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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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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我看你的確很像我認識的子玉哥哥,還是你有其他兄弟,其中有人叫做子玉?」 他耐著性子解釋。「東巽王膝下只有二子,一是已故的元展太子,再來便是我,除此沒有其他的王子了,更沒有人叫子玉。」 未央困惑了。明明他像極了子玉哥哥,為什麼不是呢? 但……原來他是元展太子的弟弟,怎麼會這麼巧呢? 「你……你真不認識有人叫子玉嗎?」她抱著希望,還是想從他身上探到一點消息,畢竟他是東巽國的人。「我曾在東巽國王宮裡遇到一個叫子玉的人,他跟你很是相像,你記得王宮裡有這樣的人嗎?」 「沒有。」他斬釘截鐵否定。 「那麼……你也不認識我,不知道我是誰?」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難過地瞅著他。如果他真不是子玉哥哥,難道是她犯了糊塗,認錯了人? 把她的失望看進心底,男子的眼中仍然冷漠。「你不是天琅太子的隨從嗎?」 聽見他的話,未央垂下眼,像是終於要死心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時,竇天琅的聲音傳來,隨後便見他闊步走來,斥問未央。「我問你,不在別院乖乖待著,在這裡做什麼?」 未央一見哥哥嚴厲的目光,便知自己闖禍了,趕緊低頭。「回殿下,我只是……一時貪玩,想趁殿下休息時逛逛花園……」 「大膽!」竇天琅斥喝。「你不過是本宮身邊的一個隨從,竟敢擅逛花園,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嗎?!」 至此,雕龍太子也可確定,這溫潤男子必是南襄國的天琅太子沒錯。 而眼前這個小廝,也的確是他的隨從,只是如此動怒斥責小廝的行為,倒不像是傳聞中性情溫和隨意的天琅太子…… 心底默默琢磨,他微笑地介入兩人間。「天琅太子請息怒,我看這孩子沒有惡意,只是年輕玩心尚重,就不要太責罰他了。」 竇天琅終於望向他,微笑。「冒昧至極,敢問閣下是?」 他有禮一揖。「東巽國雕龍太子。」 「原來是雕龍太子!」竇天琅也立即舉手示禮。剛才遠遠瞧見他與未央對話,從打扮舉止來看便知來頭不小,結果竟是雕龍太子? 他聽過一些關於雕龍太子的傳言風語,知道他是姨母——東巽王后劉氏的二兒子,素來不得母疼,個性亦諱莫如深,難以捉摸,如今一見,他那雙不透喜怒之色的黑眸倒是證實了這個傳言。 「讓雕龍太子看笑話了,這孩子是我的隨從,希望他沒有驚擾了你才是。」 「哪裡,我母后與南襄國劉妃是姊妹,天琅太子算來是我的表弟,所以特別想見你,方才也請這孩子為我帶話了,既然有幸一見,我也在這邊親自邀天琅弟明日同肅王在這水殿一會,如何?」 「既然雕龍太子這麼說,天琅也尊稱您為兄了,自當從命。」 「那麼,」兩人禮貌寒暄,便微笑相別了。「重熙有事先行一步,在此別過了。」說完,他轉身舉步離去。 待他走遠,竇天琅立即回視妹妹,給了她一記「你又闖禍了」的責備眼神。 回到錦亨園的別院,雕龍太子一進屋裡,便有個身著暗行衣的蒙面女子上前行禮。「屬下來見甚晚,請殿下恕罪。」 「不必請罪。」聽這聲音,是自己派往南襄國多年的重要心腹。「出月,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謝殿下關心,屬下平安無事。」 他立刻問起要事。「聽說南襄王忽然臥病在床,依你看,狀況如何?」 他安插細作于南襄國多年,為的是監控南襄國的局勢。對於要謀取天下的他而言,三國都是他棋盤上的重要棋子,容不得錯手一回。 尤其是與東巽、廣都接連的南襄國,更是他未來起兵時,必須拉攏掌控的勢力,若南襄王活不到那時,他便得及早轉移目標,好好拉攏他的兒子竇天琅了。 「南襄王染病多日,據南襄國御醫診斷,此病雖不是什麼大病,但南襄王年事已高,身體衰弱,連御醫也不敢等閒視之。」 聞言,他的目光冷硬了幾分。「那麼,他會死嗎?」 出月恭敬地低頭。「若殿下希望的話。」 意思是,他若要竇震死,竇震就絕對會死嗎? 「哈哈!」他忽然大笑,對出月的回答很是滿意。「出月,看來當初讓你留在南襄國,的確是個聰明的決定。」 當年他派她去南襄國,與正好出使南襄國的廣朝大臣崔有忠碰面,沒想到她不慎被人懷疑追殺,差點曝露身分,幸好那時至別宮休養的竇天琅救了她一命,還攜她回宮成了他的女官,於是他將計就計讓她留在南襄國,埋伏在竇天琅身邊,一待便是三年。 出月立即乖順地表示。「一切都是殿下英明,屬下只是照殿下吩咐行事。」 他想起另一件事。「對了,我剛剛跟天琅太子碰過面,他的身邊除了你,可還有別人?」 「殿下說的別人是?」 「除了你,他可有其他信任的隨從?」 出月立即道:「有一隨從桓玄,是天琅太子的護衛,亦是他十分看重的人。」 護衛?那弱不禁風的少年別說會武功了,又怎麼可能是護衛呢? 何況,他竟然知道「子玉」這個名字…… 「除了你與他,天琅太子身邊還有誰?」 「沒有了,不過……此趟來到廣朝,未央公主也一起前來了。」 「竇未央?」 「是,公主假扮男兒身,偽裝成天琅太子的隨從,一直跟在天琅太子的身邊,或許殿下所見之人正是她。」 原來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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