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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來往得緊?瞧那人一臉的殺氣,爸怎會——「他什麼來歷,你可知道?」

  她搖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來自日本,其它的一概不知。」

  知道問不出所以然,也就遣走傭人,當作全然不知地往書房走!

  「叩!叩!」她敲了敲書房門。

  中斷他們密商的敲門聲,令舒右昌不悅:「誰?」

  「爸,是我啦。可以進去嗎?」門外傳來她的聲音。

  舒右昌使了個眼色,要秦沐陽先回避,才讓舒純柔進來。

  「進來吧!」

  門一打開,就見她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企圖尋出那位秦先生的蹤影。

  她的張望更是引發他的不悅。「你在看什麼?」

  舒純柔挺懷疑,那人怎麼一會就不見了。只是納悶地答道:「沒有啦。爸,您一個人在這做什麼?」

  「在書房不是看書,便是看文件,不然還能做什麼?對了,你不是回房間了嗎?

  下來做什麼?還有,你找我有事嗎?」

  確定那姓秦的不在,她才大膽地說出:「爸,我們家四周有人埋伏耶!」

  她的話引來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看見什麼了?」

  她以為父親也開始緊張,故將所見全告訴了他。

  「爸,我在房間內,看見上山的路上,有許多人影在走動。我上山的時候還都沒看見的,怎麼——」

  他馬上出言制止她再聯想下去——「你肯定是眼花了,咱們上山的路,兩旁都是私人的竹林,如果真有人走動,那也是林地的主人及工人,絕對沒有什麼埋伏不埋伏的。」

  她才不信她會看錯,竹林的工人哪會那麼巧的清一色全穿黑衣及戴墨鏡?除了黑道分子與壞人外,誰會無聊地做起那樣子的打扮?

  「爸,我才沒有眼花呢?他們明明是——」

  「好了,別再亂猜測。」他動了好大的肝火,但隨即發現自己的失常,緩言道:「純柔,別胡思亂想,如果你真不放心的話,爸馬上叫警局人員過來,好不好?」

  既然爸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委屈地點點頭:「嗯,那我回房去了。」

  「對、對,回房去吧,嗯!」

  滿不甘心的,但也沒法子證明她所見的真是正確的,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出了書房。

  門一關,秦沐陽自窗簾後出現。

  「舒先生,你女兒恐怕會壞事。」

  舒右昌不敢想像,如果他的計劃真如秦沐陽所說的敗在自個女兒手中,他該怎麼辦?

  「應該不會才對。」

  「那可難說。」

  望著秦沐陽篤定的神情,他的心有些忐忑不安。會嗎?純柔真的會……

  回到家中,她是比在加州時更加的自由,只是家裡面,來了一大群黑來黑去的男子出出入入的;看著他們,她的心情也跟著拉黑。

  一如往昔,她悠游於自家的花園,來到母親的紀念墓園內,她以肅穆的心情為母親禱告。在一片安寧之中,她突然聽到——「大哥,時間到了,我們是不是該——」

  「小聲點,你要大家全知道我們要殺了黎翰洋嗎?」

  「黎翰洋」三個字令她慌了神。在舒家,竟然聽到有人要殺翰洋的訊息,為什麼?她屏息聽完他們的對話。

  「是……」唯唯諾諾的,肯定是個小角色。

  「記住,在山下便給我狙擊成功。」

  她聽得出來,這是那姓秦的聲音。這姓秦的咬字發音都帶有異國腔。

  「會的,這一次我們不會再失手了。」

  這一次?難道他們已害過翰洋好幾回了?她的心糾痛著。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殺翰洋?而那姓秦的又和父親過往甚密,莫非……思及此,她極力地克制著失控的心緒。

  爸爸會是一而再、再而三要置翰洋於死地的幕後黑手嗎?

  坐低下身,靜候他們離去。

  「那批貨已到,你們去挑貨。」

  「好耶,是中共的,還是德制的?」

  「去挑了便知道,快走吧!」

  在秦沐陽的催促下,他們才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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