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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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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坐。」武老夫人讓司徒雲心坐下,打算跟她好好聊聊,問清楚她和武鑒鈞的關係。 「謝謝武老夫人。」司徒雲心拍掉身上的灰塵,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就怕弄髒了昂貴的黃花梨官帽椅,給武老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武老夫人對司徒雲心的印象極好,光是她絕世的容貌就為她添了不少分數,誰不喜歡漂亮的孫媳婦兒呢? 「這位姑娘,鈞兒當真說過要娶你為妻?」雖然對司徒雲心的容貌甚滿意,但武老夫人還是謹慎以對,免得歡喜了半天最後才發現弄錯,那可就冤了。 「是真的,武老夫人。」司徒雲心點頭。「他說等我長大以後,他若是尚未娶親,會與我成親。」武鑒鈞說過的話,司徒雲心每一句都牢記在心底,一刻也不敢忘記。 「原來如此……」 「別聽她胡說八道!」 武老夫人的頭都還沒點完呢!但見武鑒鈞氣呼呼地走進大廳,大聲駁斥。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這些話真的都是他親口講的,我沒有說謊。」司徒雲心回過頭反駁武鑒鈞,氣得他差點吐血。 「你口口聲聲說我答應娶你為妻,有什麼證據?」武鑒鈞受夠了她沒完沒了的指控,他根本沒向任何人許過婚,即使她美如天仙。 「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這一招,幸好我有記得留證據。」前輩有交代,當你看中某只貓時,千萬記得從這只貓的身上拔毛,否則貓是很狡猾的動物,一轉眼溜掉。 「你有證據?」武鑒鈞的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她拿得出來。 「當然有。」司徒雲心得意洋洋,慶倖自己有位好老師,跟她學了最重要的一招,現在可派上用場。 想當然耳,司徒雲心口中的老師,必定是尹荷香,當年申夢時急著從她身邊逃離時,忘了把最重要的刀帶走,活生生成了呈堂證供。 「看清楚了,這就是證據。」司徒雲心把珍藏多年的白色衣角從袖子的暗袋裡取出來,攤在武鑒鈞的面前,要他認仔細。 武鑒鈞皺眉打量她手上的衣角,白色的布料上只見一大片污漬,硬要說它是證據,未免太牽強。 「這是什麼?」他甚至看不出用途。 「你衣服的衣角。」司徒雲心懷疑他故意裝傻,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 「我衣服的衣角?」武鑒鈞聞言愣住,真的傻了。 「這塊料子倒是挺眼熟的。」武老夫人拿走司徒雲心手上的衣角,前後左右翻了翻,怎麼看都覺得在哪裡看過。 「怎麼可能?」武鑒鈞想搶過武老夫人手上的衣角,被她一把推開。 「這塊料子我分明見過……我想起來了!」武老夫人喊道。「這不就是我親手為你做的袍子,當時我還問你怎麼缺了一塊衣角?你說被一隻小老鼠問走,就是那件袍子!」 武鑒鈞貴人多忘事,不但認不出司徒雲心,連自己穿過的衣服也忘得一乾二淨。 「怎麼可能?」更糟的是他只會一直重複同樣的話,很明顯連智力也給遺失,退化成一隻九官鳥。 「小老鼠?」司徒雲心更慘,竟被他說成一隻老鼠,真個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下無奇不有,再不可能的事兒都發生了。」他就節哀吧,呵呵。 沒錯,這簡直他媽的不可思議,他明明安排好一切,為什麼突然間亂了套,平白跑出一個未婚妻來? 「你是在哪裡撿到這塊衣角?」武鑒鈞怎麼都不願相信司徒雲心真的找上門來,在他心中,十一年前那場邂逅只是突發事件,他完全不願想起,更何況記得。 「這不是撿的,是我親手從你身上割下來的,你別想賴賬。」司徒雲心不是傻瓜,他故意誤導方向,好讓武老夫人以為她是騙子,她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胡說!」他一定在作夢,她不可能是那個小女孩,更何況武家堡和順德府相差千里,她不可能從那麼遠的地方找到這兒來。 「我沒有胡說!」再誣衊她,她要翻臉了。「十一年前我不小心墜落山崖,你救了我,跟我約定等我長大成人,你若是未娶親就會娶我為妻,我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結果卻看見你在比武招親,壓根兒就是個負心漢!」 司徒雲心越想越傷心,也越想越氣。為了儘快趕到武家堡,她沒敢多投宿客棧,餐風露宿不打緊,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空換,沾了一身灰塵,活像窮要飯。 正因為她的外表像窮要飯,才引起武鑒鈞的反感!武鑒鈞不是勢利的人,但她對童年承諾的執著,讓他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別有用心? 如果不是已經打聽清楚武家堡家大業大,是不可能千里迢迢從順德府趕來,只為了逼他實現童年時的承諾,天曉得他根本把十一年前那場偶遇,當作是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如今她人都跑到武家堡來了,不理她似乎不可能。 武鑒鈞只要一想到他的計劃被司徒雲心破壞殆盡,對她的怨恨加深,更不能原諒司徒雲心。 「這麼聽來,你還真是個負心漢,罪該萬死哪!」 武鑒鈞就已經快被眼前這一團亂煩死,武老夫人還在一旁幫忙司徒雲心敲邊鼓,氣壞武鑒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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