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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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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過二十了,不是嗎?」一般這樣年歲的女子,早就當了母親,而她——難道沒有中意的男子? 「是二十二,要是早知道你希望我是那種私德不檢點的女子,我會先替自己挑好情人——」她氣憤的回嘴再度被他點住。 「別說出我不想聽的話。」他搖搖頭。 她再度揮開他的手,冷道:「請恕我愚昧,不知道什麼話才是閣下想聽的,什麼話又是閣下不想聽的」 他擰眉,想起她剛才的話——要是早知道你希望我是那種私德不檢點的女子…… 「你未經人事?」 她抿唇,不想回答他這沒禮貌的問題。 「是為我守身?」他揚眉。 「才不是!」她否認,「我只是忙於國事,沒去考慮婚姻大事而已,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絕不承認。 「我沒想到,你會為我這麼做。」他頭一次不帶任何含義,單純地笑了。 「我說了不是為你——」語音乍止。 因為他突然執起她手背,輕吻了下。 「我很高興。」他低語。 她咬住唇。 「你該知道,在北方從沒有守貞這樣的觀念。」北方天然環境惡劣,生存與繁衍後代,是他們最重視之事。 他沒有期望她年過二十仍然不解人事,畢竟不論在任何地方,這樣的年紀早該許了人家。她沒成婚他並不驚訝,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理由居然是為他。 「我不是為你。」她還是否認。 「是也好,不是也罷,從此刻起,你屬於我。」 「若我曾經屬於別人呢?」她挑釁地問。 「那麼,他就非死不可的理由。」他語調反常地輕柔,但君灩就是聽出了其中蘊涵的絕對殘忍。 「你……根本矛盾!」 不曾希望她守身,卻又對意圖染指她的人有絕對的殺意,那他——到底期望什麼?! 「不矛盾。」因為,他的原則只有一個。 她望著他,不明白。 「總有時間讓你弄懂。」現在不懂無妨。他順手拉過暖被蓋住她。「今天不會天沒亮就又趕路,你放心休息吧!」 休息?她怔了下。 他再低頭在她唇上偷了個吻,便拉上帳內的簾幕,隔出一方空間讓她能夠安睡。 這……算是他的體貼嗎? 君灩發現,她很難懂這個男人的心思,他的情緒太反復,似真似假,難以猜測;要去懂這樣的男人,實在很難。 半夜裡,君灩被摟入一堵懷抱裡。 那堵懷抱雖然溫暖,卻堅硬厚實,不若被褥來的柔軟舒適,令她警覺地醒來。 「還不習慣嗎?」四周寂靜無聲,連帶使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加低沉。 「北川孤星?」眼未睜開,已經聽出是他。 「是我。」他摟緊了她,被子下的手掌,探進單薄的衣料下,熨上她腰後的肌膚。 君灩倒抽口氣,直覺就伸手想推開他的手臂,卻怎麼都推不動。 「你……」她半慌半亂。 他要……做什麼呢…… 還沒從驚疑中恢復,他已低下頭,一指托高她下頷,只臂半撐,身體半壓住她,以舌尖探開她唇瓣,吸吮她唇內芳津。 他索求似的吻著,一手順著她身體的曲線往下撫。若她的體溫是溫,那麼他掌心的溫度便是熱,燙著了她的知覺,讓她渾身輕顫,嬌柔的身軀一動也不敢動。 「你在害怕?」他停下吻。 這樣的顫抖,不是動情。 「沒有。」她斂眸低語。 「真的不怕?」他的手掌,從褻衣裡沿上她腰腹。 君灩呼息一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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