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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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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覆上他的嘴,柔柔地說:「我知道你生氣,可看在奴婢沒事的份上,算了吧!」 喜福似水柔情的模樣讓他的氣消了大半,他拉開她的手,在她的指尖上親一下。「我不像你有這樣的氣度,若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准會再犯。」他可是有仇必報的。 喜福因為他親昵的舉動而紅了小臉。「奴婢也氣她有這樣的舉動,可想到她嫁與了申昆財……」她歎口氣。 「那是她咎由自取。」他冷哼一聲,要從他這兒擠出對裴萃心的同情心,哼!難如登天。 「少爺——」她因為他厭惡的表情而有些想笑。「這事的重點不在裴萃心,而在可卿,她在府邸潛伏了五年,竟沒有人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再者,她與裴萃心又是什麼關係?這才是該先查清楚的事。」 隋曜琰蹙一下眉頭。「那倒是。」她的話很有道理。 「所以——」 「這事我會去查,你別費神。」他心裡惦記著駱管家方才的神情與態度,說不定這事他早已知曉。「你方才說你不舒服?」 她微笑。「不礙事的。」 「哪裡?」他執拗地問,沒瞧見她的痛處,他是不會放棄的。 喜福也不再同他爭辯,因為她知道再爭辯下去也是不會有結果的。「肩膀。」她輕聲回答。 「我瞧瞧。」隋曜琰輕輕扯開她的領子。 喜福臉上的粉紅加深。「不用了。」她按住他的手。 但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硬是拉開她的孺衣,露出她雪白的頸項,卻發現她白皙的肌膚上有著一道青紫傷痕。 「可惡——」他吼叫一聲,滿是怒氣,可手上的動作卻無比輕柔,如羽毛似的輕觸著那道青紫,深怕碰疼了她。 「過些天便會好了。」她的玉指掠上他糾結的眉心。「不過是讓人擊了一下,別為這事心裡頭煩擾。」 他將她攬住,心情激憤。「是誰打傷你的?」 「可卿。」她輕語,感覺到他的唇貼上她的肌膚,帶來一股麻酥的熱意。 「她?」他的眉心攏聚,雙臂縮緊,他絕對要討回這筆賬!「或許我該教你一些功夫才是。」 喜福輕聲一笑。「現在學似乎太晚了,而且,奴婢恐怕沒這天分。」 他蹙攏眉心,抬頭看著她的笑臉。「你還笑得出來?」為了她受傷一事,他的心整個揪緊,根本無法放鬆。 「我知你是為我擔心,」她的眸子裡盛滿情意。「也知道你心疼我。」他對她的感情是如此強烈,她豈會不明白? 他雙臂縮緊。「你知道就好。」他粗聲粗氣地說,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 喜福嫣紅了雙頰。「其實,打傷我事小,燒庫藏房事大,那兒擺了要進貢給宮內的絲絹,這會兒全付之一炬了。」她憂心地道。 他再次親吻她的紅唇。「這事你別煩惱,庫藏房只收了一部分的絲絹,其他的都分散在各個絲綢行,這是咱們歷來的規矩,絕不會把貢品放在同一處。」 「可庫藏房收的是上好的繡品,若現在趕工,只怕也趕不上進宮的日子。」她憂慮的蹙擰眉心。 「這你不用擔心,咱們會想出法子的。」他又親了親她,不想她為這事煩 她紅著雙頰,感覺到他燙人的氣息,她閉上眼,溫順地回應著他,氣息逐漸急促。 隋曜琰覆住她的唇瓣,急切地掠奪著她的甜美,呼吸粗濁,手掌在她柔軟的曲線上遊移。 喜福心慌意亂得無法喘氣,於是稍稍退後,但他卻尾隨而至。 「少爺……」她嬌喘呢喃。 隋曜琰黝黑的眸子變得深沉,熾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他粗喘著再次佔有她的紅唇。 喜福喘息不已,覺得自己就要昏倒了,隋曜琰直起身子,攔腰將她抱起,喜福圈著他的脖子,全身發熱。 「三少爺——」 這聲叫喊讓喜福嚇了一大跳,她急忙道:「快放我下來。」 隋曜琰卻怒氣沸騰的吼道:「滾開!」 奴婢嚇得立刻止住步伐,顫抖的聲音自廊廉傳來。 「大少爺回來了,要見三少爺。」 「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 裴邗把弄著手中的空瓷杯,嘴角微揚。 「是奴婢的錯,奴婢應該在一開始時便拒絕小姐。」可卿站在他面前。 裴邗揚起一抹笑。「事情發生就算了,不需要回頭去看過去的錯,應該想著要怎麼解決才是正事。」 「少爺教訓得是。」可卿恭敬地回答。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這事也不全然是壞事!雖然你的身份曝光,可燒了他們庫藏房的手段也算一絕。」他的腦筋飛快地轉著。 「奴婢當時想,若是這樣空手而返,豈不辜負少爺的栽培?所以……」 「這事你做得很好。」他點頭稱許。 他在可卿八歲那年撿她回來,用了七年的時間教她一切該有的技藝,而後讓她混入隋府中等待機會,原本是要在裴萃心過門後輔助她的,誰曉得最後裴萃心卻嫁給了申昆財。 「謝少爺。」可卿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一絲笑意。「可小姐的事……」她現在還身陷在衙門中。 「萃心已經嫁出去了,這事就讓昆財去煩惱。」對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妹妹,他已懶得管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勞神。 「可小姐若是把奴婢供出來,恐怕會為少爺帶來困擾。」她有些憂心的說。 裴邗沉思了一下。「這事我會斟酌處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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