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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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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一直沒問她的是,在她昏迷長達四十九天的日子裡,是否曾經有過回到她那年代的念頭?哪怕只有一丁點? 他不敢問,不想問,因為怕自己無法承受。 只能努力愛著她、守著她、寵著她,讓她完全沒有時間去想她的那個世界,也讓她完全不想再回去,心裡只有他和茉兒,最好可以再多生幾個,讓她一輩子都很忙…… 「想什麼?」見娃兒的心緒似乎穩定下來,莫尋把娃兒往他懷裡一放,正要拉好衣襟把衣服整理好,卻見他的眼正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雪白裸露的胸口瞧,她紅了臉,趕忙把衣服穿好。「我要去酒樓裡忙了,今兒酒樓裡要辦一場選男秀,真的很忙。」 她再不走,可能會被他再一次吃幹抹淨,她一瞧他那眼神就知道。 想著,她人已起身,手卻被另一隻大手給拉住—— 「等會兒再走吧,不差這一點時間。」手握得緊,根本不打算讓她走。 莫尋的臉更紅了,不敢回頭瞧他,怕他那迷死人的眼神把自己電暈,然後就要在床上折騰半天才能走。 「茉兒在……」她找藉口。 「把她放在搖籃裡行,她又看不懂。」說做就做,赫連麒起身把娃兒抱到房間一角的木制搖籃裡,轉身回過頭來就吻她,大手更是直接把她剛穿好的衣裳又給剝了…… 這一日,吉祥酒樓的老闆娘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出現在酒樓裡,唇還有點腫…… *** 赫連山莊第二十九代莊主,赫連麒之墓,享年二十八歲。 墓碑上刻著以上一串字。 墓前,站著一個一看便知極貴氣的男人,和閻家堡堡主閻浩天並肩而立,男人一身錦衣玉冠,尊貴非常,墓的不遠處則停著一輛豪華大馬車,幾名保鏢侍衛都守在那兒,受令不准靠近。 「今日我特地送來宮中禦食,希望赫連哥哥可以吃得好。」金宿淡淡地說。 閻浩天深沉不已地看著他。「人都走了三個多月了,皇上您這尊貴之軀,死時拜祭一次就夠了,何苦又來?」 金宿瞄了他一眼,笑道:「閻哥哥是指朕在葬禮那天做做樣子就罷了,何必又跑這一趙貓哭耗子假慈悲是嗎?」 閻浩天挑了挑眉。「文武百官雖然明著不敢言,可私底下大家都明白,這人是你殺的。」 「是啊,是他們叫朕非殺不可的,可人死了,又全在嘴邊念著朕,說伴君如伴虎,嘖,真是可笑之至。」 「那皇上今日究竟所為何來?」還叫他來陪祭。 「只不過是要你傳個話罷了。」 「傳話?」閻浩天不解的壁蹙。 金宿望望藍天,輕扯了扯唇角。「連你都以為朕真要殺了他嗎?」 話問得輕,卻讓閻浩天一震,默然不語。 金宿笑了,在日光下眯眼瞅著他。「朕給朗明月的藥根本不是毒藥,而是瀉藥,如果朗明月真聽了我的話有心要殺他,把那包藥給他服了,他頂多就只是瀉肚子罷了,根本不會死。」 閻浩天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所以……」金宿好笑的看著閻浩天的神情。「替我轉告他,雖然赫連麒這名字已死,但,他夫人的吉祥酒樓,只要朕在這位置上的一天,它就是朕罩的,這是朕送他娃兒的大禮,也是朕要你幫忙傳的話。」 話畢,金宿大笑,轉身離開。 今兒個,烈日當頭照,闊浩天的頭有點發昏了。 所以,他剛剛沒聽錯吧?搞半天,金宿小子根本就是吃飽撐著在耍著朗明月和赫連麒玩?這樣就算了,到最後還順手推舟的把宮裡所有大臣一併給耍了,只差沒貼公告說人是他殺的而已…… 「啊,對了,閻哥哥。」金宿突然又回過頭來叫他。 閻浩天很想裝死昏過去算了,但,這不是他的作風,只好硬著頭皮上—— 「是,皇上還有何吩咐?」這回,他可是規規矩矩的叫人了。 「朕走後,把墓前的那堆東西都送過去給他吃吧,不要浪費了朕的一片心意啊,知道嗎?」 真是……讓人無言。 閻浩天咬著牙,目送那輛大馬車把那不知該歸類成好人還是壞人的金宿小子給送走。 墓地邊的風,吹來有點涼。 隨著這道風而來的,是無夢,也是死去的那位赫連麒。 他就這樣站著,冷冷地睨著自己的墓。 「幹什麼跟過來?怕我被那小子給暗算了嗎?」閻浩天好笑的回頭,知這小子終究是不放心才會跟過來,恐怕把剛剛金宿的話都聽進去了,他的耳力一向比一般人都好上許多。 無夢嗤笑一聲。「我只是不希望我女兒沒有了未來公公、我的妹子沒有老公,不是為了你。」 「老公?」嘖,這小子說話是越來越隨興了,害他最近跟他說話時,常常有聽沒有懂。 「就是相公、夫君的意思。」因為莫尋常常私底下這樣喊他。 閻浩天點點頭算是明白,伸手指著墓前的一堆御賜佳餚。「那小子說要給你吃的,記得帶走。」 回他的,又是一道冷風…… 赫連麒飄走了,看不到人,看不到影,只聽得見他的聲音—— 「你想吃就帶走吧,我要回去帶娃兒了,最近吉祥酒樓的生意好到爆,我只能充當奶爸的分,您慢用吧……」 他,還真當他是鬼嗎? 走路不用腳走,每次都用飄的…… 閻浩天搖頭,緩步往來時路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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