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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這個問題我可以很詳盡的回答你,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她快速地切著蘿蔔。「這樣吧!明天我再寄一份報告給你,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還沒問完話。」馬星龍走近她,生氣地想奪下她的菜刀。

  她反射地抽手,菜刀卻不小心劃過他的手臂,兩人都嚇了一跳,一時間沒有任何人有反應,直到薑淮蜜瞧見鮮血由他手臂流出。

  她立刻放下菜刀,抽起桌上的廚房紙巾壓住他的手臂。

  「對不起。」她皺緊眉頭。「我有醫藥箱——」

  「不用了,只是小傷。」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說這些廢話!」她抬頭怒斥一聲。「都是廢話。」

  她的用語讓馬星龍挑眉,你們?她把魏子傑跟他兜在一塊兒了。

  「好吧!」他順著她的脾氣。

  她壓著他的手臂,讓他在沙發上坐下。

  馬星龍順手拿起煙灰缸上的香煙觀看。

  薑淮蜜丟掉染紅的餐巾紙看了下傷口,雖然長但幸好劃得不深,她松了口氣。

  「這是他抽的煙?」他隨口問了句。

  「送披薩的人抽的。」她一邊幫他消毒傷口一邊回答。

  「送披薩?」

  「對,他長得很帥,所以我就請他進來,跟他聊天。」

  他會信才有鬼。「你這樣是擾亂辦案——」

  「我沒告你擾民了,你還有臉說我擾亂辦案。」她狠狠的以藥水塗抹他的傷口。

  馬星龍倒抽口氣。「你要殺了我是不是?」

  她立刻收斂脾氣。「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她吹吹他的傷口。

  為了避免再被薑淮蜜折磨,他決定包紮完畢後再問話,他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

  她瞄他一眼。「我討厭煙味。」

  「你存心找麻煩?」他挑眉。「他能抽我就不能抽?」

  「這是我的房子,我討厭人家抽煙,你要抽去外面抽。」她不客氣地說。

  「好,算你狠。」馬星龍只好把煙又放回口袋。

  她沒再說話,只是專心地幫他處理傷口;馬星龍有一肚子疑問,但他知道要由她口中問出話來,可是一件大工程,現在也只能先捺著性子等待了。

  經過幾天的休養後,楊漢文回到工作室工作,雖然傷口依然疼痛,不過總算比較能自在的走動。

  受傷期間,蔡榮茂跟其它同事都有來看過他,他統一的對外說法是那天他在保齡球館遇到當警察的朋友,兩人聊了幾句後,發現有可疑的嫌犯,所以追了上去,沒想到就這樣意外受到槍傷。

  他的行為被歸類為愚蠢,還有逞英雄。「追捕犯人是警察的工作,你去湊什麼熱鬧!」劉榮茂在得知他受槍傷的第一時間曾這樣罵過他。

  反正他早被罵得麻木了,所以也沒什麼感覺了,不過他英勇的行為倒是在媒體上獲得不少讚揚,還說他是見義勇為的青年,幸好大哥對部屬下了封口令,不許他們對外透露「見義勇為的青年」的任何資訊,所以他才沒上媒體版面。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受傷的事他並不想讓父母知道,萬一上了媒體,准會鬧得雞犬不寧。

  「你怎麼樣,沒事吧?」蔡榮茂在空檔時問了他一句。

  「還好,就是不太能彎腰。」只要一動到腰部的肌肉,傷口就會疼痛,其實他的復原一向很快,不過這次的槍傷還真讓他有點吃不消。

  「我就說你不要逞強,傷好再來,你在急什麼,怕我開除你?」蔡榮茂搖頭。「回去休息啦!」

  「不是逞強,我是無聊。」楊漢文喝口水。

  「無聊……」蔡榮茂想了下,隨即道:「這樣好了,去約會怎麼樣?」

  「約會?」

  「對啊!張恰婷啊!她對你有意思,你去約她出來吃飯。」楊漢文受傷的這幾天,張恰婷也曾去看過他。

  「我對她沒意思。」楊漢文立刻道:「你不要亂湊。」

  「約出去幾次就有意思了。」蔡榮茂說道,明明對方對他有興趣,他卻把機會往外推,不知在想什麼。

  「我已經有女朋友——」

  「那個酒家女?」蔡榮茂瞪他。「別跟我說,你還在跟她糾纏不清。」

  「我不是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嗎?」

  「能儘快解決就不要拖,你還真的算日子喔!」蔡榮茂受不了地拍了下楊漢文的肩。

  「快了啦!」昨天星童才跟他說曾博全的事快有結果了。

  「最好是這樣。」

  兩人又說了幾句後,楊漢文的手機響起,是馬星童打來的。

  「你現在有沒有空?」

  「有啊!什麼事?」

  「我有點事跟你商量,半小時後你下來。」

  「好。」

  「你今天怎麼樣了,傷口比較不痛了吧?」

  「有好一點。」

  「等一下我順便載你去醫院換藥。」馬星童說道。

  他聽見她那裡的聲音有點吵。「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警局,等一下——」

  楊漢文聽見她在跟人說話,幾秒後她回到線上。「我們晚一點再說。」

  他結束通話,卻留下一肚子疑問,她在警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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