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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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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知怎麼地,靜不下來。」她緊摟著他,合上雙眼。「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呢!還有,下午假寐時,腦海裡老是瞧見一個女人的笑臉,好詭異。」她打個顫。 「女人的笑臉?」 「是啊!」她抬起眼,望著他,比了一下自己的臉。「只瞧見鼻子以下的部分,擦著嫣紅的胭脂,嘴角是上揚的,好怪呢!」 「還有呢?」他表情凝重。 「沒了,我像是由下往上瞧她,所以更覺詭異。」如意想了一下。「她好象穿著綠色的襦裙。」 「綠色?」韓殤蹙眉,部分記憶開始躍出,在他腦海裡飄來飄去,卻抓不到。 「嗯,笑臉有點熟,卻不知在哪兒見過。」如意也陷入深思,這夢是什麼意思呢? 韓殤蹙眉更深,一個模糊的臉孔慢慢成形。 「有件事你一直未對我說。」如意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 「你父王的事,為什麼他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她一直記掛著這件事,但今天始終找不至適當的時機問他。 一提及此事,他的臉便垮了下來。「沒什麼好說的。」 她歎口氣,忽地輕咳起來,他立刻拉開她,與她保持些距離,擔心自己的寒氣傷了她。 「若他真不知曉,你何必怪他!所謂不知者不罪,不是嗎?」如意抓著他胸前的衣棠。「畢竟你還得與他長長久久的相處下去——」 「那又怎麼樣!」他惱火地打斷她的話。 「他將你帶至魔城,就表示他想彌補,不是嗎?」她望著他憤怒的臉。 韓殤冷哼一聲。「彌補?我不需要。」 如意的雙眸湧上一抹哀愁。「對你而言,再多的彌補都是於事無補的,對嗎?」她緩緩鬆開雙手。「錯了便是錯了,負了便是負了,再怎麼做都是罔然,所謂既定事實,又如何能扭轉乾坤,改變你的心意?」 他盯著她,沒應聲,如意長歎一聲,眼中又添幾分心傷。「是我強求了。」她輕咳幾聲,緩緩移至窗邊,望著明月,呢喃道:「獨上江樓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來玩月人何在?風景依稀似去年。」她淺淺一笑。「不管怎樣的物換星移,明月始終皎潔,千百年來不變,該是有情抑或無情呢?」 如意感覺到他的靠近,放鬆地往後偎在他的胸膛上,而後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條毯子,她在心裡輕歎了一聲,他該是有情或無情呢? 她握著他的手,感覺到他冰涼的體溫。「若是泡熱水,有效嗎?」她仰起頭問道。 他微揚眉宇,黑眸盯著地無瑕的臉。「沒有,我說過了,與你親熱時才會。」 如意漲紅臉,不知該說什麼,她急急轉開視線,粉頸低垂,卻感覺他的唇印在她的頸後,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胸脯。 「這樣會不舒服嗎?」他低聲問道,她的話讓他想起昨晚未細究的一件事。 「不會。」她的肌膚上染著粉暈。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而後忽地轉過她的身子,低頭覆上她的唇,黑眸觀察著她。如意在感覺到口中的血腥味時,蹙了一下眉宇,他……他在喂她藥,她不自覺的掙扎了一下,身上的被子滑落到地。 韓殤扯開她的單衣,隔著褻衣覆上她的心口。「會難受嗎?」他在她的唇畔低語。 「不會。」她的身子正因他的血而逐漸暖和。 他攏起眉。「奇怪。」他卸下她的肚兜,指尖輕觸她胸口上的血紅胎記。 如意顫顫地倒抽一口氣,他立刻抽手。「很疼?」 「不、不是,只是冷。」她的雙頰泛著桃紅,因裸露而倍覺尷尬。 韓殤這才放下心,黑眸直盯著她的胎記,指尖不由自主的在她白嫩的胸前遊移,腦中的畫面又開始飄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將唇印上她的心口,試試看她是不是又會發病,但如此一來她或許會……他甩開這個想法,他絕不拿她冒險。 「怎麼了?」如意輕觸他的臉,他的表情很凝重,不知在想什麼。 「沒什麼。」他俯身覆上她紅潤的唇,心底卻陡地靈光一閃,突然,他明瞭這是怎麼回事了—— 有人封了他的記憶! 「可惡!」他抬起臉,大怒道。 如意被他嚇了一跳。「怎麼了?」 「那個該死的人封了我的記憶。」他厲聲道。 「你說什麼?」她仍是一頭霧水。 韓殤握緊拳頭,那個該死的人竟敢封住他的記憶,他非殺了他不可。 「怎麼了?」如意輕撫他的手臂。 「我要回去一趟。」他氣憤難平。 她蹙眉。「魔城?為什麼?」 「他封了我一部分的記憶,我要找他問清楚。」他面孔嚴峻,臉色鐵青。 「你父親封了你一部分的記憶?」如意眉心輕蹙,這是怎麼回事?正想問下去,卻忍不住咳了起來。 韓殤急忙拉開她,為她穿上褻衣。 「我沒事。」如意因兩人的親昵而暈紅雙頰。 他為她系上衣帶,一面道:「等會兒我會吩咐魍鬼來守這兒。」 「你真的要回去?」她蹙眉。「我想你陪著我,今天晚上我老覺得心神不寧,不知要發生什麼事?」 「你想太多了。」他拉好她的單衣,撫過她嫣紅的雙頰。 她覆上他的手。「回去有用嗎?你父親既然封了你的記憶,就不可能讓它回復。」她頓一下又道:「別忘了他同你一樣固執,而且說一不二,更何況,你怎麼能肯定他真的這麼做了,說不定只是你一時想不起來,畢竟那已是百年前的事了,多少總會遺漏,不是嗎?不過,不管是哪個原因,我只想你留在我身邊,我怕……怕你一回去便回不來了……」 「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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