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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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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就像所有的癮頭一樣,沉迷下去是很快的,但要戒是很難的,我們兩個也因為這樣鬧得有點不愉快,我以為時間一久就會好,可是沒多久又發生了一件事,小婷不小心從學校的樓梯上跌下來,扭傷腳還跌破頭,額頭上縫了好幾針。 「從那時候起,她就變得很奇怪,有一點怕我而且不想跟我講話,最詭異的是她竟然開始跟我們三年級的班長熱絡起來,愈來愈疏遠我,而且那時候同學問開始有奇怪的流言傳出,說我是巫婆什麼的,我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但我卻連什麼原因都不曉得,後來我在上學的途中堵住她,問她為什麼,她很害怕,叫我不要害她。」 苗嵐勳的歎息聲讓晨風停頓一下,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很吃驚也很受傷,原來她以為她會在樓梯摔跤是我用咒術害她的,那時候我真的很傷心,不過我還是跟她說我不可能害她,從她的眼中我看出她不相信,她說如果不是我用咒術害她跌倒,那我為什麼不事先警告她,只要我警告她,她就不會受傷了。 「我不是每件事都會感應到,我還記得那時候很生氣地跟她這樣講,但她不信,她反問我,你不是說你看得到未來,你看到了可是卻沒告訴我,你故意的對不對,就像你當初看到班長會受傷你也故意不告訴她。」 當她說完這句話時,兩人間有著短暫的沉默,而後他長歎一聲,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她詫異地推了下他。「我沒這麼脆弱,都是陳年往事了我不需要安慰,而且我說這個也不是要你安慰。」 「我知道。」他說。「是我需要安慰,我的眼淚要掉出來了。」 笑聲突然沖出她的口,她再次推他,還白了他一眼,「你可不可以正經點。」 他抱緊她,歎了口氣。「對不起,風。」 她皺眉。「又不是你的錯,道什麼歉?」 「我是為三年前的事道歉。」他又喟歎一聲。 「三年前你也覺得被背叛了吧!」 「都過去了……」 「不,沒有過去,你聽好……」他捧起她的臉,眼神與表情少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而是少見的嚴肅。「我讓你想到了那個小婷嗎?」 她搖頭。「不全是,狀況不太一樣,是姿恰讓我想到她。」 「什麼意思?」他皺眉。 「她受傷的事我沒事先感應到。」 「風……」 「只要我關心的人,我幾乎都感應不到。」她嘲諷一笑。「這樣的能力到底有什麼用?」 「風……」 「說起來實在很諷刺,這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她搖頭。 「這樣垂頭喪氣可不像你。」他擠壓她的臉頰,讓她的臉變形的擠在一起。 她生氣地打開他的手。「你幹嘛?」 「不要胡思亂想。」他盯著她,黑眸閃過一絲憂心。「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她皺眉,沒回應。 「你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我沒……」「你有。」他打斷她的話。「你爸開導過你的話,你從來沒聽進去嗎?!一提到父親,她轉開頭去。「你……」「要回家了。」苗爺爺的聲音忽然在他們背後響起。晨風轉過身,姿恰怯生生地叫了聲,「阿姨,你在生氣嗎?」她立刻拉開笑容。「沒有,阿姨想睡覺所以出來吹吹風。」姿怡露出笑。「你的手很痛吧!」她朝她手肘的紗布看了一眼。「很痛。」姿怡點頭。「膝蓋也痛。」苗嵐勳笑道;「想要我抱就說一聲。」他伸手抱起她。姿恰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脖子。「阿姨你到我們家睡覺。」「阿姨跟你一樣,要睡自己的枕頭才睡得著。」苗嵐勳說道。「我明天再來看你。」晨風對姿恰說了句。「好,阿姨再見。」 晨風微笑地向她以及苗爺爺說了再見後才走出騎樓去攔出租車。 「我跟阿姨說幾句話。」苗嵐勳放下姿恰。 晨風攔了輛出租車,打開車門時,苗嵐勳走過來跟她說了句,「別胡思亂想。」他傾身快速地在她唇上親一下。 她惱火地瞠起眼,這人真是愈來愈得寸進尺。 「別讓我擔心。」他說了句。「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 他眸中的憂慮讓她的怒氣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歎息,她沒說話,彎身坐進車內,苗嵐勳關上車門,看著車輛離去。 現在他終於弄清楚困擾她的心結是什麼,之前她會提分手應該也是這原因,但是要怎麼解開這個結呢?他一點頭緒也沒有。 到底要不要買這個呢? 夕川站在貨架前,猶豫再三,瞧見有人朝這兒走來,她不好意思地繞開,在雜誌架前假裝翻閱,等到人走開後,她才趕緊走回架前,拿了包裝盒躲到角落看說明。 嗯……說明很淺顯易懂,問題是她要怎麼跟索日開口?想到這兒她的臉染了淡淡的紅暈。 她應該先買,還是跟他討論過後再買呢? 萬一先買了他不高興,或是尺寸不合,想到這兒,她的臉更紅了,怎麼辦?她心慌地走來走去。 還是先跟他商量好了,不然他一定會生氣的,轉身要將商品放回架子時,卻正好走進一個人懷裡。 「你在做什麼?」索日抱住她的腰。 夕川整個臉都紅了。「你嚇了我一跳。」她心慌地將手放到後頭,他不是還有五分鐘才下班嗎? 「藏什麼?」他注視她滿臉紅暈。 「沒……沒有。」她支吾地說。 他將手伸到她背後,拿出她掌心裡的東西。 包裝盒上面印著穿得很少的一男一女,來到這兒後,他覺得很驚奇的是這兒的女人可以穿的很少,還有那種什麼都沒穿的,第一次看到時還真讓他吃了一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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