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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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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夢,難道是真的?」說完,她微愣,睜開眼睛,再一次確認共浴的人真的是霍子威,瞌睡蟲全數嚇跑,她整個人頓時驚醒。「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會是我?別忘了我是你丈夫。」他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大手肆無忌憚地輕輕碰觸著她的渾圓。 「你是我丈夫……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的臉泛紅,急急推開他霸道的手,再用自己的手遮住胸部。 她保護自己的動作好可愛,他努力懲住笑意。「知不知道是誰吐了我一身都是酒?」 「我嗎?」她醉到不醒人事,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錯,我找了你一天,你居然跟我的客戶去喝酒…」 他一提起這件事,她就有氣了,仗著還有一點酒意,嘟起嘴抱怨。「因為我悶啊,獨守空閨誰會覺得好過?」他跟情人溫存,讓她等了一夜,現在還好意思指控她。 她生氣了,不想上課、不想當貴婦,不想再把幸福寄託在他身上了,只想找回以前那個快樂自在的自己,不再被不幸福的婚姻所約束。 所以她擅自離家去看父親,又約了張奕達當他的導遊,讓自己放鬆一下,只是到餐廳喝了點酒,她還是放不下那份受傷的失落,忍不住借酒澆愁。 「獨守空閨?」他低頭看著她,好奇地問,「你昨晚有等我回家嗎?」 她頭低低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後想起寇嵐蒂說他娶她只是為了報恩而已,突然間強烈的自尊心卻不容許她低頭。 「你不回家,難道我也要傻傻地等你回家才睡?我又不是笨蛋!」她嘟起嘴反駁,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他對她的感情既然不是認真的,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跟他一起生活。 她雖然沒有錢,但她還有尊嚴,她才不要跟別的女人共享丈夫,也不想再認真當貴婦了。 她起身,想遠離這個惡魔,卻被一隻手臂攬住腰際,整個人滑入他壯闊的懷裡,手碰到他光滑結實的胸膛,才想起他此刻也是光著身軀,俏臉立刻紅得像番茄。 「你到底怎麼了?」他刺眉皺起,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經過昨夜,她失去了之前的柔順乖巧,是因為張奕達出現的關係嗎?還是她對他有什麼不滿?「我不稀罕當什麼貴婦了,那不適合我,我也不想再當你的妻子,我只想過自在的生活…」 霍子威加重手臂的力道,充滿佔有欲地將她固定在他強健的臂彎中,她來不及抵抗就被迫承接他突來的吻。 她不想當貴婦、也不想再當他的妻子,這原本是他最初的期望,可是現在聽到她這麼說,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他不准她離開他!他不容許她在闖入他的人生後,又狠狠地離開他的生命。 雖然她粗魯又莽撞,不符合他心裡所期待的「人妻理想規格」,但她單純善良,率真可愛又沒有心機,跟她相處越久,他越是發現她的優點與吸引力,讓他捨不得放手。 他實在不該忽略她的存在,更後悔自己還故意把她推開,知道她抗拒著他、想試著逃開他,他就像是即將失去珍寶那麼不安。他霸道地覆上她的唇,吮吻著她的香舌,帶領她進入曼妙的激情領域。而她則是不斷掙扎,揮動粉拳抵抗著他,力量卻漸漸減弱,抵抗變得薄弱,臣服在他強勢的吻之中。 接著他的大掌滑入水裡,像是在對待最珍愛的寶貝,柔情似水地愛撫著她柔軟光滑的嬌軀。 易喬安難以抵擋他的愛撫,全身因愉悅而酥軟,渾身無力,兩手不自覺地攀在他的肩頸,忘我地享受著他帶來的美妙快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耳邊傳來了一陣低醇沙啞的嗓音。「你的腳好點了沒?我抱你到床上。」 一語驚醒夢中人,本來還徜徉在天堂中的易喬安霎時清醒。看見他眼中那抹灼熱的激情,她紅了臉,不難猜出他的渴望。 然而這樣一來也勾起了她的記憶,晚宴那天他徹夜未歸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現在又怎麼能被他迷惑? 她不是他的玩偶!她可以不做豪門貴婦、不做霍子威的妻子,但她不能失去最基本的尊嚴,任他左手抱著情婦,右手摟著老婆,坐享齊人之福。 「我的腳早就好了!」她突然站起身,踢了他一腳,然後快速地跨出浴缸,跑回更衣室裡。 天啊……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們剛剛不是正在享受美好的肌膚之親,她怎麼會突然踢他一記? 善良又孝順的喬安,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她對他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從前一向是女人討好他,現在他卻摸不清俏皮的小妻子在想什麼,因而惹得自己心亂如麻,片刻難以安寧。 唉!鼠蹊好痛啊! 夏日的晨光透過紗質窗簾灑在俏甜的小臉上,易喬安慢慢地睜開眼皮,揉了揉惺忪睡眼,才發現自己睡在更衣室的沙發上。她想起來了……昨晚她離開浴室後,就跑到更衣室裡把門反鎖,徹底隔絕他危險的靠近。跟自己的丈夫兩情譴卷是最神聖而美妙的儀式,但自從知道他只是做個外表體貼的丈夫,私底下卻跟舊情人幽會而徹夜不歸,她就無法再接受他的靠近。 她害怕自己和他有了親密關係後,心就會被他囚禁,會變得更加依戀他,於是他敲門,她不管,他叫她,她也不想回應。她不想陷入委屈自憐的情緒裡,所以在還沒確定他對她的情感是認真專一之前,她決定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她才正這麼想,一陣敲門聲又響起! 「開門,喬安!」霍子威在門外喚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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