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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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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有種熟悉的頻率,讓她有點想睡。 「你想睡了嗎?」 「還好……」才怪!如果他繼續說下去,她可能會真的睡著。 「那個……」他起了個頭,卻不把話一次說完。 「什麼?」嗯,她清醒一點了。 「你什麼時候回臺灣?」 「明天。」天氣漸冷,她不想待太久。 「這樣呀……」那他的計畫不就不能實行了? 「日本的冬天太冷了,我不喜歡會下雪的地方,所以不想待太久。」 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喜歡會下雪的地方吧!那樣不是很浪漫嗎? 「真可惜。」 「可惜?」 「我有台場一日遊的票,今天忘了給你。」 說是忘了,其實是他今天才拜託人幫他弄到,根本來不及給她。 「又是你那個老闆朋友給的?」只能這麼倩,因為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其他朋友。 他啞然失笑。 現在的日本也不算太冷,如果多留一天也不會凍死,只要跟飯店延長住宿一天,取消飛機訂位就好。 「什麼時候?」她問。 「啥?」他呆愣住了。 「不是要去台場嗎?什麼時候?」她輕笑,可以想見他茫然的表情。 他猛然回神,結巴又緊張的跟她確認時間。 掛斷電話,姚展筠露出可愛的笑容。 她開始期待明天了。 台場擁有全世界最大的觀覽車、富士電視臺和許許多多風格獨特的店家,是東京近幾年融合了購物與娛樂的新型態休閒地區。 她和大雄約定下午三點在台場站見,現在已經是四點了。 嗯,這就是所謂的遲到吧! 頻頻檢查手機,偏偏一通電話都沒有,她不禁開始懷疑,昨天那通電話該不會是她在作夢?事實上,在他開始那一長串的生活報告之前,她便已經睡著,接下來的都是她夢境的一部分,而她還傻傻的當真,或許那通電話就是她幻想出來的白日夢。 「只要再五分鐘,大雄沒打電話來,我就打過去。」 生氣嗎?不,她比較擔心他是不是路上又遭人勒索,以至於沒錢來。也有可能他連手機都被A走,才會連電話都沒打。更有可能是他被揍到重傷,老早就被送到醫院。或許根本沒有人發現他,他早就被丟到東京灣喂魚了…… 突然,手機響起哆啦A夢的主題曲。 「喂!大雄嗎?你在哪?沒事吧?」她問。 「咳咳,沒事,我只是感冒了……」他邊說邊咳嗽,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還好吧?有吃藥嗎?」她這才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嗯,剛剛才吃了藥……」他又是一陣猛咳,「對不起,沒守約……」 「沒關係啦!你早點休息,不吵你了,祝你早日康復。」 掛斷電話,她歎了口氣,至少知道他不是碰上了什麼壞事。 來到車票販賣機前,她投下錢,正要按下終點站,另一隻手從她的肩膀旁邊探出,按下了退幣鈕,零錢噹啷噹啷掉出來。 「是誰?」轉身,她本來準備發怒的表情收斂許多。 「你怎麼會在這裡?」戴著紳士帽,穿著連帽外套的相良睦實站在她身後。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吧!」拿回零錢,她沒問他為何妨凝她,只打算快點離開這裡。 「我今天在這裡有工作,你呢?」臨時多出來的工作,害他只得以相良睦實的裝扮出現,還是先打了通裝病的電話給她,才匆匆出現在她面前。 好險,再晚一步,她就要走了。 「來吹冷風的。」她自嘲。 他有點愧疚,一罐熱呼呼的飲料貼上她早就被冷風吹紅的臉頰。 對不起。他只能在心裡對她這麼說。 「給你。」 覷著他好半晌,她才訥訥地開口,「謝謝。」 他露出笑容,沒有輕佻,笑得像個大孩子。 「走吧!難得來到台場,不逛逛就太可惜了。」他動作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她應該把手抽出來,但那只溫暖的手掌包覆著她凍僵了的手,讓她的意志力很快棄械投降,甚至緊握住他的手不放。 「很冷嗎?」從小生長在日本,十一月對他來說還不是最寒冷的時候。 看著兩人牽著的手,她若有似無的點了下頭。 「這樣呢?」相良睦實將她拉進懷裡,用外套包住她。 他們靠得很近,站在他的右手邊,男性獨特的氣息不斷刺激著她的嗅覺,溫熱的體溫則熨燙著她。 「我是怕冷。」伸出一隻手臂環抱他的腰際,她為自己的動作找藉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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