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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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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曼始終背對著她,靜默不語,房間裡一片死寂,仿佛連他的呼吸聲都已消失在空氣中。 望著他即使酒醉也寧可獨自睡在冰冶床上的背影,Amy心碎了,心冶了,她已經知道了答案。於是,她默默關上門離開。 直到房門關上時,古德曼才緩緩睜開眼睛,沉重地呼了一口氣。 放不放棄?由不得他,他一向不習慣費力去爭取什麼,在他的心裡底層一直有個陰影,害怕被人放棄、被人拒絕、被人背叛……所以,他一直寧可拒絕別人、背叛別人…… 這段關係,是超出了他原本的預期,也破壞了他遊戲人間不動真情的原則,所以,他最害怕的事,或許又要發生了。 如果這樣,那麼他又該向前一步,還是退回原地呢?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雨點滴滴答答打在玻璃窗上,在深夜裡發出寂寞的聲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醉的關係,他忽然覺得有一點冶,古德曼拉起被子蓋到了肩膀,忽然間他想,退回到原點,或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樣的一個雨夜,充滿了誤會和戀人間信任的考驗。 而對妍妍來說,這卻是一個充滿背叛和傷感的夜晚,背叛的人或許可以安然入睡,但是被背叛的人,卻像歷經了一場惡夢。 夢裡,她一直追著古德曼的背影,他的步伐是那樣輕快和愉悅,身邊不斷出現不同的美豔妖嬈的女人,而她穿的高跟鞋仿佛有好幾公斤重,怎麼也追不上他的腳步。 她努力拚命地追趕著,一心著急要趕走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可是雙腳像踩在泥沼裡,這條路,走得好辛苦。 忽然間,她的鞋跟斷了,整個人摔在地上,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而他卻頭也不回的愈走愈遠…… 「德曼!」她用盡全力的喊著他的名字,他這才終於轉過頭看看她,用那冰冶的眼神睥睨地看著她。 「拜託你,別再纏著我了。」他冶漠的拋下一句話,唇角勾起殘忍的微笑,然後摟著那長髮女子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德曼……」她大聲哭喊著,眼淚潰堤般流不止—— 妍妍忽然睜開雙眼,發現原來是一場夢,但感覺卻真實得令人心痛,眼淚佈滿了臉頰,她從來沒有作惡夢哭醒的經驗,沒想到是這麼的心痛。 她穿著純白的睡衣,坐在床上,臉上表情茫然,卻掛滿了淚水。 老爸和月嫂聽到她的叫聲,立刻沖進房間—— 「妍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夏正豪從沒見過女兒這樣的失魂落魄,焦急地來到她床邊。 她淚眼汪汪的抬起小臉,那委屈的模樣好令人心疼,情緒在見到爸爸時完全潰決。「爸……」嗚咽一聲,她撲進爸爸的懷裡,她好累,第一次覺得這樣愛一個人好累。 夏正豪心疼地拍拍女兒的肩膀,知道她受了委屈。「乖、乖……不哭了,一切有爸爸替你作主,以後都聽爸爸的話,好不好?」 夏正豪決定,他絕對不會再讓女兒受到傷害,他一定要替寶貝女兒出這一口氣! 第九章 一個禮拜過去了,牙醫診所裡風平浪靜,夏妍妍沒再出現過,診所裡又恢復和以前一樣,充滿了看診的美女。 夏妍妍沒有出現,古德曼也絕口不提,像往常一樣為病人看診,只不過很明顯的,他的話變少了,而且常常心不在焉,診療室裡也三不五時傳出病人的哀叫聲。 他忍著不打電話給妍妍,因為想把決定權交給她,他們的關係,他交給她決定,無論如何,他尊重她的決定。 這天的中午休息時問,吳大華走進診療室。這幾天,只要沒有看診的時間,古德曼總是一個人待在診療室裡。 「喂,阿德,你還好吧?」吳大華向古德曼招呼道。 「哦,學長。」古德曼從發呆的狀況中醒來,故意裝出精神抖擻的樣子。「什麼事?我好得不得了!」 「是嗎?」吳大華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看你最近好像不太有精神的樣子。」 「沒精神?呵呵,怎麼會呢……哎呀,你知道的嘛,這幾天晚上玩得太晚,難免有點累嘛!」古德曼故意伸伸懶腰,一派輕鬆的模樣。 「是嗎?」吳大華忍不住偷笑。「可是護士們告訴我你這幾天都睡在診所耶。」 別說流連夜店,他甚至連診所的門都懶得踏出去了,還裝出一副風流依舊的模樣?明明就是失魂落魄了,還硬撐什麼。 古德曼的笑容瞬間僵在嘴角,垮下肩膀。既然人家都已經知道了,他也不用再演下去了。 吳大華拍拍他的肩膀,關心地問道:「喂,你和夏小姐究竟是怎麼了?」他知道,他這位玩世不恭的學弟,這回可是真的認真了。 古德曼聳聳肩。「沒什麼,也許真的是不適合吧……」 「喔?那,看來,她真的是想通了……」吳大華語帶玄機地說。 察覺到他話裡的言外之意,古德曼斜睞了他一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吳大華拿出一張粉紅色請帖,擺在他的桌上。「只是今天收到了夏小姐的訂婚喜帖,覺得有些驚訝就是了,女人只有在哀莫大於心死的時候,才會做出這種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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