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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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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臨尖叫一聲後就捂住口鼻,溫亭劭差點沒當場臭昏過去,就算全京城的茅坑全滿出來也沒這麼臭。 「啊……」王嬌驚醒過來,呼出一聲尖叫。 在這瞬間,樹上掉下兩隻鳥,整個翻肚,如果不是因為太臭,溫亭劭一定會笑出聲,但他現在除了閉住呼吸外,其他多餘的動作一律停止。 沃娜將塞子塞回瓶口,王嬌捂著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溫亭劭站起身,發現一向跟在他身後的曹則不知何時已經飛到十尺外,這是他第一次只顧自己,叛離而去。 「什麼東西這麼臭?」堂裡的衙差全跑了出來,一到外頭發現更臭,連忙又縮回屋內。 「很臭嗎?」沃娜故意掃了眾人一眼。 溫亭劭看著黃起顧不得失了形象,急忙跑走,他也很想如法炮製,但諸多原因讓他留在原地,而其中最重要的是意志的較勁,他不想讓沃娜以為這樣就能讓他落荒而逃。 他知道她在整人,要叫醒王嬌有各種方法,但她卻選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就證明她心存戲弄之心。 瞧著眾人痛苦的表情讓沃娜一陣竊喜,可惜身旁這男的還杵在原地,若是他也能落荒而逃就更完美了。 見王嬌憋氣憋的難受,溫亭劭彎身低語一句「得罪了」之後抱起她,王嬌劇烈地顫抖著,他抱著她往偏廳走去,快被薰昏的蒲臨緊跟在後。 原本在一旁的黃起不知何時也已不見蹤影,沃娜瞧著空蕩蕩的前院,露出滿意的笑容。 溫亭劭將王嬌放在椅上,示意門外的長隨去倒杯熱茶過來。 王嬌低垂著頭,控制自己莫名的顫抖。「我……我不礙事。」 「小姐身體不適,我差人請大夫去。」 「不用,不用。」她抬起頭,語氣急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礙事,不礙事……」 「小姐來找溫某……」他頓了下,雙眼瞅著她依舊蒼白的臉色。 「我……有點事……」她的聲音愈來愈小。 溫亭劭耐心等她將話說完。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溫亭劭打算逼問時,她小聲地開了口,「我……我想我還是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沒辦法什麼?」溫亭劭追問。 「我沒辦法……」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小姐。」一旁的蒲臨看不下去,決定代小姐發言。「小姐想把婚期延後。」 「為什麼?」他皺下眉心。 王嬌搖頭。「對不起,我……我改變主意了,我想取消婚約。」 「小姐……」蒲臨驚呼一聲。 這意外的消息讓溫亭劭錯愕。「在下不明白,婚期已定,媒人也已下聘……」 「對……對不起。」王嬌再也無法忍受地想起身離開。 「能告訴在下原因嗎?」溫亭劭追問。 「請公子不要再追問了。」蒲臨再次開口,她扶著小姐往門外走。 當兩人跨出門檻時,王嬌回頭低語一句,「真的對不起。」 溫亭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注視兩人離開,從她們主僕口中是問不出話了,原因倒不急,他自然能上王府問清楚,他擔心的是王嬌心中恐怕有了意中人,因而才想取消婚事。 果真如此,事情就麻煩了。 他走出偏廳,招來曹則。「你跟著王姑娘回府,聽聽她們說了什麼。」 曹則挑起眉心。「老爺吩咐過小的不能離開主子身邊,再說現在公子隨時會有危險……」 「我說過很多遍了,如果你要聽他的,那就別跟著我了,回揚州去吧,他才是你的主子。」溫亭劭冷淡地說著。 曹則沒再多言,點了下頭後,便悄悄的尾隨王府的轎子離開。 「他就是劉泰?」沃娜在病殃殃的中年男子身邊繞了一圈。 「姑娘可認得他?」堂上的黃起問道。 「不認得。」 「認得,認得的。」劉泰有氣無力地說著。「之前我比較胖,這陣子瘦了,我吃不下東西。」他讓妻子攙扶著,臉色黃白。 沃娜想了下。「好像有點印象,你生病了。」她打量他青黃的臉面,還有鼓脹的肚子。 「是……求……求姑娘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 「高抬貴手,又是高抬貴手,我好像聽過這句話……」她想了下最後決定放棄。「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希望姑娘能解了他的蠱毒。」黃起出聲解釋,這女子花樣多,性格又怪,如果能私下和解此事,也是美事一樁,若是與她硬碰,還不知要鬧出多少事來。 「我沒給他下蠱。」她對著劉泰說道。「張嘴。」 「啊?」 「張嘴,聽不懂嗎?」 「是。」劉泰立即張嘴,想著她發了好心要救他。 沃娜皺下鼻子。「臭死了,幾天沒刷牙。」 「是鄰居給的偏方,說大蒜能……」 「好了,別說話,張嘴。」沃娜將一個東西塞到他嘴中。「含著。」 「那是雞蛋白嗎?」黃起在一旁問道。 沃娜瞄他一眼。「你問題真多。」 「不可對大人無禮。」一名差役喝道。 「無禮無禮,說來說去都是這一句。」她冷哼一聲。 「你……」 「算了。」黃起對差役搖頭,他不想多生是非。 「我給他含煮熟的鴨蛋。」她以手背拍了拍劉泰脹大的肚子。「等一下就知道他身體裡有蟲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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