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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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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雙手抱胸,背靠在奶茶店的座椅上,一臉冷豔高貴,不與世界妥協。 「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鄭州洲圳好奇極了,「心靈上在一起了?卻要永遠分離?」 「他爸爸不會接受我,我也不會接受他爸爸。」楊牧說,「結婚是兩個家庭的結合,不僅僅是兩個人的結合,我從洪百姓那裡受到了足夠的教育,不想再來一次了。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我覺得都是耍流氓。」她攤了攤手,「所以根本沒有在一起。」 「但是你還是認可高冷的,對吧?」慕雲山驚歎,「牧牧姐你好理智,你心裡是喜歡他的吧?」 楊牧想了想,微微一笑,「能堅定不移的做自己,就算有點傻,我覺得挺好的。世界上不缺把爸媽的錢當自己的孩子,可能缺一點願意自力更生,只靠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高冷冷冷的說。 楊牧說,「男孩子。」隨即眨了眨眼。 鄭州洲圳和慕雲山笑了出來,楊牧問,「你怎麼穿睡衣跑出來了?鐘昆侖還在你那裡嗎?」 「哦……」慕雲山說,「今天他和一隻長頸鹿在家裡約會,我當然要很識相的出來了。」 鄭州洲圳和楊牧相視一眼,「長頸鹿?」 「很可愛的長頸鹿。」慕雲山說,「和鐘昆侖很配,配一臉。」 「那你打算怎麼辦?」楊牧問。 「我也打算辭職了。」慕雲山說,「小撇,我想和你一起去霧水市看看。」 「好呀好呀!」鄭州洲圳一下子興奮起來,「有個人陪太好了,我沒去過Q省,還有點害怕。不過你租的鐘昆侖的房子不要了嗎?」 「那是鐘昆侖的家,又不是我的。」慕雲山說,「我不能住一輩子啊,總是要走的。」她說,「我只是一個租客。」 「你還愛他嗎?」楊牧問。 慕雲山猶豫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我分不清我是愛他的房子,還是愛他的人……說真心話,我很留戀,但是總是要走的。」她輕聲說,「我們離婚了,他從前不會喜歡我,現在也不會,我一直在贖罪……現在有點……贖不下去了……讓我休息一段時間,能攢到錢的話,再給他打款吧,以後就不要再相見了。」 鄭州洲圳和楊牧一陣沉默,氣氛變得有些傷感。鄭州洲圳突然說,「我有點後悔,那麼堅決的和鹿彬分手了。」 「鹿彬其實是個很好的人,會照顧人。」慕雲山說,「分手一時爽,追夫火葬場。」她歎了口氣,拍拍鄭州洲圳的肩,「沒關係,我會陪你的。」 楊牧喝了一口奶茶,看了高冷一眼,高冷立刻說,「我不會和你分手的。」 慕雲山和鄭州洲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楊牧悠悠的說,「你趕快回家相親去,小米等著你帶公主回來。」 高冷的耳朵突然紅了紅,他冷冷的說,「你就是公主。」 臥槽!慕雲山捂住耳朵,這酸腐的人間還能不能好了? 鐘昆侖請白細菊在鐘家老宅住是有原因的,他投資了——不——豬哥幫他投資了「美羽動畫」,他是股東之一。白細菊是「薄荷與茉莉」時期就認識的朋友,那時候她給「薄荷與茉莉」做宣傳,後來就自己單幹去了。白細菊在動漫界兜兜轉轉好幾年,最近又和鐘昆侖合作了,當然很高興,特地來看他。 鐘家的雜貨花園非常複合動漫界的審美,白細菊對花園愛不釋手,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左手摘花,右手戳芽。 鐘昆侖本來充滿了炫耀的心態,他這裡這麼好看,慕雲山把他買回來的幾乎都種活了,打理得井井有條。結果白細菊一伸手就掐了一朵瑪格麗特,放在杯子裡拍照,一轉身她又折了根樹枝,插花瓶裡拍照。 漸漸地畫風就從「這是我種的那是我種的」變成了「喂!這還沒長大不能掐!」,「喂!那個剛噴了肥料……」,「不要踩月季下的土!」,「這裡有蔥蘭不要踩!」 白細菊特別自來熟,前院這不讓摸那不讓摘的,沒意思,她繞到後院去,一伸手拔了兩顆生菜,興致勃勃的說,「晚上我要吃這個。」 「這還沒長大呢。」鐘昆侖一臉鬱悶,「喂你幹什麼……」 白細菊又一伸手摘了兩個青色的西紅柿,繼續拍照。 鐘昆侖的臉色已經從鬱悶變成了黑線,那西紅柿他都還沒吃到,白細菊居然一下給他摘了兩個!兩個! 她在院子裡轉一圈,毀滅了不知道多少帶芽帶花的枝條,那些本來可以開很多的花,長很多新葉子的!那都是慕雲山一根一根整理,用蘭花夾夾好,按天計算施肥澆水捉蟲,分門別類處理土壤才能長這麼好的!他隱隱約約的感到惶恐——晚上慕雲山回來了他怎麼交代?她肯定要發現被弄壞了好多。 他開始後悔讓白細菊住進來——他不知道白細菊是這樣的人。 「貓貓!」白細菊看見了躺在窗口的世界第二帥,伸手過去,一把把它抱在懷裡。世界第二帥絲毫不給面子,一爪子在她手腕上抓出條血痕來。 「哎呀!」白細菊尖叫一聲,「好痛!」 鐘昆侖突然就高興了,準備給禿小二晚上開個罐頭,一邊興高采烈的說,「那晚上我們去醫院打狂犬病疫苗吧?」 白細菊驚恐的看著他,「你這貓沒有打疫苗嗎?」 鐘昆侖說,「還是打了比較放心,打完疫苗我在醫院旁邊給你開個房間休息,不然你跑來跑去太累了。」 白細菊猶豫了一下,「好吧,你家貓也太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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