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陶陶 > 喜上眉梢 > |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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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朵紅透,想起他的吻,她抬起頭,笑著在他唇上偷親一下,又嬉笑著埋進他懷裡,臉兒整個羞紅。 隋曜衡溫柔地將她攬緊。 喜樂貼著他的心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唇畔笑靨如花。 她等了他好久好久,現在終於等到他了,她開心的笑著,牢牢抱緊他,她再也不讓他離開。 第09節 「東西呢?」隋曜衡站在池畔,欣賞潔淨、不染塵埃的荷花,心中一片寧靜。 阿金躺在地上,雙臂枕在腦後,面孔被荷葉覆蓋住,腳底踏著一具釣竿,在聽見他的聲音後,懶懶地推了下荷葉,露出醜陋的臉龐。 「什麼東西?」他的聲音粗啞。 「還裝蒜,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隋曜衡打開扇子涼。「你偷的那些古董呢?」 他粗啞地笑了幾聲,轉移話題道:「看你今天滿面春風,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好事?」他坐起身子,右手拿起釣竿。 「滿面春風?」隋曜衡因他的用詞而挑眉。 「以相觀之,紅鸞星動。」他淺笑。 「你什麼時候還學會看相?」隋曜衡挑高眉,語帶嘲諷。 「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臉上的肌肉扯著,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就請大師賜教。」他故意道:「請問,戴辛把失竊之物藏在哪兒?」 阿金一臉正經,良久才道:「天機不可洩漏。」 隋曜衡翻翻白眼。「好了,別要嘴皮子,先把你盜的古董還回戴府。」 「為什麼?」他粗嘎道。 「官差懷疑到我身上了。」他注視著搖曳生姿的荷花。 「怎麼會?」 「因為有人看到『我』夜裡出現在戴府。」他瞪他一眼。 阿金尷尬地笑了幾聲。「就算這樣,他們也不能認定你有罪。」 「我已經答應喜樂,最遲明晚會將東西送回。」 原本喜樂堅持今晚就要物歸原主,他安撫了她很久,她才勉為其難答應再寬限一天,想起她氣嘟嘟的模樣,他不禁露出笑意。 「哦——」他拖長音。「是那個小姑娘,上回她來,我就瞧出不對勁。」 隋曜衡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我可沒放馬後炮。」他沙啞地笑。「認識你五年,從沒見你開懷笑過,你老是心不在焉的,可見了地,你的精神就來,這不是很明顯嗎?」 隋曜衡沒附和也沒反駁,不過倒是扯出一抹笑。「不用故意扯開話題,明晚之前把東西還了。」 「你確定?」阿金歎口氣,唉!一有了佳人,就不顧辦案了嗎?「若是還了,戴辛便沒理由再留在開封。」 「將他留在開封本就是權宜之計。」 「話是沒錯——」 「那就這樣吧!」隋曜衡打斷他的話。 「唉!果然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阿金搖搖頭。 「扯遠了吧!」他斜睨他一眼。「戴辛身邊有咱們的人,自會盯著他。」 「那也是。」阿金聳聳肩。 「你若無聊,就去掃地什麼的,別懶得整天躺在這兒,讓曜權見了,會起疑心。」他佩服他竟還在池裡釣魚。 「掃地?」他怪叫一聲。「你有沒有良心?竟叫我做這種粗活。」他大搖其頭。「不過,說到你那哥哥,唉!恐怕已經破功了。」 「什麼意思?」他皺眉。 他立刻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可因為面目猙獰可怕,所以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這不能怪我,只怪你們兩個長得一個樣,不過……他也太陰險了,竟然裝成你的調調來套我的話,結果就……漏餡了。」 隋曜衡翻翻白眼,歎了口氣。「算了,他會發現也是預料中的事,曜權向來就多疑。難怪我方才問你『東西呢?』,你會一臉戒備的表情。」 他嬉笑。「我以為又是你老哥來套話,總要小心點嘛!」 「若我告訴你,你又上當了呢?」他拉下一張臉,雙眸冷下。 阿金嚇了一大跳,驚恐地看著他,他又上當了?冷汗自他額上滴下。 隋曜衡忽地放聲大笑,轉身走開。 「去!」阿金詛咒一聲。「嚇人啊!」他忙舉手拭汗,不小心卻將額角的一塊肌膚扯下。 「啊——」他又嚇了一跳,隨即恢復鎮定。「自己嚇自己。」 不過,天啊!再這樣下去,他恐怕要去收驚了。 翌日。 「袁叔。」喜樂一邊整理堆積如山的紙狀告詞,一邊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十年前我爹去世的事?」 原埋頭振筆疾書的袁榮在聽見這話時,驀地抬起頭來,一臉訝異。「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喜樂揪著眉頭。「我知道爹是冤死的——」 「你怎麼知道?那時你還小。」袁榮放下筆,一臉不解。 喜樂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袁叔,你別生氣,我翻了帙冊,所以……」 「原來如此。」袁榮恍然大悟。 「我知道我不該亂翻。」她先懺悔。「可現在……我既然知道爹是枉死的,就一定要找出兇手是誰。」她握緊拳頭,信誓旦旦地說。 袁榮歎口氣。「你有這份孝心就夠了,其他的別多想了,不是袁叔潑你冷水,要知道十年前的事想要破案,唉!希望渺茫。」 「我知道,可總是要試試看,不然我會遺憾一輩子的。」她激動地說。 袁榮見她情緒激動,只得道:「好吧!你要查便去查,袁叔也不阻止你,可若沒結果,別難過,知道嗎?」 「嗯!」她應了聲。「那您還記不記得當時跟父親一起橫死的女子苒香紅?」 袁榮眉頭壓下,喃念一聲:「苒香紅?哦——袁叔有印象,因為她是跟你爹一塊兒被發現,所以還記得,有什麼不對嗎?」 喜樂走近,小聲道:「我發現她是破案的關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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