在那裡念經做早課已五年多,直到現在,呼吸到外頭新鮮大地的氣息,她方知真實的自己有多渴望自由。 「告訴我,你是否曾經服下忘魂草?!」一診出她體內存有的藥物,他馬上逼問。 忘魂草!忘魂草!先前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診斷出來的結果,再三重複診察,一再確認所診無誤,終於讓他不得不承認她體內存有那可怕的藥物。 「什麼是忘魂草?我不懂。」他那兇惡的模樣嚇著她了,她不自覺地退了開來,誰知腳下一個踩空,整個身體即迅速往下墜落。 在她來不及驚叫求救時,他已以最快的速度往下躍抱住她,沒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擁抱著她在空中旋轉,是無奈於她體內存有的藥物,莫怪她會視他為陌生人,莫怪杜滄海及她的家人都信誓旦旦說她不會見他。 是呵!她都忘了他,又怎麼可能會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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