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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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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個人就是我。一見他記得這部分的事,她得意得直笑。「我是不是很聰明呢?我還是有算過時間的哩。」 他揚眉,等著地進一步的解釋。 「是這樣的,我聽見她們說,迷藥的藥效大約是十到二十分鐘發作,那等她們離開後,我就自己算了算時間,等過了十幾分鐘後,我馬上請KTV的服務生幫我打電話給你……嘻,你是不是很納悶,為何那個服務生要幫我?」不用他問,她很自動的立即說明了這一點。「那全得歸功於我這顆聰明的腦袋!」 她一臉得意的介紹起自己的好辦法。「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跟他說你是我的未婚夫,而你身染重病,根本不適合出來應酬,但你好強,又不想讓人知道你生病的事,還硬要出來應酬,而我這個體貼的未婚妻不忍你太折磨你的病體,所以想出這個方法要先騙你出來,然後再當面說服你先回家休息……」 他身染重病?聽見她的說辭,他的表情顯得怪異,當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說真的,除了這些感覺之外,他倒也挺佩服她的,竟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拗出這套說辭。 「那服務生顯然是相信你的說辭了。」 「當然了,我都親自出馬,怎可能沒說服他?」 她還是一臉的得意。 「所以那個服務生幫你打電話進來,掛掉我的電話後,還很配合的幫你進到我們包廂內找我出去。」他幫她分析。 「沒錯,就是那樣,至於後來的事……」她幫他補充不足的部分。「就像你說的,你出來後才接起電話,整個人就掛點、失去意識了,那我剛好可以對那些幫我的人說,生病中的你實在體力不支、昏過去了。」她嘻嘻一笑,再道:「我這樣說,他們誰不信?當然是很熱心的立刻幫我將你抱出KTV,直接送上我事先叫來的計程車……你說,我棒不棒?我可是保住了你的貞節呢!」她說得可驕傲了。 「保住我的貞節?」他看她,臉上的表情顯得古怪。 「對啊,如果沒有我,你可是要著了人家的道,說不定要賠上下半生來『彌補』那個設計你的女人。」她輕哼。「想也知道,那女人對外的說法,一定是哭著說你在醉後占了她的清白,然後要你負責。」 「那跟你對我做的……」他直視她的眼,好整以暇的反問。「有何不同?」 「當然不同!」他的疑問換來她立即的抗議。 不用說,她覺得受到極嚴重的侮辱了。 看著莫雨彤惱怒的模樣,項羽揚分外的平靜。 「哦?」他像是覺得不以為然。「哪裡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而且是大大的不一樣!」她憤憤不平。「雖然……雖然我們確實是做了一些事,但是我可沒有意圖你的後半生,思量著要你負責我的後半生!」她火大,覺得他大大的侮辱了她美女救英雄的高貴情操。 「但你偷了我的種,你偷了一半屬於我的孩子,而且還打算不讓我知道!」他指出她有別於其他人的罪狀。 「那是……那是意外嘛!」她有些心虛,因為他說對了,在适才之前,她都還不打算讓他知道,她肚裡的胎兒是他的種。 「只是意外?」淡淡的語氣,只說明了他不信。 「當然只是意外,我也沒想到我會懷孕啊,再說,我現在不是都告訴你了!」心虛過去,她倒是又變得挺理直氣壯的。 「為什麼?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了?」他想不通這一點。 「當然是因為你嘍!」她又笑了,輕撫著隆起的肚子,那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使得她整個人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我?」他怎不知他做了什麼? 「因為你心中有我啊!」她公佈答案,很認真的說道。「羽揚,不管怎麼樣,只要你心中有我,那就夠了。」 如果沒有驚人的自製力,項羽揚真會讓她這種突襲似的說話方式給弄亂陣腳。「你……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他極力壓抑下任何情緒的表情,端著過分冷靜淡漠的臉回應她的感。 「羽揚,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關心的我,不光只是為了孩子。是我,你關心的是我本人,之前我鬧彆扭,看不清楚,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極肯定地說著。「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所以見我兩個朋友都出國了,才會不顧一切的要留下來照顧我……」 「我只是為了想弄清孩子是不是我的。」他打斷她,不讓她再說下去,對於她追根問底的分析,已經有種快招架不住的感覺。 可她才不信,也不讓他躲。「我知道,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還是在意著文翔哥的關係,因為他的死,所以你沒辦法對自己承認你對我的感情…… 從沒跟任何人提過他的感覺,關於魏文翔的死。而雖然他從來沒說,可事實上,他卻是比任何人都要自責,也比任何人背負著更大的愧疚感。 不單單只是因為魏家的養育之思,另一方面,是他一向把魏文翔當成自己的親弟弟看待。他自認為夠瞭解魏文翔,以為等時間證明一切的同時,會談化掉魏文翔對美惠的感情,而到那時,魏文翔終會接受他與美惠在一起的事實,並給予他們祝福。 可是他錯了!他怎麼也沒能料到,讓他視如親弟,而且他自以為相當瞭解的魏文翔,平日那麼溫和善良的孩子竟會用那麼激烈的方式,來抗議他與美惠的這段感情。 為此,項羽揚感到相當的自責,要是他能夠早一步知道,對於美惠的戀慕情意,魏文翔抱持如此深切的期待,甚至願以性命相搏,那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給說服,同意維持兩人的感情,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以事實來證明,他們兩個人才合該是一對的。 為此,他真是感到極度的後悔,因為事實證明,這個所謂的順其自然,什麼也沒法兒證明,唯一帶來的,只是一場無法挽回的悲劇。 他自覺對不起魏文翔,因為他有負魏文翔平日的敬重;也覺得對不起魏家,因為他害得魏家兩老失去唯一嫡親的兒子。 這麼這麼多的抱歉跟遺憾,讓他怎麼能夠再面對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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