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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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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能動,只好任你「為所欲為」了……」他低笑,將她的腿橫拉跨過他粗壯的大腿,扶著她的蠻腰,端坐在他腿間。 「呃……嗯……」璿翎頓時紅霞滿面,苦惱地睞他一眼。不依從他,恐怕不行,依從了他,日後要拿什麼臉來見他呢? 突然,他不由分說地拉她一把,將自己推入她體內。如此嚴絲合縫地火熱結合,惹得她倒抽一口氣,再也顧不得其他了…… 睜開眼,刺眼的光線教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滿室陽光裡,暈染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憶起他的傷勢,璿翎頓時翻坐起來驚呼:「天,我竟然睡得那麼沉——」 她這嗜睡的毛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竟連丈夫身負重傷也能睡得死沉。 被褥底下是一片光裸雪嫩,令狐雅鄘略微失神,盯著她胸前半掩半露的春色說道:「整理好衣服,便扶我起來吧!」 「啊……」璿翎低頭一瞥,連忙懊惱地轉過身,翻找著床上的衣裙肚兜,一件件往身上套,狼狽地轉身說道:「你別起來,躺著靜養才好。」 「我會,但……不上朝總得找個藉口。」他正在欣賞她手忙腳亂的模樣,聞言便露出苦笑,說道:「我受重傷的事最好保密,若是保密不了,至少不能讓人看出我傷勢如何。」 璿翎困惑地瞅著他,可跨過他大腿下床時,粉頰不禁羞紅。那羞恥惱人的回憶如排山倒海而來,簡直教她一生一世抬不起頭。 「先扶我起來穿件便衣。」他體貼地忽略她的異樣,話鋒一轉。「我已經差人去請大夫來了。」 「是麼?」既然要看大夫,何必起身更衣呢?璿翎不解地攙扶他起身,仍舊依言取了外衣服侍他穿上。 他臉色十分蒼白,揉了揉臉,才硬擠出些血色。一切整頓好後,便坐在床尾,背倚著床柱稍歇。 門外傳來通報。「少爺,孫大夫到了。」 令狐雅鄘回過頭,對璿翎說道:「你躺下來。」 「我?」璿翎一頭霧水。 「聽話。」他示意她照做,璿翎只好脫下繡鞋,回到床鋪躺下。令狐雅鄘為她順了順頭髮,才對外頭喊道:「進來吧!」 丫鬟把門打開,迎進一位臉覆薄紗的女子。 那女子樸素沉靜,低著頭,肩上背著一隻沉重木箱,進來後,便朝他們福了福身子,簡單地開口致意,「令狐大人、夫人,小女子孫懷繡請安。」 「孫大夫請吧!」令狐雅鄘揮手示意。 丫鬟協助大夫把藥箱放在桌上,她挽起袖口,從藥箱裡取出病枕,便來到床前,開始為璿翎把脈。 璿翎莫名其妙地望著丈夫,又看看這位「大夫」。 沒想到對方是位年輕姑娘,更奇怪受傷的明明是他,卻找了大夫來替她看診? 而房裡除了一位貼身侍候的丫鬟之外,外頭似乎還多了三、四個半生半熟的面孔。 這群丫頭片子不做事,圍在房外探頭探腦的做什麼? 女大夫診脈完畢,便收拾病枕,起身屈膝行了一禮。 「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有喜?」璿翎愕然。 「是,我會開些安胎的補方,孩子沒什麼異狀,只是給夫人補身而已,請夫人按時服用。」孫懷繡移坐到藥箱旁邊的椅子,取出紙張筆墨,準備寫下藥方。 從大夫口中吐出「有喜」兩個字,外頭便吱吱喳喳起來,活似一群麻雀擠到門口討米似的。 令狐雅鄘的目光越過門楹,打趣道:「瞧瞧你們,一個個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外頭陣陣哄笑,他便朝她們揮手。「去吧去吧,去把消息傳給奶奶和我娘,留個丫頭在外頭候著,待會兒送孫大夫出門便行了。」 「是,少爺。」有丫鬟轉頭便跑。 「等等,」雅鄘叫住她們,又道:「派人通知一聲,我今天要陪伴夫人,不進宮去了。」如此藉口是孟浪輕狂了些,但眼下也沒有別的選擇了,總不能叫他負傷入宮吧! 「是。」應答聲傳來,門外的嘈雜終於遠去。 孫懷繡寫完了藥方,轉交給丫鬟,合上藥箱之際,忽然從裡頭端出一隻木匣子擺在桌上,躬身道:「這是我祖傳的金創藥,對外傷十分有效,大人不妨留著備用保身。」 丫頭訝異地瞪了木匣一眼,顯然覺得唐突。璿翎抿唇望著丈夫,只見令狐雅鄘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便讓丫頭送大夫離去。 「恭喜你了,你不是很期待這個孩子嗎?」他回眸盯著她瞧炯炯的眼神蘊著迷離似幻的火花。 「是啊……」璿翎茫然望著他。 大夫恭喜她的時候,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眼神也不像是歡迎這個孩子……為什麼呢?這也是他的孩子啊! 不上朝要找個藉口、不上朝要找個藉口……大夫進門前,他是這麼說的。難道他的藉口,就是孩子? 所以他早就知道她有孕了?那為什麼不說? 她胸口忽然沒來由地涼了,猜不透他意欲何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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