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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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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曹謀成覺得十分狼狽,卻也無從否認起,畢竟他的確是失禮於慕淡幽。 「珊瑚,不得無禮。曹大人是出於好意提醒,可不是故意嚇唬咱們的。」有珊瑚擋在前頭,就更加萬無一失了。 「咳!曹某已打擾慕姑娘太久,慕姑娘既然玉體違和,肯定需要多休息,曹某這就告辭。」從慕淡幽口中套不出話來,且曹謀成已尷尬到不敢正視珊瑚充滿指控的雙眼,因此只想速速離去。 「曹大人請慢走。珊瑚,送曹大人。」 「是,小姐。」珊瑚馬上送曹謀成與許廣飛離開。 曹謀成與許廣飛離開後,慕淡幽疲累地又躺回床上。她忙著與曹謀成一來一往地攻防,結果項子堯卻在一旁鬧她,幸好她沉得住氣,不然就露餡了。 躺在床上的項子堯拉開棉被透氣,卻不急著下床,反而很舒服自在地將她擁入懷中,嗅聞著專屬於她的淡雅芳馨。 「子堯,你太放肆了!」她板著臉,試圖推拒教訓。 「你聽過不放肆的馬賊嗎?」現下他是馬賊將離,可不是兵部尚書的麼子項子堯。 「你差一點就被發現了!」他的「馬賊說」惹來她的白眼,卻也使她忘了要將他推開來。幸好曹謀成不曉得她和子堯的曖昧情事,否則他肯定會搜她的床。 「結果他還是沒能發現。」不過憑曹謀成的精明能幹,怎麼可能會沒發現呢?項子堯懷疑地看著淡幽,頓時不敢置信地瞠大眼。 「你怎麼這樣看我?」慕淡幽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項子堯生氣地半眯著眼瞳,終於讓他發現問題所在了!難怪曹謀成會沒發現床上多躺了個人,因為曹謀成全讓她僅著單衣的模樣給分了心! 此時送走曹謀成與許廣飛的珊瑚松了口氣地走回房。 「珊瑚,我有話要對你家小姐說,出去!」項子堯口氣粗暴地趕人。 「你想說什麼?難不成又想欺負我家小姐?對了,你怎麼還躺在我家小姐床上?快點下來!」珊瑚雙手插腰,可不許他再欺負人。 「我與淡幽說什麼,難不成得一一向你稟報嗎?」珊瑚不肯走,項子堯乾脆如她所願,躍下床將她拎到外頭。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許你欺負我家小姐!」珊瑚氣得掙扎著,可惜是螳臂當車,壓根兒就拿他莫可奈何,終究可憐兮兮地被扔在房門外,保護不了她家小姐。她又急又氣,想用力捶門要他開門,但想到曹謀成與許廣飛剛走不久,如果她又捶又叫,肯定會引他們回頭來查看,擔心會再闖禍,珊瑚唯有在門外氣得嘟嘴跺腳。 「該死!」落了鎖後,項子堯低吼了聲,邁開大步來到慕淡幽身前,猛地單臂將她自床上摟起,低頭狂暴炙熱地吻上她的唇! 慕淡幽沒料到他會突然吻她,驚得倒抽了口氣。今天的他如她所言,愈來愈放肆了。這是他們頭一回如此親密地接觸,他的吻粗魯中帶著需索、蠻橫中帶著渴求,令她頭昏目眩,完全無法思考。 他的唇狂猛地蹂躪著櫻唇,快意宣洩著多年來的渴望,同時也要宣洩他的惱怒。 方才她在玩什麼把戲,他清楚得很,她是故意要讓曹謀成看見她僅著單衣的模樣!明知她為何會這麼做,他還是火大地發出怒咆。 他嫉妒得想宰了曹謀成! 曹謀成的出現,讓他再次看清她的真心。她心裡是有他的,不然不會為了移轉曹謀成的注意力,使出了美人計。先前他是讓妒意蒙蔽了雙眼,才會誤以為她鐘意的人是大哥,現下他可不這麼認為了。 因為惱怒、因為妒意、因為焦躁、因為想確定,所以他撲向了她,惡狠狠地吻著她的唇,將滿腔愛意傾注於這一吻當中。 唇舌激烈交纏,兩人相濡以沫,慕淡幽被他吻得天旋地轉,全身更加虛軟無力,柔若無骨地任由他結實的臂膀支撐著,在心裡逸出滿足的喟歎。 項子堯將她的唇吻得又紅又腫,猶不滿足,不住地廝磨誘哄,兩人不知不覺間已倒躺在床上,唇舌依然追逐交纏著。 「我不准你再讓其他男人瞧見你這模樣。」他嫉妒得快發狂了,吻著她的唇,一字字說道。 「即使是為了救你脫險?」她故意激怒他,挑釁地眨著水燦明眸。 「不錯!就算是為了救我也不行!我寧願死也不要別的男人瞧見你的裸露!」他對著她低吼,雖然她有穿單衣,可在他眼裡,已曝露了太多姣好的身段。在他面前可以,在別的男人面前絕對不許! 「就算那個男人根本沒動心也不行?」 「不行!你明知道我有多痛恨曹謀成,還要用他來折磨我,你真夠狠!」他瞭解除了要移轉曹謀成的注意力,她也是要氣他,非要他飽受滿腔妒火的折磨不可。 「不錯,我是故意的。」她大方承認。誰讓他先前要誤會她,讓她受了委屈,令她傷心欲絕,這不過是小小的回敬罷了。 「為何我總是拿你莫可奈何?」項子堯的額抵著她的額,輕歎。 「因為你的心裡有我。」她勾唇一笑,倚在他懷中,覺得精神好多了。 「那麼你氣消了吧?」他是明知故問,假如她還生他的氣,根本就不會讓他靠近碰觸。 「還沒,吹牛皮。」她故意叫喚童年時為他取的小名,當時他們兩人打賭,他說能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學會降龍伏虎拳,結果他賭輸了,因此得當她的小寵物。 「我的大小姐,上馬!」聽她叫他吹牛皮,就曉得她的氣全消了,項子堯開心地跳下床,眉宇飛揚,扮演起她童年的小寵物——一匹名叫吹牛皮的小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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