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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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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歐文找了找,找到滿灰塵的琴身和弓。 「這裡怎麼可能有小提琴?」牧家是音樂之家,怎可能把樂器束之高閣?牧豐不相信,放下東西,也過來看。 拍掉琴身的灰塵,琴背上幾個大字赫然浮現,令牧豐倒抽一口氣。 包艾蘭是個大笨蛋! 琴身雖陳舊,字跡卻依然明顯。 「為什麼它……會在這裡?」牧豐握琴的手在微微發抖,多年前的往事,在腦海裡重播。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這小提琴好舊了,該丟掉了吧。」歐文想取走它。 「別動。」牧豐猛喝一聲,撿起地上的弓,拔腿走下閣樓。 他非找牧采問清楚不可。 「牧采,牧采!」他氣衝衝地沖進牧采的房間。 「小豐,怎麼了?」就連牧伯母也擋不住。 「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激動之餘,他不敢置信地看見牧采手裡,正拿著一小袋幾乎沒用過的紅色小包裝,那赫然是當年毒死兔子的毒藥! 「什麼?」牧采看見牧豐手上的小提琴,臉色刷地慘白,低頭看見自己手上的東西,連忙藏到身後。 「那是什麼東西?」牧豐沉著臉,神情無比冷峻難看。 「沒……哪有什麼?」牧采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掉。 「是你做的對不對?說謊的,其實是你,對不對!」牧豐怒氣騰騰的眼裡,仿佛要噴出火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牧采繼續矇騙,她說什麼都不能招認。 「艾蘭根本沒有把小提琴丟掉,更沒有毒死小白兔,對不對?」牧豐嚴厲的吼,嘶聲裂肺。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牧采嚇得尖聲大嚷。 心虛與牧豐的責備,嚇得她一直顫抖。 牧豐充滿敵意地瞪著她,發紅的雙眼中,有莫大的恨意與失望。 「很好,你不知道。」牧豐轉身就走。 她不知道,但他都知道了。 他狠狠地傷害了艾蘭,一把將她打入含冤莫白的地獄,以為是她對不起他,原來,錯的全是他。 「哥哥!」牧采奔上去,從背後抱住牧豐。 在牧豐恨意的眼神、嫌惡的表情下,牧采的武裝全數瓦解。 他是她最喜歡的哥哥,她絕不能讓他恨她、厭惡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因為嫉妒,太嫉妒你和艾蘭的感情,才會……」牧采泣不成聲。她再怎樣,也不想讓牧豐討厭。 「把事情說清楚。」牧豐咬著牙悶哼,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他必須花很大的氣力,才能將心中沸騰的怒火壓抑下來。 「我……是我在艾蘭十二歲生日時偷了小提琴;是我趁她去刷牙洗臉時,毒死了小白兔,我……」有更多惡毒的事,她不敢說。 「你!」牧豐心寒地倒退一步,「你怎能這麼狠心?」 他的心,痛得仿佛被千刀萬剮。 「對不起,我錯了,是我錯把手足之愛,當作情侶之愛……對不起,對不起!」牧采跪在地上,拉著他的手,祈求他的原諒。 在交了幾個男友後,她才知道手足之愛,和情侶之愛,其實天差地遠。 牧豐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進房去。 他生氣,非常生氣,氣牧采,更氣自己。 「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你原諒我!」牧采在他的門外,肝腸寸斷地請求他的原諒。 但是牧豐的門,一直沒有開。 這些年來,艾蘭和小晶在PUB裡,混出了名堂,成了炙手可熱的樂團。 「嗨,各位好。」清甜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現場氣氛馬上為之喧騰。 舞臺上不知何時,已經站著打扮別具一格的貝斯手、鍵盤手和打擊樂手。 「好。」觀眾回以熱烈的掌聲。 「我們的主唱啊,正在準備更動人的歌曲,要我先來還歌啦,首先還這首老歌——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哈哈,指的就是各位啦。」 唉,小晶在幹嘛,怎麼這麼晚還沒來?真是愈來愈混了。 現場歡聲雷動,聽眾們滿懷期待,艾蘭雖然不是主唱,但他們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她的歌聲簡直就是天籟。 「曾經以為我會是你浪漫的愛情故事,惟一不變的永遠……」嘹亮的歌聲以清唱的慢板唱出一段歌詞。 原本吵雜的現場,立時悄然無聲,任憑纏纏綿綿的歌聲席捲呼吸聲和心跳聲。 清唱之後,貝斯音樂一下,鍵盤、打擊手也加人,纏綿悱惻的慢板抒情,立時變成浪漫輕快的藍調。音階提高了,節奏跟著加快,音樂立時變得活潑。 「愛過,就不要說抱歉,畢竟我們走過這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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