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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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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插在口袋中,感到背後有冷岫青憂心的目光:「亞蔻,你是不是真的要和石磊離婚?」 她愣了一下「奇怪了,我發覺關心我婚姻問題的人還真不少,這些對你們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的若不是因為我,你和石磊不會弄到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了?」她仍是一頭霧水,傻傻地望著他。 「石磊沒告訴過你嗎?」 她澀笑:「我們已經決一個星期沒聯絡了。」 「是我告訴他邱暮蘭還活著的消息的。」 亞蔻停住了步伐「是你告訴他的?」 聖星宇苦笑:「我是氣昏了頭才說的,不過那也沒什麼差別,反正是我說的沒錯。」 「你又怎麼會知道?」 「當年她結婚的時候我也在場,他們邀請了我爸去,而他帶著我一起去。」 她想了又想,完全不自覺地又開始往前走喃喃地:「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他?為什麼要事隔那麼多年才說出來?」 「我說過我是氣暈了!」他拉住她:「我看不慣他那樣對你!就像我爸對我媽一樣!我受不了!所以才會口不擇言說那些話!亞蔻——」 她猛然搖搖頭。甩掉了淚水:「算了!反正發生都已經發生了,何必再追究呢,如果他不是還愛著她,這一切也不會有什麼意義的!」 「不是這樣!」 亞蔻抬起眼,眼神恢復了清亮:「看來你對他的氣已經消了,要不然怎麼又回頭替他說話?」 「他是我哥哥。」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甚至比之前還要意外! 聖星宇慘笑地攤攤手:「可笑吧!好像什麼事都攪在一起了。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好盡力彌補我的過失!你肯原諒我嗎?」 他已跟蹤他三天,每個夜裡他都會來這家俱樂部,起先他以為他只是來玩,後來才發覺他每個夜晚都會過來。而且都在固定的時間出現。 他運用雜誌社的關係弄到了貴賓卡,而現在正在考慮他要不要進去? 他比星宇的時間來早了一些,如果他現在進去便可以找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點隱藏自己。 只是他會在裡面看到什麼? 這種俱樂部是什麼,男人們都心知肚明。 他不願意想得那般不堪,但他別無選擇—— 他走近俱樂部門口,那裡貼著一張舞娘的放大彩色照片。上面什麼也沒有,而相片裡的女孩十分年輕!太年輕了! 他不禁搖搖頭,向門口的侍者出示他的貴賓卡,過了好一會兒才得以進入。 由於時間還早,俱樂部裡並沒有很多人,最裡面還有張撞球桌,有兩個脫了西裝的男人在那裡玩。 酒保精明銳利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 他坐上了吧台「馬丁尼。」 「第一次來?」 他點點頭:「這裡的客人你都認識?」 「大部分。我們只做熟客的生意。」酒保將酒推到他的面前:「誰介紹你來的?」 他說了一個名字,酒保滿意地點點頭。 看來這個地方的主人的確十分保護他的產業,連雇用的酒保都與眾不同。 他打量一下這間充滿著現代風味的店:「門口那張照片的女孩是誰?好年輕?」 「海兒。冷海兒的。你不知道嗎?」他看起來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是專程為她而來的?」 石磊搖搖頭,吸了一口苦澀的酒:「這裡的人都是為她而來的嗎?」 「一部分是,有的人幾乎天天來。」 「她不會太年輕嗎?」 酒保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受侮辱似地挺起胸膛「他們是來欣賞她的表演的!她是我所見過最優秀的舞者之一!」 他挑挑眉不經意地:「我敢保證有許多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華先生不做肮髒生意!」這次酒保是真的生氣了!他奪回他手中的酒:「我也不做!」然後他倒掉那杯酒。石磊這下可真的意外了:「你是認真的?」 胖子酒保不理他,轉身去做他自己的事。 他搖搖頭,有些不可置信,從沒有見過這麼有個性的酒保! 客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他已沒空再去和酒保打交道,他在離舞臺最遠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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