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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難怪孔老夫子會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了。天下的道理全讓她一個人說盡了,就連黑的她也能說成白的,這真是太沒天理了。

  「啊」紅葉突然驚叫一聲。

  「你發什麼神經?」白皓磊被她的怪叫聲嚇了一跳。

  「完了!完了!」紅葉哭喪著一張臉。

  「又怎麼了?」以白皓磊對她的瞭解,她所謂的『完了』,絕對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我這次死定了。」

  她這句話,白皓磊從小到大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這次又是怎麼個死定法?」白皓磊閑閑的問。

  「我忘了帶一條特殊一點的項鍊了。」

  白皓磊忍不住翻個白眼,他就知道肯定是雞毛蒜皮的事情,瞧她叫成那副德行,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世界末日來臨。

  「不過就一條項鍊,你到那邊再買不就得了。」

  「那不一樣!」紅葉相當堅持。

  出席這種服裝設計師的聚會,不只是設計理念的交流,也是對彼此打分數的一個極重要場合。出席聚會的人皆是同業中的使使者,人們對你的第一印象就是你身上的服裝打扮,所以特殊得體的裝扮是很重要的。

  白皓磊才不管那麼多,對他而言,紅葉這個麻煩的丫頭根本是沒事窮緊張,存心找他的碴。

  「停車!停車!」紅葉朝他大吼。

  見白皓磊不理會她,紅葉乾脆爬到他的身上。

  「你在發什麼瘋啊?!」遲早有一天,他會死在小魔星的手上。

  白皓磊把車子停在路旁,頭疼的看著紅葉。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乖巧一點、安靜一些?自她出生的那一天起,白皓磊從沒見過她安靜坐著超過十分鐘,真是見鬼的有活力。

  「表哥……」紅葉嬌滴滴的喚著。

  「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就老實說好了,拜託你不要用這麼嗯心的聲音叫我,我承受不起。」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我記得……你有一條項鍊……」她沒記錯的話,是條銀白色的項鍊,圓形的墜飾中央有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並雕了一個「磊」宇。那條項鍊夠特殊,顏色也好搭配衣服。

  「免款!」白皓磊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

  這條項鍊是在他出生時就打造好的,自十五歲戴上後,白皓磊從未讓它離身。不光是因為它代表著白虎堂的主事者地位,亦因這條項鍊是給他未來伴侶的信物,如同殷玄魁送給尉藍海的閻星令一樣,說什麼也不能讓它落入紅葉的手中。

  「別這樣,你先借我嘛,回來我再還你。」紅葉打著商量。

  「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件事——免、談!」白皓磊的語氣堅決。

  「你怎麼這麼小氣。」紅葉哇哇大叫。

  「不是我小氣,是因為……因為項鍊的鏈扣經過特殊設計,我忘了怎麼解開來,要回去找當初的設計圖才有辦法解開。」白皓磊急中生智,找到一個籍口搪塞。

  「你以為我這麼好騙啊?」紅葉撇撇嘴,擺明瞭不相信。

  「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可是我的表妹。」

  這種講法讓紅葉更不相信了,因為她知道,白皓磊跟她一樣討厭兩人之間無血緣的表兄妹關係。

  「要不,你自己試試看,若解得開來,你就拿去好了。」白皓磊阿沙力的說。

  「真的?」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紅葉聽了他的保證後,開始興沖沖的拆解他的項鍊。

  而白皓磊則是有恃無恐的任地拆解。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個堂口的主事者以及閻君,都有一塊要給未來伴侶的信物,就連後來加入的飛燕與血鷹也有他們專屬的信物,這七條項鍊經人設計成七種不同的開啟方法,除了擁有者本人外,沒有人能夠解開來。

  「謝了!」

  白皓磊在紅葉的道謝聲中回過神來,一人眼,正是麻煩精拎著他的項鍊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像在示威一樣。

  「你……你是怎麼解開來的?!」白皓磊不敢置信的瞪著她手中的項鍊。

  「用手啊。」紅葉理所當然的回答,順手將項鍊掛在頸項上。

  「我是問你怎麼會解這項鍊的?」

  「我是天才嘛!況且,你忘了嗎?小時候……」相較于白皓磊吃痛的表情,紅葉的笑容更顯甜蜜了。「你曾經教過我的啊!」

  飛燕按下幾天前就查出的電話號碼,是時候了。

  「北原先生,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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