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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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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衣的赫連麒站在窗外許久,見到的就是她這番不羈的風景。 難怪方才晴兒在外頭一見他要走進這處院落時,緊張得想要跑進來,他不讓她進,她還急得跪了下來,嘖嘖嘖,一個丫頭把主子侍候成這副模樣,還真討打,不過,更討打的人應該是眼前這一位。 坐沒坐相、穿沒穿相,簡直就是……無法形容的隨便至極。 可是,為什麼他久久移不開目光? 她那隨興的穿著打扮、隨意又不莊重的坐姿、千變萬化又生動的表情,活生生就是一幅鮮活又美麗的畫,不優雅卻迷人,那般的怡然自得。 一直到她第二次把沾到墨筆的手不經意的往臉上抹了又抹,赫連麒這才邁開腳步跨進房—— 「啊!」一見到他,莫尋驚得連筆都掉到地上。 赫連麒彎身將她掉在地上的筆撿起擱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眸直勾勾地瞅著她,再次將她隨便的穿著打扮給審視一番。 「很熱?」 「是啊,這裡沒電扇沒冷氣怎能不熱?」她小聲的嘀咕著。 電扇?冷氣?她嘴裡碎碎念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當真是古怪!赫連麒疑惑的眯了眼。 意識到他眼底那愛笑不笑的神采,她忙把沒穿襪的腳丫子放進繡花鞋裡,伸手理了理裙擺再站起身。 「你怎麼來了?」又要找她生娃兒了嗎?想著,她突然臉紅紅,手跟腳都不知往哪兒擺才好。 「這是我的房。」他搖著扇,在桌幾前坐下來,本想看看她就走,孰料,剛剛在外頭被那幅風景給吸引住而踏進房,如今聽她這一句像是不想再看見他似的問話,他倒不想走了。 他沒忘,自己娶她進門是為哪樁,之所以十來天沒進房,其一,是怕上次不知她是處子而可能弄傷她的疼還未散去,其二,也是因為自己錯估她是處子之身的事實讓他一直耿耿於懷,再加上成親那一日她種種異常的表現,讓他每回想到她時都有點抑鬱難當。 他不愛失控的感覺,偏偏她卻給了他這種感覺,捉摸不定,讓他難得的感到煩躁不安。 這些種種,他沒一樣願意承認。 莫尋見他好整以暇的坐下來,一副不打算離開的模樣,繡花鞋不禁挪啊挪地,直想把自個兒給挪到外頭去。 想到他今兒個來的目的可能是要抱她,她就心跳加快,呼吸失速…… 那一夜,她忘也忘不了,激情銷魂到讓她連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從來沒想過做愛會是那樣的,徹頭徹尾的將自己奉送給對方,靈啊身地,全部都很難保留,是一種很可怕又很奇異的感覺。 重點是,他對她而言根本還是個陌生人,他卻對她做了那麼多那麼多親密又露骨的事,羞得她根本不敢看他,一直到現在,他站在她面前,她還是完全無法大大方方的直視他…… 他的手遊移在她身上的觸感,他的身體密密與她貼合的感覺,他吻她的火熱與溫柔、狂霸與憐惜…… 呼。莫尋把手貼在熱辣辣的小臉上,因為想到那些限制級的畫面,讓她整個人都很不自在的敏感著。 「你在畫什麼?」赫連麒拿起她剛剛很認真在畫的東西瞧著,裡頭有圖也有字,卻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嗄?畫?她剛剛的創業大計? 她大驚,沖上前要把他手上的紙給拿回來,他卻不讓,三番兩次讓她的手撲了空,最後她因為重心不穩而撲倒在他身上,他大掌一握,適巧落在她纖細的柳腰上,狀似兩人抱在一塊兒的親密。 「快還給我啦!」她仰起小臉,也不知是氣還是羞,紅通通的。 那紅,很惹人起疑,赫連麒的心莫名一動,為她那不期然的羞澀與美麗。 「瞧你急成這樣,莫非你寫的這些都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但它是我的東西,沒經過我的同意你怎麼可以擅自拿去瞧?」 「你擺在桌上,不就是要讓我瞧的嗎?」 「喂,赫連麒,你如果是個君子就不該這樣強詞奪理!」真是有夠賴皮的男人!這樣逗她很好玩似的! 他笑。「我不愛當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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