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桑妮 > 不做下堂夫 | 上頁 下頁 |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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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日哥哥不要趕他走……」跌落在地的尚蝶一聽到他的命令,立即大叫。 「你——我還沒好好的懲治你,你居然還替他求情!」東方朔日氣得嘴角抽搐,右手緊緊地抓著她的皓腕,力道之大讓她疼得蹙起柳眉,白嫩的手腕立即泛起一圈瘀紅。 「堡主你快放手,你弄傷尚姑娘了。」蕭易見主於氣得發狂,趕緊出聲制止。啞奴也一臉著急地望著小姐,深怕小姐被姑爺所傷,只可惜有口難言。 汪奇則一臉目瞪口呆的傻樣。聞言,東方朔日霎時恢復理智地放開她,見到尚蝶手上的紅腫,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歉疚,道歉的話語差點脫口而出,隨即又想起讓他發怒的原因,想說的話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堡主,怎麼回事?你為何生這麼大的氣?」蕭易小心翼翼地問。東方朔日沒有回答,憤怒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尚蝶。啞奴見狀欲解釋,卻無法開口,只能著急地看著小姐。 瞥見他的目光,東方朔日來到他面前冷冷地說:「她是我的未婚妻。」啞奴點頭如搗蒜,非常明白姑爺的意思,只可惜姑爺不瞭解他的心意。 「知道就給我離她遠點。」再次冷冷地警告。 蕭易忍不住為啞奴求情,「堡主,我想你多心了,啞奴只不過是尚姑娘的護衛,他不會有非分之想的,否則他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帶她來找你。」 啞奴激動地頷首,深怕被人誤解,壞了小姐的名聲。 東方朔日見啞奴不斷地點頭,氣憤的心才稍稍平息,他轉身望向坐在地上的尚蝶,「起來,跟我回房間,我有話跟你說。」 尚蝶望著自己的未婚夫,此時此刻深深覺得出穀找尋他的主意真是錯得離譜,他已經完完全全地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小時候能任她撒嬌的日哥哥……她好希望自己不曾出穀,更希望不曾和他訂下婚約。見她一動也不動地坐在地上,只是怔怔地看著自己,東方朔日不耐地吼道:「我叫你起來,聽見沒有?」 「我無法站起來。」她聲如蚊蚋地回答。 「你說什麼?跌傷了嗎?」是剛才摔傷的嗎?此時他有點後悔方才的魯莽,他走向她,想察看她的傷勢。 「不是。」 「不是?那怎麼站不起來?」他蹲在她面前,狐疑地望著她。 靜靜地看他半晌,她緩緩地道:「我是殘廢,我的雙腳無法行走。」此時她已不在意未婚夫會怎麼看待她,嫌棄也好,毀婚也罷,她都不在乎。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發出疑問,尚蝶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除了啞奴之外,統統震住。 「你在開玩笑?」 「我也希望我是在開玩笑。」東方朔日不願相信,將尚蝶拉了起來,驀地又放開手,見她軟倒,他在她跌落地面的瞬間及時將她扶抱住。他滿臉嚴肅地將她攔腰抱起,轉身走向她的房間,留下怔愣的蕭易和汪奇,以及不知所措的啞奴。 東方朔日抱著尚蝶回房,將她輕放在床上,靜靜地俯視著她。他不言,她也不語。 她雙手揪著自己的裙擺,雙唇緊緊抿住,不知道他對她無法走路的事有什麼看法?其實不論他怎麼想,她都無所謂,現在的她想和他解除婚約,而依他這兩天的態度,她想他一定也無法接受她的殘缺,所以解除婚約是唯一的方法。 少了她的羈絆,他可以找到更合適的妻子。 「你的腿是何時受傷的?」沉吟半晌,東方朔日將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我並沒有受過傷。」她坦白地對他說。 「沒有受傷為何無法行走?」這麼怪異的事,任誰也無法相信。 「這我也不清楚。」 「何時開始不能走路的?」事出必有因,也許找出無法走路的原因,便能對症下藥。 「爹爹說,自從你為我扣上這鴛鴦扣之後,我的腿就漸漸無法使力,慢慢地就無法走路。」她指著自己腳上的鎖扣。 「鴛鴦扣?」他蹲在她的腳邊,拾起她的右腳放在膝上,仔仔細細地審視著鴛鴦扣,看了半天也瞧不出任何異常。他又細細地瞧著她嫩白的小腿,也不見任何萎縮,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按理說長期無法行走的人,雙腿會因欠未使力而漸漸萎縮,而尚蝶並沒有……東方朔日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你總是坐在啞奴的背上?」他驀然頓悟。 「啞奴是爹爹在我九歲時帶回家的孤兒,爹爹見他體格異于常人,便將他訓練成我的貼身護衛。」 「這些年你都是以他代步?」雖然知道她和啞奴之間沒有曖昧,但他還是免不了吃味,對於自己強烈的佔有欲,東方朔日也覺得訝異。 尚蝶淡淡地點頭。兩人之間沉默了半晌,沒有人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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