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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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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嚇一大跳。「接我?」 「我剛剛去參加一個酒會,大概再二十分鐘就能到你那兒。」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接我去哪裡?」她一臉納悶。 「讓你頭不會再痛的地方。」 他根本沒給答案嘛!「不用了,我想我回家睡一覺就行了。」她婉拒道。 「如果你真的想回家,我也能載你回去……」 喬苡蘋正想拒絕時,他的下一句話讓她改變主意。「我想跟你談談你昨天跟我說的話。」 「我說了什麼?是……我喝醉的時候打給你的嗎?」她感覺胃又抽了一下。 「正確來說是你的朋友打給我,然後她再把電話給你。」 「我說了什麼?」她緊張地追問。 他露出笑。「不多,不過蠻重要的,我有其他電話進來,晚一點我們再談。」 「喂,喂……」喬苡蘋瞪著手機,忍不住咕噥一聲,心機真重,故意吊人胃口嘛! 她怎麼愈來愈覺得自己讓他耍得團團轉。 一上車,她也沒廢話,直接就問道:「我說了什麼?」 他示意她系上安全帶,一邊審視地說道:「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太蒼白了,今天有吃東西嗎?」 他故意又將話題移開,喬苡蘋不高興地蹙起眉心。「有吃一點,昨天我有打擾到你嗎?」 「沒有。」他感覺她放鬆了一些。「你今天穿得很漂亮。」他看著她鮮豔的緊身上衣與白色長裙,她的上衣正中央有朵綻放的向日葵。 「這是雅麗的。」她不自在的拉了下上衣,因為雅麗比她瘦,所以很多衣服她都穿不下,幾乎都會卡在胸部,這件是她好不容易找到能穿上的,缺點是太鮮豔而且有點緊。 裙子也是一樣,雅麗比她高,所以長褲是完全穿不下,她試了好幾件裙子,這件也是勉強才穿下的,但腰圍還是有點緊,幸好她今天沒什麼胃口吃東西,所以還不至於繃壞裙後的鈕扣。 她將話題繞回。「雅麗……我是說我的朋友喝醉了,所以才……」 「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不用在意。」他立刻道。 喬苡蘋沉默了幾秒,又道:「既然我在你也在,那我們還是上課好了。」 他瞥她一眼,用英文緩慢地說:「你想在我開車的時候上中文課?那我得先寫好遺言才行。」 她讓他逗笑。「你太誇張了,不過你最近實在說太多英文了,從現在開始你得說中文。」她擺出老師的架子。 他又瞥她一眼,嘴角勾起笑。「我儘量。」他跟著前面的車輛放慢速度,停在紅綠燈前。 「你最近有練習寫字嗎?」她問。 他沉默了兩秒,才道:「我剛從西班牙回來。」 她好笑道:「你這陣子很不用功。」 他咧嘴而笑。「字太難了。」他寫一個忘一個,小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寫字。 「那是什麼字?」她指著街道上的招牌。 他偏頭看了下。「房。」 「房上面呢?」 他皺起眉頭。「嗯……我知道……」他印象中有看過這個字。「不要告訴我。」 「好,你慢慢想。」她笑,和他在一起最自在的話題就是中文了。 紅燈轉綠,他往前開去。「我知道下面是木。」 她微笑。「對。」 他瞄她一眼,要她給點提示。 「如果你生病了,要吃什麼?」她邊說邊比動作。 「藥。」他立刻反應,露出滿意的笑。 「對。」她點點頭。 每到一個紅綠燈,喬苡蘋就讓古昊軒猜招牌上的字,他每次都想得很認真,最後終於忍不住問。 「你為什麼都要我猜難的字?」他皺著眉頭。「我知道那個是天,那個是眼鏡,那個是書局、冰店,你為什麼不問我,還有……豆水?」 「豆漿。」她笑道。 「上面是什麼字?」他瞪著那一團錯綜複雜的筆劃。 「你學過,將來的將。」 他閉了下眼。「那些字讓我頭痛。」 她忍不住笑出聲。 他睜開一隻眼看她,先問過她torture的中文怎麼說後才道:「你喜歡折磨我。」 她笑而不語,感覺身體輕鬆許多,頭不那麼痛了,連胃都覺得舒服不少。「你已經很久沒寫作文了。」之前他一個禮拜會寫一篇讓她批改,可最近他什麼作業也沒寫。 「我今天會回去寫,現在我們可不可以說輕鬆的話?」 「話題。」她糾正後說道:「好啊!」她刻意頓了幾秒。「昨晚……我說了什麼?」她將話題導回昨晚喝醉的愚蠢舉動。 「你說……」他瞥她一眼。「你喜歡我。」 她的臉整個燃燒。「不可能!」她激烈地反駁,整個人坐正。 「You are breaking my heart, honey.」他故作受傷地看她一眼。 他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我是說……」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頭髮。「你在開玩笑對嗎?」他剛剛是不是叫她Honey? 「我是說真的。」他立刻道。 她狐疑地瞟他一眼,臉蛋依舊燒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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